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咬啮般的痛意袭来,不用想,伤口绝对是裂开了。 江瑜看了一会,手指在手机上打出一个名字。 【林勋才】 一目十行的扫完那些人物经历,江瑜只在一句话上停留。 【20xx年,他在京都病逝。】 病逝。 江瑜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他闭了闭眼,回想着刚才晏沉的神情,眸中的笑意缓缓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沉沉的眸色。 静了那么一两秒之后,他从口中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曲指退出界面,接着伸手摁灭。 腊月二十八,现在是晚上十点零一分,快要新年了。 他走在浴缸前,倾身将水打开,瀑布在翻腾着,水位渐渐上升,他躺在了浴缸里,左臂搭在边沿。 晏沉进来时就看到了这副样子。 雾气升腾中,一具性~感的身体沉在浴缸里,波动的流水在身上环绕,亮亮波纹之下能一览无余地看见风光。 宽肩窄腰,流畅优美的肌肉,紧实的胸膛,腰腹侧面清晰的人鱼线一路蜿蜒向下。 还有森林。 林中的兽。 晏沉看着,眸子又一亮,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江瑜:...... 他没忍住伸手点了点额头,在湿气腾腾的浴缸中冲对方笑。 晏沉勾着唇,一步一步地走进。 他视线直白,就那样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随手扔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门口到浴缸几米的距离已经全身坦荡,旋即一只脚触在水里,紧接着整个人就进去。 江瑜用右手将人环住,湿淋淋的皮肤触在一起,温度相互传递,他含笑道:“慢点,小心滑倒。” 晏沉发出一声笑。 他同样伸出手臂将人脖颈搂住,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上,唇就贴在江瑜唇上。 沿着下唇开始亲,温热的唇瓣擦过对方侧脸,接着是鼻子和眼下,他亲到对方眼皮上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眼球在活动。 接着是眉骨、眉峰,额头,他亲的很细致,简直就像是用唇在测量对方的长相,一点点的用薄唇浸润衡量,无论是温度还是气息都完完整整地传递过去。 耳鬓厮磨不过如此。 一场细密的亲吻结束,两个人同时看向对方,身下都是温热的水,他们泡在里面,彼此相贴。 江瑜脸上带着笑,晏沉也是。 唇轻轻地啃咬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 晏沉居高临下打量着,江瑜就躺在浴缸里,由下而上看着他。 水浸到江瑜锁骨上,很温热莹润,热气腾腾。 他的眼中有一层火焰升起,灼灼的,在桃花眼中近乎是闪着亮意,沉迷而享受的模样。 晏沉勾起唇,手按在对方胸膛上,近乎挑衅地动作,视线全是侵略意。 江瑜的左手还搭在浴缸外,右手在晏沉膝盖上扣住,掌心摩挲过去,是忍耐也是催促。 很迷人。 很性-感。 这简直是极大的满足了某种掌控欲,这让晏沉觉得他简直是这一切的主宰。 他又开始兴奋了。 蛮横,癫狂,甚至是不知今夕是何年。温热的水与冰冷的沿壁形成对比,他撑着外大理石台面的掌心微凉,手背却全是热意。 过山车还是跳楼机? 那些游乐场上的玩意,他三岁还是四岁就已经全部玩遍,自此后便是懒得看一眼,因为之后再也带来不了刺激了。 不过这次倒是感觉到那种直入云霄的快乐了。 借着重力完全下落,被拉上来,再次沉下去,快乐在积累,像是跳楼。 亲吻也是少不了。 晏沉勾着唇将对方完全拽进去,又去俯身堵住唇,鼻子边气泡咕嘟咕嘟的作响,一连串的泡泡连续冒出。 脸色是扭曲还是愉悦是痛苦还是兴奋是在叫喊还是咒骂都已经不重要,说了什么喊了什么骂了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什么时候两人位置调换也不清楚。 水漫上口鼻,唇堵住呼吸,濒死一般。 晏沉在水里,散漫地闭上眼睛。 他给江瑜的,对方总会完完全全地还回来,比如不让从浴缸里探出来呼吸,比如死死地摁住。 气息只能由对方渡过来,追逐着舌头嬉戏。 晏沉放任自己,可是甚至还没有感受到窒息时,一只手托住他肩膀将他从水里捞出来。 空气一下子漫上来,晏沉吸了口气,神情轻慢:“不敢玩?” 江瑜垂睨着,他的唇落在对方侧脸,不紧不慢地勾描着:“不用那些。”他一手托着对方的脖颈,掌心扣在上面,慢条斯理地开口:“不用那些,我也能保证会很刺激。” 跳楼机变成了过山车,直上直下的快乐变成了绵延不绝,每一个拐弯还是俯冲总会头皮发麻,而过山车的快乐还会积累。 在过一个顶点的时候,突然停了。 马上就要完全降下,享受肾上腺素极致喷发时,停了。 耳边有声音响起,带着一些哑意:“说点好听的如何?” 晏沉睁眼,他手探入水中,盯着那双眼按在自己膝盖内侧亲手打开。 他吐出一个个字眼,兴奋而迫不及待。 过山车完完全全地降下去了。 等到浴缸里的水变得浑浊时,两人躺在一起。 晏沉从房间拿了一支烟点上,烟雾伴着湿意,他半阖着眼睛,又笑了笑,懒洋洋地开口:“猜到多少了?” 他告诉江瑜的太多了。 凭借着在山上的话,还有今晚自己的表现,对方完全可以勾勒出一个真相。 江瑜开口:“给我一支烟。” 晏沉挑了挑眉,伸手递了一根过去。 香烟细长,江瑜含住,偏过头触上,两根烟尾的末端触碰,一瞬之后火光乍亮,连两人的眸子里一瞬间都有猩红点点。 这是晏沉第一次看见对方抽烟。 食指夹住递到唇边,淡淡青色烟雾缭绕,仿佛是屏障一样将人围住,几个呼吸之后唇角有白色烟雾呵出,姿势竟然是意外的熟稔。 晏沉咬了咬烟蒂:“你还装模作样地说不喜欢烟草味?”这明显不是第一次。 江瑜说:“我家里的都抽烟,小时候也试过,后来觉得不好就没再抽。” 席寒封一然包括大哥,这些哪个不是烟酒都沾,大环境如此,他尝试过很正常。 晏沉轻轻嗤笑一声。 江瑜吸了一口问:“诱发因素是什么?” 林勋才‘病逝’,晏青山的夫人林素云‘病逝’,林正风结婚多年无儿无女。 这是遗传的。 基因里的镌刻。 晏沉懒洋洋地开口:“你耳鸣的诱发因素是什么?” 江瑜静了一瞬。 也就是说目前还不清楚。 他垂目看向手中的烟,接着手臂伸出将那还修长的香烟在大理石台面上摁灭,星火乍亮一瞬后寂无,烟身被摁的有些扭曲。 一团焦褐色落在表面,黑色烟灰和着水意,江瑜看着,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