克,吕梁、还有四大班子和国土城建环保一把手,列坐其次依次排开,唯独他面容最为年轻耀眼。 有人亲切的拍了拍江瑜的肩膀,一张笑脸浮现在眼前:“江总,今晚庆功宴一定得参加,大家都等着这一天。” 江瑜弯唇含笑道:“一定去。” 庆功宴一直在夜晚十一点才结束,从酒店出来,一股燥热就袭击在肩头,室内残存的冷意当即消退,风一吹,沾染了酒精的脑袋越发晕乎乎。 宴会上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江瑜坐在了车上,说了地址之后靠在座位上,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到司机说:“江总,您家到了。” 江瑜温声说了谢谢后下车。 房间里很静。 头顶灯光投下冷白色光影,电视关着,茶几上没有酒瓶,也没有一道懒洋洋的身影躺在上面。 江瑜洗了澡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书房。 电脑中有一封来自央企的邀请函,他点开后一目十行地扫完,然后平静地阖上电脑。 他闭上眼睛,脊背放松靠在椅背上,神情冷淡。 江瑜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 相见 京都六月, 天气一如既往的燥热,江宅门口那对石狮子被晒得发烫,院中树木成阴, 柳叶成细长狭窄的一寸,一池湖水上有翠绿荷叶摇举,蛙鸣和蝉鸣时时传来。 江瑜回到江宅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家中没什么人, 保姆坐在八角亭里乘凉,见到江瑜后站了起来:“江先生回来了。” 江瑜笑笑, 目光转向江老爷子那屋, 如今房门紧闭,观鲤台上也不见身影:“老爷子没在家?” 保姆说:“两日前离开, 应该再过一两天也就回来了。” 江瑜应了一声, 他回到房中,将外套脱下搭在衣架上, 身上衬衫和腕表被卸去, 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洗了澡穿上, 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 距离晏沉离开已经过了一周时间,这段时间他们有时候会打电话聊天。 他手指在号码处点了一下, 一个号码拨出去,耐心的等待对方接通。 他垂下眼,看着手表上一根细细的针游走, 等到转了近四分之三圈之后那边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江瑜。” 嗓音一如既往的动听。 江瑜拿起手机, 他目光落在窗外院中,一截回廊上有爬山虎的痕迹, 翠生生的覆着:“我回到京都了。” 那边应了一声:“挺快的, 怎么没在多待几天?” 江瑜说:“事情处理完了, 自然回来了。” 晏沉:“挺麻利的。” 江瑜听着这散漫的声音弯了弯唇:“你现在在哪?” 那边低低的笑了两声:“宝贝, 想我了?” 江瑜站了起来,他接了一杯水饮了一口,说:“对,想你了。” 晏沉在那边啧了一声,嗓音就带上了笑意:“你是晚上寂寞了吗?”他拖长了声音开口:“是不是想我想到Y了?现在听我声音就饥渴起来?” 两句话不离颜色,江瑜都习惯了。 他手指轻轻在玻璃杯上点了点,透明杯子里的液体成了一支放大镜,指腹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说:“有点。” 话音落下,就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艹,像是某样东西被打翻在地,紧接着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我去,你今天转性了。”他声音一下子变了味,唇齿之间擦过的字眼染上暧-昧,莫名的撩人:“或许我们尝试一下电话做-爱。” 晏沉的声音兴奋起来:“你要不要试试?” 江瑜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电话□□有什么意思,你把视频打开,我们来一次视频做-爱。” 那边一下子笑开了:“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浪,是憋出问题了吗?啧啧,竟然能主动要求这个。”他笑了好大一会才道:“你一个连裸-聊都不愿意的人还能跟我视频做这种事,打死我都不信。”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的情绪必须平稳下来,和你视频做-爱我心脏会跳得太快,以后再说吧。” 江瑜弯了弯唇,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他抬眼看着窗外,眸中没什么笑意。 什么情况下对方才能拒绝这个提议? 除非是现在不适合见他。 江瑜下午去了江盛。 推门而进,一众目光集中在身上,接着就是一众的问好声。 “江总好。” “江总回来了。” 江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从工位回到办公室,一眼看去没什么变化,窗台放着两盆绿萝,茶桌旁边还有一盆兰花。 助理手上拿着块抹布:“不好意思江总,我不知道您今天来公司。”这几天空气质量不太好,两日没打扫桌上就出现淡淡浮尘。 江瑜抽了一张纸揩了一下,果真见到一层淡淡灰意:“没关系。”他目光落在那块抹布上:“我自己来,你去给花浇点水。” 助理将抹布递过去,自己拿了小水壶接了水浇,就听见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植物你一直负责养吗?” “对,我想着夏天到了,室内多点绿植看着凉快。” 江瑜看向那盆兰花,叶子翠绿,带着勃勃的生命力,他温声赞扬:“你花养的真好。” 助理笑着开口:“我爸妈就是卖花鸟的,店里全部都是植物,我自小看着他们养。” 江瑜说:“平日这种兰花该怎么照顾?” 助理道:“兰花不喜阳光,平时要放在阴凉的地方,这几天热,一两天就得浇一次水,但也不能太频繁,否则根烂了就死了,早上的时候可以用喷壶喷点水,要是发现有黄叶了得用干净的剪刀剪下......” 她一条条说着,把自己知道的养护兰花的知识说出去,期间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花草,她带上门之后离去,办公室又恢复安静。 江瑜伸手点了点腕上的表。 三点十七分。 两人聊了将近十分钟,他的手机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 江瑜慢慢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神情平静。 晏沉在哪里?疗养院还是家?在接受治疗还是静养?没像之前那般打电话来警告是没听到还是状态不好? 他尝试着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向晏沉家里打去,一个向工作地打去,前者是保姆接,后者秘书接,两个电话都十分客气,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晏青山很忙不方便拜访。 江瑜声音带着笑挂断了电话。 如今还有一个人——林正风。 * 林正风今天和妻子在家。 结婚多年,两人没有孩子,非但不寂寞,反而过得格外滋润有趣。 两人正在房里说着话,家中电话响起,林夫人接听,过了一会她转头奇怪道:“警卫说黎立志黎老爷子来拜访。” 稀罕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来了。 林正风稍稍一停,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