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的点头道:“可以,他是反派部成员,但他的任务和我们的任务起了冲突,如果他的任务是摧毁宿主扮演的人物,那么这个世界进程到现在,他的任务绝对是失败了。” “本来他在宿主扮演的人物失忆之前提交任务,其实判定是会成功的。但是他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对宿主产生了感情关联,就已经确定了任务会失败了。任务失败还继续留在小世界违反了世界复苏公司第3001条守则,他明显是老员工,一定有办法躲过惩罚。但只要被举报了,就一定躲不过了。” 换而言之,周遥山要是没法狠下心摧毁谢慈,那就只能被谢慈摧毁。 毕竟他们从始至终都是竞争关系。 谢慈抿唇笑了笑:“周遥山没有系统,我们这样会不会显得比较欺负人?” 006蹭蹭他的手指,一瞬间觉得它的宿主实在是太纯良了,赶紧道:“不会!他如果接受进入五个惩罚世界并且成功,也不会失去任务者的资格,最多是一朝回到解放前,积分清空。” 谢慈漫不经心的点头,没再多说。 他一直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周遥山的手段都算是他玩剩下的了,毕竟他做任务做到这个地位,备胎部的备胎可不是清一水的卑微舔狗,也有个别是比较危险变·态的。 慈善晚会上谢慈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手中举着一杯酒,他面上带着和善的笑,但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 谁都知道谢慈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豪门之中无善类,虽说谢慈对外表示他一直都只会是苏氏的执行总裁,但真正是什么个情况谁知道呢? 毕竟那位苏董事可是突然传出有精神疾病被关在苏家大宅治病呢,这天底下哪会有这样巧的事? 谢慈在众人眼中确实算是个传奇人物,从一开始的籍籍无名到如今与众名流平起平坐,简直堪称麻雀变凤凰。 他身形挺直,面上斯文又雅致,写意风流的模样引得不少年轻的男男女女转不开眼神。 谢父第一眼看到谢慈的时候还有些恍然,对方实在太像他那个被绑架的儿子了,一颦一笑,连一些小动作都毫无差别。 当初谢慈失踪对谢父的打击还是有的,毕竟不管如何说谢慈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更重要的是因为谢慈的失踪而导致谢家和周家的那份重要的合同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这也算是毁了谢父的一番心血。 如今再见到谢慈,谢父简直觉得这算是命运的眷顾,谢家在这几年内的发展一直处于一种故步自封的状态,只要谢慈回来了,周家那位怎么说都会帮谢家一把。 谢父是个谨慎细微的人,尽管心中再如何激动也强行按耐住,他从旁人的聊天中得知谢慈曾经出过车祸失忆了,不仅如此他还曾是苏家那位董事的未婚夫,如今苏氏在他掌握之中,自己还发展了几个涨势大好的公司。 前景无可限量。 谢父几乎能确定那就是他的儿子谢慈,听到别人这样说,他整个人简直都快要飘忽起来了。 仿佛谢慈下一秒就会将苏氏和公司交给他一般。 只要谢慈恢复记忆了、只要恢复记忆了···· 好在谢父还能控制自己,毕竟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了,他并未一上前便认亲,而是在谢慈面前拐弯抹角的提及他有个儿子和谢慈长得很像,连名字都丝毫无误,只是失踪了。 暗示的意味非常浓重,谢慈单手拿着酒杯,嘴角的笑意没有分毫的变化。 他不急不缓的,语气中还带着些真切的担忧:“抱歉,您一定能找到你的儿子,他有您这样不肯放弃他的父亲,一定会很高兴。” 谢慈的暗示更加微妙一些,他在鼓励谢父向他透露真相,可另一方面他此时又是‘失忆’的状态,便显得更加无辜一些。 谁都不会怪到他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一句命运弄人。 果然,这次慈善晚会之后,谢父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触谢慈,他时常借口看到谢慈就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失踪的儿子,给谢慈发一些谢家的照片、谢慈曾经的起居室等等。 还有一堆陪伴着谢慈渡过整个童年的书籍。 谢慈任由006依偎在他的颈侧,他揉了揉006的小耳朵,像在逗弄一只真正的宠物,唇畔露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笑来。 这个任务的节点就要来了。 ===第32章 第一只备胎32=== s市的天气潮湿又闷热, 雨水像蒸笼中滴下的蒸气。 谢慈察觉到自己又做了那个梦了。 黑沉的淤泥包裹着他,他动弹不得、深陷泥沼,只能任由纷杂繁复的记忆化作潮水眼睁睁的见它们淹死自己。 隐隐的雷声传到他的耳畔, 谢慈伸手摸到了额头潮湿的汗水。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 他察觉到自己的床尾处似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长袖衫,像一堵腐坏崩塌的老墙,隐没在阴暗的烂尾楼中。 谢慈只觉得心跳疯狂的加速,惊悚的窒息感几乎蒙蔽他全部的感官。 失而复得的记忆像是尖锐刺耳的怪物一般钻进他的脑仁,疯狂的逃窜在他的身体中。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痛苦,完全失去掌控、完全被控制, 沉浸在昔日的崩溃情绪中。 在距离彻底失控的前一秒,谢慈感觉到有人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腕, 男人安慰他的声音有些崩塌的温柔,对方的情绪明显比他好不到哪去。 他们一同挣扎在泥潭中, 谢慈被记忆折磨, 男人被谢慈折磨。 楼下汽车打过的灯光掠过窗口, 明亮的光芒一瞬间浇灌在男人的身上、手臂上,被推上去的袖口处露出来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伤口淤青,像是被人用什么重物锤砸出来的,简直叫人齿寒。 这应该是极痛苦的,更遑论周遥山怀中的青年此时像只破坏力极强的小兽, 对方不停的挣扎、撕咬,试图通过这样发泄的方式将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周遥山苍白如鬼的面上没有丝毫的痛苦, 那双黑色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谢慈, 眼眶下渗出丝丝缕缕的红意。 大雨盖住了一切, 仿佛也能解释男人眼尾的隐没的水汽。 “小慈、忍一忍。” 这是谢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