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都是母亲告诉他的。 母亲说,适当的嫉妒,可?以增进男女之情。 然?而,薄莉的神?情却冷了下来:“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我现在是单身。” 查尔斯一着?急,又下意识搬出母亲:“对不?起,是我母亲说,你跟那个男人的行为举止简直亲密得像夫妻……” 薄莉听见这话,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是——她就说,她应该跟博福特?太太约会。 黑暗中?,埃里克注视她的视线,陡然?变冷变重?。 薄莉头皮微麻,后背掠过?一阵轻微的震颤——他看得她有些兴奋。 “戴面具的男人……”她说,“你说的是埃里克?” 那一刻,薄莉后脑勺泛起一阵灼伤似的刺痛,像被什么鞭打了一样。 埃里克的视线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重?重?压迫在她的后颈上,几乎擦痛了她的皮肤。 薄莉心跳与?脉搏突破了极限,手?指微颤,上颚也有些发抖。 她有预感,这会是她最后一次抛下钓饵。 今晚之后,大鱼就会彻底上钩。 想到马上可?以收线,她的呼吸像烧红的炭一样滚烫起来,脸颊也一阵发热,不?觉笑出了声: “埃里克?他是我的弟弟……我们岁数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夫妻。” 第53章 这?句话说?完, 薄莉甚至听见了埃里克粗重不匀的呼吸声。 他似乎就在她的身后。 冰冷恐怖的气息已无限逼近她。 薄莉有些喘不过气来,后颈传来一阵针扎似的麻痒,仿佛他的鼻子正抵在她的脖颈上, 一呼一吸。 早知道这?样就能刺激到他。 她跟查尔斯约会的第一天,就那么说?了。 查尔斯听见?她的回答, 一脸纳闷:“弟弟?他看?着?年纪不小,怎么会是你的弟弟?” 薄莉的心?脏仍然?跳得厉害。 她满脑子都是埃里克,已经无心?应付查尔斯,敷衍地?说?:“因为我年纪比你想象的要大。” 查尔斯仔细打量薄莉片刻。 她肤色白?皙,五官清丽动人, 眉毛、睫毛和?两鬓的发丝都未经修饰,透出一种天然?而健康的美?感。 尤其是眼睫毛,浓密而卷翘,衬得一双眼睛灵动得像是要咬人。 这?样一副好相貌, 怎么看?也不像“年纪大”。 不过,查尔斯也没有见?过老小姐——二十多岁还未出嫁的女性。 这?年纪还未出嫁, 基本?上已被社交圈子排除在外,这?些老小姐们也不会到处乱走,招惹是非。 总之, 在社会上, 若是一位女子年满二十还未嫁人,大家必会认为她有什么隐疾或缺陷,明面上表示同情, 私底下却避之不及。 薄莉一眼看?出了查尔斯在想什么。 她达成了目的, 就不太想继续理会他, 冷淡地?说?:“是的,博福特?先生, 我并不是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快要满二十四岁了。” 这?简直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尽管查尔斯自己也二十来岁,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二十多岁的未婚女子。 这?下,薄莉再有经商才华,他也不想跟薄莉交往下去了。 查尔斯被薄莉的年纪震撼,匆匆告别了薄莉。 薄莉对他的去向毫不关心?。 她比较好奇的是,埃里克去哪儿了? 刚刚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来到她的身边。 可是听见?她说?自己快要满二十四岁以后,他的气息又倏地?消失了。 埃里克不是查尔斯。 他不会在乎她的年纪。 薄莉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哪怕她身穿短袖短裤在大街上行?走,他也不会多置一词。 至于,他会如何看?待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就不在她的考虑氛围内了。 所以,埃里克去哪儿了? 薄莉有些疑惑。 回到别墅后,她无所事事地?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感到他的气息。 他好像真的离开了。 就在这?时,费里曼大娘告诉她,有一封从纽约寄来的信。 薄莉接过信件一看?,居然?是尼古拉·特?斯拉的回信,笔迹优美?而凌乱。 「致 克莱蒙女士 您的要求很?有意思?,一台可以输出5伏直流电的交流电发电机。 除了纽约的电气工程师,我敢保证,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什么是交流电,也不知道交流电可以转化为直流电。 不管如何,您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只要您能提供详细的参数,我愿意为您制作一台小型发电机。 尼古拉·特?斯拉」 薄莉看?着?这?一封信,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荒诞感。 她居然?跟特?斯拉通信上了。 他还说?,要给?她制作一台小型发电机! 直到亲眼看?到特?斯拉的笔迹,薄莉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冲上楼,翻出水果手机的充电头,按照上面的参数抄写下来。 现在并没有插座的概念。 薄莉又给?特?斯拉详细描述了一下插座的概念。 她并不担心?这?个行?为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根据平行?宇宙的理论,这?样只会开辟出一条全新的时间线,并不会影响原本?的历史进程。 薄莉没有揽下发明插座的功劳。她告诉特?斯拉,这?是她家乡给?电器供电的方式,更加便携的同时也更安全。 有了插座,特?斯拉应该能更快结束“电流之战”。 毕竟,插座一旦发明,爱迪生的“直流电”就再也没有任何优势。 薄莉写完,折好信纸,装进信封,又寄了出去。 然?后,她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她对电气不太感兴趣,之所以会对特?斯拉的回信感到惊讶,仅仅是因为他是历史上的名人而已。 换成爱迪生给?她写信,她也会惊讶。 处理完特?斯拉的回信,薄莉想起这?两天马戏团已经重新开业,又核对了一下账本?,忙到晚上十点钟才结束。 直到上床睡觉,薄莉才想起,埃里克还没有出现。 她无比确定,他被她最后一句话激怒了。 那种恐怖的怒气如同火山喷薄前的震颤,透过空气传到她的身上,甚至令她心?脏都一阵颤动。 可是这?一整天,他都没有出现。 他到底去哪儿了? 要不是知道他对感情一窍不通,薄莉还以为他发现了她的把戏,开始反过来钓她。 算了,反正已经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时。 薄莉看?得很?开,倒头就睡。 半夜,她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了。 就像回到了马戏团时期,埃里克闯进她的帐篷,步伐冷静有序,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但那时的她,看?到他那副空洞而漠然?的白?色面具,只会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