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对方笑着同他说的模样简直天真的可怜。 齐景澄一瞬间手指微紧,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口似乎都干涩的有些难受。 他挪开目光,声音有些哑,大概还是有些愧疚的:“阿慈,不是公司的事,银行卡你自己留着。今天是我自己的原因,情绪不太高,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谢慈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丈夫没有骗自己,才将银行卡收回床头柜中。 他的钱就是齐景澄的钱,谢慈一开始赚钱也完全是为了两个人的小家而已。 谢慈最后是靠在齐景澄怀里睡着的,他的头枕在对方结实的手臂上,在快要睡过去的一瞬间,谢慈莫名的想到一个问题。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枕着丈夫的手臂睡觉的。 齐景澄从前都是手脚并用的将他完完全全裹进怀里,男人当时笑着告诉他,这样才有安全感,就好像和谢慈真真正正的彻底融为一体了。 ** 生活再次恢复到正轨上。 那一日齐景澄的冷漠与异常似乎只是一场梦。 周末一过,谢慈便也要每日上班,齐景澄近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两人几乎又恢复了那种早晚都见不到的状态。 甚至谢慈发现齐景澄一周快有一半的时间都睡在公司里。 青年不是没打过电话问,大多数时候都是助理接的,助理一直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担心谢慈误会,还特意拍了几张照给谢慈看。 齐景澄真的很累,眼中尽是红血丝,连下颌的青黑的胡须都冒出来好些没来得及刮了。 谢慈心疼的很,助理便安慰他,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公司上市了就好了。 谢慈知道齐景澄有雄心壮志,想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他这样善解人意,自然不会舍得去阻拦齐景澄。 对于丈夫不爱惜身体的行为,他也只能多打几个电话,或者叮嘱助理去看着些,至少不能把肠胃饿出问题。 齐景澄都这样忙了,谢慈自然不会再多想什么。 但对于丈夫与他日益减少的微信聊天、语音聊天,谢慈还是失落的。 往往是他同齐景澄说句话、分享一个视频,得好半天才能收到回复,并且对方的语言还十分的公式化,语气甚至跟他的那位助理差不多。 简直让人怀疑齐景澄是不是将微信给助理,让助理来回复的信息。 就这样,慢慢的,谢慈发信息的次数便也肉眼可见的变少。 爱人之间的分享欲是很重要的,人们的感情都是需要联络维持的。这句话还是齐景澄当初告诉谢慈的。 手机弹窗震动了一下,谢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随即眼中便露出几分温柔的笑意。 是助理发来的信息,大致意思是今天的总会议举办的十分成功,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如果没意外的话,接下来大家都会放松休息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是,今晚齐景澄会回家。 谢慈直起身来,他的情绪明显的高了不少,顺手用皮筋将长发扎起来就去了超市。 青年盘算着丈夫前段时间饮食不规律,现在正好有时间来调整。 谢慈做了许多丈夫爱吃的菜,只是里面的调味料特意加少了一些。 青年拿起筷子夹起一些尝了尝味道,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丈夫吃到这些菜的时候应该会皱眉,然后无奈的告诉他自己的胃病已经好了很多了,想吃点味道稍微重些的。 他想着便忍不住的弯唇,到底他还是心疼齐景澄的,还留了一盘口感和味道稍微重些的水煮肉片。 “叮咚——” 门铃声响了起来。 谢慈将菜摆好,擦了擦手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青年的表情温顺而柔软,肉粉色的唇抿起一个漂亮舒心的弧度。他像一朵人人采撷的花。 这是门口的男人看到他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念头。 谢慈却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凉下了脸,但他很快又看到来人身后的齐景澄,鉴于对方是丈夫的好兄弟,于是他又撑起礼貌的笑,声音温和的像是毫无芥蒂:“请进。” 来人名叫徐和韵,是齐景澄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而且他和齐景澄、谢慈都是大学的室友。 对方长相偏小,笑起来有一对虎牙,看起来阳光无害极了。 但只有谢慈知道,这人的脾气是多么的变幻无常、恶劣招恨。 ===第42章 第二只备胎4=== 谢慈、徐和韵和齐景澄是K大同一个专业的, 三人确实是一个寝室的,但准确点来说,一开始只有谢慈和徐和韵才是室友。 齐景澄是一年后来转来的K大, 恰巧被分到谢慈他们这个寝室。 当年的谢慈比现在稚嫩许多,并且当初的他更加胆小、怯懦。 学生时期的谢慈是那种典型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怂包。 任何人都能指使他,任何人都能嘲笑他。 谢慈从来都是沉默的低着头, 或者抓着自己的袖口, 他永远不会张口反驳,或是去拒绝别人。 他像一道沉默又暗淡的影子,被难看的缝在旁人璀璨的青春上。 谢慈到现在还会记得,齐景澄没转来之前, 他是如何被众人排挤的。 最开始是徐和韵,谢慈敏锐的发现, 对方似乎对他很有兴趣,总喜欢将话题引到他身上。 徐和韵相貌阳光, 据说家世不错, 是室友中说话最管用的人, 可他并不会因为谢慈沉默透明的尴尬处境而怜悯他。 对方会露出唇边两颗尖尖的虎牙,像是故意一般的、笑着问他:“谢慈, 你是女人吗?为什么留着长头发?” 寝室里其他几人闻言哈哈大笑,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议论别人,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他们装作看不到谢慈忍耐的表情, 也不在意谢慈沉默的抗拒,只顾着迎合旁人, 仿佛嘲笑谢慈这件事能够使他们团结到一起似的。 从徐和韵开始, 那些所谓的室友阴阳怪气的问话便多了起来。 “谢慈, 你以后会不会怀孕啊?” “你不会其实是女人吧?” “你这么容易受伤, 是不是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