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乌鸦抖毛时候的样子。 然后,塞勒斯想起来, 自己其实可以用法术直接烤干。 “……无语,可能是一晚上把脑子冻坏了。”塞勒斯心想。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今天没有他的课, 上午是阿普比先生的历史课。卡帕尔蒂在忙学术会议的准备, 琼斯在帮他,学校里比较天赋和行动力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学生们在做义工。 所以他可以在办公室里柔软的大椅子中间悠闲地呆一上午, 看看文件和书, 然后再喝一壶热茶。 塞勒斯混了一个上午,满足的跑去了食堂, 看见了加西亚在帮忙打饭。 玛戈太太看见他,特意跑过来指挥炼金人偶给他盛了一大碗热热的洋葱汤, “科尔伯恩先生,最近真的很冷, 您喝点热汤会好很多啊。” “谢谢您的关心。”塞勒斯回答。 …… 在塞勒斯背后,加西亚暂时腾出了手, 开始跟艾玛和威尔嘀嘀咕咕, “校长下午叫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啊?我害怕。” 艾玛怼他, “你现在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这个口气真的很像我妈。” 威尔思考了一下,“也不一定是坏事吧?” “真的吗,在校长从维乐斯队长那里把我们接过来之后,真的能是好事吗。” “……说得也是。” 他们三个在后面嘀嘀咕咕,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让人想忽略都难。 塞勒斯喝下最后一口汤,索性就转过身去,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同学们,别看了,直接跟我去办公室,路上叫上蒂芙尼和安迪。” 三人:“……” 艾玛从后面掐了加西亚一下:都是你没事找事! 加西亚不回头,用手肘轻轻再顶了艾玛一下:关我屁事,你也参与了吧。 威尔:“……” 他其实感觉自己还挺多余的。 他们三个人缩着脖子跟在塞勒斯身后,在半路上叫上了蒂芙尼,然后是安迪,一起浩浩荡荡的往校长办公室而去。 塞勒斯回到自己在办公桌后面的座位上,看了看他们,无奈:“真不吃了你们,我又不是南方部落的雨林食人族。” 蒂芙尼跟着他的时间最久,也最稳重,她问:“老师,那您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罚过你们了。但是你们这次还是完成了一件非常出色的行动,做了一件好事,说真的,繁荣教会的主教很多资深的执行员都对付不了。维乐斯队长联系我,会给你们申请一些奖金。所以我也会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奖励。” 虽然这位雌雄莫辨的主教明显是由于轻敌大意,再加上埃斯波西托先生这个老猎人老练狠辣,所以马失前蹄,让一个老头带着几个小崽子连打带唬的抓到了。 据说这位脑子不太够用的鞋教徒在拘留室里已经回过味来了,大骂埃斯波西托先生以及几个学生,用词之丰富,用语之灵活让人叹为观止。 塞勒斯说:“学校本来也就有在后续开放实践课程的打算,我计划安排10个必修学分,参与一次记两个学分。你们就直接算完成一次实践课程。” 学生们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 “以及我个人的一些奖励……”塞勒斯说着,向着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一招手。 墙角处的一个箱子随着他的动作飘了过来。 “自己看看吧。”塞勒斯说。 箱子打开,加西亚在大家的目光下走了上去,拿出了第一件东西。 一枚水晶球悬浮在安迪面前,“你们那天偷用的水晶球,我问奥罗拉女士要过来了。既然有天赋,就拿回去勤加练习,但是记得别搞危险动作。” 安迪直勾勾地盯着水晶球,塞勒斯不由地问:“卡尔先生。你在想什么?” “多少钱……”安迪下意识脱口而出,紧接着又马上改口,“不,我在想,谢谢您,科尔伯恩先生。” 众人:…… 他们倒是都忘了,这位因为不舍得搭车,在认识第一天就带着所有人徒步了将近半个小时。 下面是一个浅灰色的口琴,“艾玛,琼斯女士说你在音韵魔法方面还挺有天赋,这是她送过来的,在侧面她专门雕刻了魔纹。” 再下面是一瓶浅绿色的药剂,带着某种绿宝石一样的美丽光芒:“加西亚,每次用一点,它能帮助你带来适量的好运。” 然后是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这是在平常时候抑制过于强大的魔力与灵感的炼金物品,类似于锻炼身体的负重沙袋。威尔,奥兰德尔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是却不够稳定……” 最后,从里面掏出来了,一颗白白的、光滑的蛋? 蒂芙尼愣了愣:“您是让我回去孵出来吗?这是什么动物?” 将超凡生物作为战斗中、生活中的辅助伙伴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在自然魔法一脉多见,而对蒂芙尼本人来讲,她其实很少接触这种饲养超凡生物的职业。 “不。” 塞勒斯将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搭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这是一种植物,一种类似于卵生的植物。” “水香果藤!” 塞勒斯打了个响指,“对啦,带回去好好种。” 这种神奇植物的种子类似于爬行动物的卵,等到发芽的时候,里面的根球顶出也和爬行动物出壳极其类似。作为热带植物,它需要养在潮湿温暖的泥土中,表面有水。 最有价值的是它的果实,在成熟后是制作很多魔药的辅助材料。 水香果藤倒不是非常珍贵,但是只在全年皆夏极其湿热的地区种植。因为种子入土即化,不好运输,在四季分明的新查斯顿很难找到它的种子,塞勒斯是专门找了认识的商人在南方做生意的时候带回来的。 本来是他给第一位学生准备的生日礼物,但是现在送出去也不错。 “好了,都回去吧,你们下午还有课来着。”塞勒斯挥挥手,“别忘了300个小时的强制义工啊,记得在本学年做完。” …… 他送走了几个学生,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没过多久,阿普比先生来敲门了。 他们约好,今天要一起去一个关于历史科目的学术会议,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几乎是全世界历史研究者的盛会——由国际历史学会主持的,五年一次的国际历史科学大会。 所以,就算阿普比先生从新查斯顿大学辞职来到一个野鸡宗教学校任教,在大多数同行看来已经自绝于学术了,他还是要去这个会议凑凑热闹。 本届正好在东大陆联邦的新查斯顿市举办,由阿普比先生的前老板哈罗德大学承办。 至于为什么叫上塞勒斯,阿普比先生是为了给他介绍一位自己的老朋友,对方并非出身真知学派,而是从一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