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目。” 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 他思忖片刻,带着百里舒悄悄跟了上去。 斗篷人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进,期间众人没有交流,跟上了发条的人偶娃娃似的。 应向沂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生怕被他们发现,注意到他们的奇怪反应后,大着胆子跟在队伍末尾。 如他所料,斗篷人依旧没有注意到。 百里舒懂得察言观色,压低声音:“他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应向沂睨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他们就是绑架你的人。” 百里舒:“!” 少年郎瞪圆了眼睛,满面惊骇之色。 从客栈出来,应向沂将在街上看到他,去客栈救他的事都讲了一遍,百里舒顿时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他是被人从昭南城绑到妖界的,期间经过了很长时间,但他一丁点都不记得,可见绑架他的人有多难对付。 百里舒胆子小,怂的要命:“他们看起来就不好惹,要不我们还是别跟了吧。” “不行。”应向沂拨了拨手腕上的小蛇,确认了方向,“我有件要事得办,这些人赶路的方向,正好和我一样。” 之前骑龙而行,赶了大半的路,已经到了白虎族遗址附近,距离百里有余。 迟迢本来想着带应向沂在附近山里绕圈子,恰好碰上这形迹可疑的斗篷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从斗篷人的赶路方向来看,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白虎族的遗址。 傀儡咒的出现,让迟迢没办法不将他们和白虎族遗址的怪事联系起来。 见劝说不动,百里舒苦着一张脸,跟上了应向沂的步伐。 傍晚,暮色四合,山林中一片漆黑。 出乎应向沂所料,这群无知无觉的斗篷人并没有摸黑行动,而是找了个山洞歇脚。 应向沂等人没跟进去,在山洞外不远处。 百里舒一身金贵少爷的病,赶了一天的路,体力消耗巨大,倚着树干喘粗气。 应向沂把之前准备的烧饼扔给他:“凑合一下,垫垫肚子。” 没敢生火,他掰碎烧饼,蘸着水,一点点喂给小蛇。 迟迢不饿,还是乖乖吃了喂到嘴边的饼。 他喜欢应向沂无微不至的照顾,无论出于何种原因。 百里舒费力地啃着烧饼,看到小蛇的待遇,酸得牙根疼:“这群人进了山洞,怎么也不生火?” 他们是怕被发现才没生火,山洞里阴冷潮湿,斗篷人没理由不生火。 “确实很奇怪。”应向沂拍掉手上的食物残渣,将小蛇揣进怀里,又拿了一张饼,边吃边说,“不仅不生火,还不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赶路,一点都不像是活人。” 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 昨天在街上碰到这些斗篷人的时候,他们会相互交流,会去客栈住店,会在听到动静后出来查探。 奇怪。 和昨天相比,像换了一群人。 迟迢又将身体缩小了一倍,从应向沂的手腕绕到指尖,将他的中指当成柱子来盘。 他有个毛病,想事情的时候时候盘柱子,将身体绕成一圈又一圈。 他确定自己昨晚杀了人,可今天这些人又活了。 还活得很不像人。 迟迢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夜深,困劲上涌,赶了一天的路,不休息扛不过去。 应向沂和百里舒商量了一下,轮流守夜,应向沂守前半夜,百里舒守后半夜。 前半夜无事发生,山洞里没有一点动静,只有山林间的风吹动树叶,和着不知名的鸟叫声,衬得月色愈发温柔。 后半夜,百里舒没有赖床,被叫醒后尽职尽责地盯着山洞:“应兄你快睡吧,我盯着,一定不会出事的。” 应向沂颔首,打了个哈欠:“有事就叫我。” 心绪不宁,越来越多的事情压在一起,应向沂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想闭目养神,结果合上眼睛没多久,就睡沉了。 梦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阳光温柔地照拂着大地,草木生灵欣欣向荣。 应向沂长长地吸了口气死,紧绷的心情逐渐放松。 不知从何时开始,让他困扰的梦境,逐渐变成了逃避现实的世外桃源。 一双胳膊从背后揽过来,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累不累?” 应向沂愣了下。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梦里的人不会知道现实,但作为条条的迟迢知道应向沂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还好,我这不是在睡觉做梦吗。” 话音刚落,他就被按进背后的怀里,一只手在他耳垂上摸了摸:“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今天过的太匆忙,忘了这茬,应向沂偏了偏头:“你给我戴了什么?” 在那个缱绻的轻吻之前,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穿过他的耳垂,那一定不是错觉。 “不告诉你,等你睡醒后自己看。” 旁边就是水潭,应向沂推开他的胳膊:“不说算了,我自己看。” 迟迢追上去,将他扣回怀里,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听话,醒了再看。” 小娘子当着他的面看了,肯定要问是什么,他不好意思说。 应向沂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下意识想挣扎。 迟迢好声好气地哄:“水潭里的水不干净,看不清——” 声音戛然而止,他盯着水潭里映出来的脸,心情激荡。 从入梦开始,他幻化成人形,脸从来都不一样,大多平平无奇。 可今天,在梦里的他,赫然用的是自己的脸。 迟迢不愿承认「妖界第一美人」的称号,但也知道自己的相貌有多出众,见过他一面的人,肯定不会忘记。 应向沂抓住他的手腕:“松开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迟迢捂得更紧了。 他对应向沂隐瞒了身份,不能让自己的脸暴露。 “出去再看,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应向沂停下动作:“真的?” 迟迢松了口气,从衣摆上撕了块布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行,松开手吧,我不看。” “不行,等一下。” 迟迢用布条遮住他的眼睛,赶在他开口之前,道:“两件事!” 应向沂:“……” 草地软软的,两人席地而坐。 应向沂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语气略有些复杂:“你这什么癖好?” 迟迢清了清喉咙:“咳,这样的你别有一番风味。” 应向沂:“……” 神他妈风味,这变态是把他当菜了吗? “两件事。”应向沂伸出两根手指,“我也不为难你,问你两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迟迢皱眉:“除了名字身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