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世面的朋友们挤在小小的房间,纷纷发出羡慕的惊呼。 中央星系,对于他们这些自小生活在偏僻海岛的少年们来说太远了。 又远又迷人,漂浮着各种纸醉金迷的传说。 秋词天花乱坠地跟他们复述徐翎告诉他的关于中央星系的故事,听的这些人心生向往,有几个还想着大学要报考过去。 一群人之中只有崔映楼不开心,他觉得秋词张口一个徐翎,闭口一个徐翎,已经严重威胁了他作为秋词最好的朋友的地位。 秋词跟他说绝对没有这样的事,结果转头就被徐翎家新安装的游戏设备吸走了魂,整天泡在晨曦路39号里。 崔映楼喊他出来,他还恋恋不舍挂念着没有通关的游戏,踢球都魂不守舍的,气的崔映楼差点和他绝交。 不过好在,徐翎只是来采风的,暑假一结束,他就要走了。 秋词他们也正式开学了,注意力自然从游戏转移到了学习上。 但徐翎人虽然走了,和秋词的联系却没有断。 他们加了好友,时不时聊聊天,他还给秋词寄了礼物,是一大盒手工的巧克力,被他们班的同学分了个干干净净,秋词心疼了好半天。 崔映楼翻开日历,提醒他收到礼物那天是农历七夕,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这个Alpha对他不安好心。 但秋词坚信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星际快递那么不稳定,怎么可能就精准地算好日期,而且他是Beta,Beta和Alpha怎么可能在一起?最好是这样,崔映楼愤愤地说。 日子照常过,高中生的生活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试卷和作业。 那天是周末,秋词骑着电动车去给一个阿姨送东西,半路上却被一辆黑色的车拦了下来。 “有人想跟你谈谈。” 两个Alpha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他的手臂把他押进了车里。 秋词又茫然又紧张,想报警,但手机被人收走了,他一个Beta,根本敌不过这些专业训练过的Alpha们。 一个Omega男性坐在车里,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是红的,脸色苍白。 长发垂在脸侧,他伸手别到了耳后去,冷冷地打量了一遍秋词。 “呵。” 他惨淡地笑了一声:“秋词?”秋词谨慎地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是宁盏回。” Omega说。 秋词露出茫然的表情。 “他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吗?”宁盏回讽刺地笑笑。 “谁?”车子开动了,秋词不安地并着腿:“哥哥,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不用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不熟。” 宁盏回冷冷地说:“你就靠这套把徐翎哄住了吗?哥哥?真恶心。” 秋词愣住了。 他的确嘴挺甜的,沙滩上客人很多,嘴甜一点好做生意,比他大的他都叫哥哥姐姐,通常客人们也会觉得开心。 但这跟徐翎有什么关系?叫个哥哥怎么就恶心了?宁盏回厌恶地挥了挥手,似乎懒得再跟他说话。 他的Alpha保镖恭敬地向前,压住了秋词的胳膊和腿。 “你们要干什么?”秋词惊怒交加,努力想挣脱,但四肢都被牢牢压着,他连动都动不得。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小冰箱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管组装好的针剂。 秋词吓呆了,疯狂而快速地喊道:“什么东西?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还是未成年!为什么?为什么?我跟徐翎真的不熟,我们才认识了不到半年!”宁盏回冷眼看着那管针剂打进了秋词的胳膊,总归是没见过世面,秋词哆嗦着红了眼眶:“你们给我打了什么?”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秋词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只能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要死了吗?他茫然又害怕,他们这是要带我去抛尸?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尚未开发的海边,秋词被押着推进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这个仓库荒废了好几年了,鞋子踩上去就是一层厚厚的灰尘。 “有人吗?”秋词绝望地喊:“有人吗?”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回应了他。 宁盏回咳嗽了两声,他的保镖贴心地把折叠椅展开放在他身后。 “开始吧。” 他说。 戴眼镜的男人固定好了三脚架,调整好了摄影机。 Alpha保镖放开了秋词的胳膊,他立刻试图朝门外跑。 可惜任何举动都是徒劳的,七八个Alpha背着手围着他,组成了一圈铜墙铁壁。 秋词第无数次被反剪了手推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打了好多个滚,身上脏的不能看了,仍旧声音嘶哑地试图和宁盏回沟通:“我真的跟徐翎不熟。 他早就回中央星系了,你和他有什么矛盾纠葛,为什么要找我?“宁盏回拿着手机,拨通了一个外放的电话。 “喂,盏回。” 徐翎温柔的声音响起。 秋词当即抓住机会大喊道:“救命!徐翎我是秋词,救我!唔——”他立刻被捂住嘴控制了起来。 “秋词?”徐翎急急问道:“盏回,我们之间的事,你牵扯别人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事。” 宁盏回冷笑了一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别这样,盏回。” 徐翎低声道:“婚约解除了,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宁盏回流着泪,眼睛直直地看着墙壁:“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一声不吭地退掉婚约,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对不起。” 徐翎低声道:“我没有和你提前商量,我承认,我害怕你的眼泪。” 宁盏回擦了擦眼泪,沙哑道:“事到如今别再说这种话,徐翎,我觉得恶心透了。” “抱歉。” 徐翎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不要牵扯其他人,把秋词放了好吗?”“好啊。” 宁盏回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只是和他聊聊罢了,一会儿就放他回家,你不用着急。” “你什么时候回来?”徐翎问:“我们见一面。” “再说吧。” 他挂了电话,抬抬下巴示意保镖把秋词放开。 秋词跌坐在地上,无措地看着他:“我可以走了吗?”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宁盏回要找上自己。 “走啊。” 宁盏回冷漠地说。 秋词试图站起来,他失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手脚酸软地抬不起来,身上也过电似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你,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一个Beta,”宁盏回嘲讽地看着他:“谁给你的勇气插足Alpha和Omega?你知道什么叫信息素牵引吗?你连信息素都没有。” 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