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它去厕所。” 李叔笑了笑,“没事,李叔起来帮他冲厕所。” 团子骂骂咧咧的。 一顿饭吃完,李叔收拾盘子,还叮嘱月流先自己洗漱一下,“早点睡觉才能长高。” 李叔开玩笑地吓唬月流,月流还真听进去了。 他想起自己上辈子最后还比祁星矮了一点,一定是因为当时他是丧尸,老喜欢搞夜袭。 月流认真地听取了建议,转头就去洗漱了。 他给自己收拾完,又把肩膀上的团子拿下来,把鸡脚和沾了点油的鸡嘴都洗得干干净净。 一人一鸡才回去卧室。 月流打开灯,卧室里的床铺得整整齐齐的。 他也有段时间没睡过床了,相当怀念。 月流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团子钻进被窝里。 虽然天气不冷,而且刚刚洗漱完的月流也被热水暖了暖,但是被窝本身还是凉的。 月流睡进去后就有些怀念祁星的体温了。 团子身上也很暖和,可是太小一只,没什么用处。 月流把团子放在肩膀旁边挡风,然后便闭上了眼。 虽然被窝比睡袋和车里都舒服多了,但是他一直觉得有些冷,睡得不太安稳。 是以,团子打呼噜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月流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过。 他打开床头灯,发现祁星还没回来。 大半夜的,月流感觉更加孤独了。 偏偏这种时候,他还睡不着了。 而且因为睡得很早,他甚至有一种休息够了,格外精神的感觉。 月流干脆突然坐起身子。 团子被月流的动作带起来又掉下去,也惊醒了,“嘎?” 月流捧起团子,思索了一下,“今天晚上没上语文课,不如我来给你上上课吧。” 正睡得香被吵醒的团子:“?” 小鸡的命也是命。 月流翻了翻李叔带上来的东西,把小鸡还没吃完的蛋壳碎拿了点出来。 然后递给团子,团子正想吃的时候,他又拿走了,并且道,“团子,你去给爸爸抽一张纸过来。” 团子的绿豆眼眨了眨,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团子不是傻子!” 月流不为所动,晃了晃手里的蛋壳,“快去。” 团子忍辱负重地飞到桌上,用小鸡嘴抽出一张抽纸,又飞着递了回来。 月流鼓鼓掌,“团子好厉害!” 说着,还不忘记把手里的蛋壳递过去。 团子被夸得挺起了胸脯,鸡嘴都仰到天花板上去了。 月流再次拿出一个蛋壳,这次的比上一片大了一点,“团子,去把门打开。” 团子看了看和自己身体一样大的门把手,甩了甩脑袋。 月流苦口婆心地道,“万一凌晨你妈妈回来了,爸爸又睡得死,谁去开门呢。” 团子歪着小脑袋,用米粒儿大的脑仁思考了一下,最后认命地飞向门把手。 团子踩在门把手上,小鸡爪用力往下压,但是把手依然纹丝不动。 月流沉思了一下,帮忙想办法道,“你用点力俯冲下来。” 小鸡爪飞到把手上方一米,用力冲刺下来。 把手动了一点,但是没能打开门。 团子只好多尝试了几次,最后终于把门打开了。 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隙,看得月流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 虽然是被月流为难,但是团子也挑战了自己,它十分有成就感地吃下了这片靠自己辛勤的劳动获得的蛋壳。 月流指向漆黑的门外,正对着茶几的位置,“团子,李叔把我的小说放在茶几下面了,麻烦你帮爸爸叼来一下。” 团子看向月流,“爸爸真是图穷匕见——原形毕露。” 月流下意识用蛋壳扔向团子,“就你有文化。” 团子飞起吞下蛋壳,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位,罢工不干了。 月流指着客厅,语气里带着些威胁,“去!” 团子和他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肯去。 见团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月流只好放软了语气,“乖团子,爸爸太冷了不想出被窝,可不可以帮爸爸拿进来呀。” 团子的绿豆眼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半圆,似乎对月流很无语,“爸爸怕黑就直说。” 月流梗着脖子,恼羞成怒了,“真是儿大不中留!” 就在一人一鸡大眼对小眼的对峙时,客厅忽然传来拉动窗户的声音。 月流刹时感觉自己后颈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用自己难以想象的反应能力关上了灯,然后缩回被窝里。 团子也不敢闹了,连扇动翅膀的声音都不敢发出,用鸡嘴拱开被子,钻进被窝里。 在被子里一起瑟瑟发抖一人一鸡忽然想起。 他们没关卧室门。 第56章 睡前,月流拉上了窗帘,因此现在屋子里漆黑一片。 月流和团子缩在被窝里,希望客厅的动静只是风吹的。 然而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隐约的脚步声还是出现在窗口。 月流忍不住皱起眉,思索着自己睡前把匕首放在哪里了。 脚步声愈发近了,月流才想起了自己的异能。 重生后太依赖祁星了,老是忘记自己的异能。 虽然正面对战容易被偷袭,但是这种情况下,敌在明,他在暗,很适合这种直接攻击对方晶核的方法。 月流释放出异能,祈祷着对方是个低阶的异能者。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客厅位置的晶核。 那是一个……紫黑色的晶核,和祁星的一样…… 从晶核里流动的能量来看,这似乎就是祁星本人。 可是祁星干什么要走窗子回来。 就在他琢磨的时间,门被轻轻地拉开了。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动静。 这让月流更加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但是祁星这样神出鬼没的是干什么。 月流想不明白,打算静观其变。 祁星走进屋子,脚步停在了月流的床前。 耳边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 月流能感受到有一道专注又陌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氛围开始有些微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里空气稀薄,月流有些闷热得难受。 团子的绒毛贴在脸上,酥酥痒痒的。 可是祁星还是不动。 月流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这样的情况下,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隔着被子,他好像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月流浑身难受,在短暂地思索后,他决定突然起身,装作逮到祁星偷窥。 这样既可以使自己拿到主动权破解当下尴尬的气氛,运气好还能吓唬祁星一跳,看看他出糗的样子。 月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