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烫伤。” 男人仍是痛苦地哀叫,阮慎行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自从余一给他打了电话就不想待在这了,待在这没什么意义。当然了,他知道今天阮狱回来,所以也没想待在家里,到赌场随便一逛,这个男人就撞自己枪口上。 阮刑现在跟他们家要债,过得挺惨。但他对男人没什么恨意,只是好久没发泄了,顺手。 他把手里的烟摁到男人脸上,男人挣扎的厉害,被身边的人按住了。 阮慎行站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留条命。” 对穷人最大的折磨是什么?是让他生病,然后让他活着。 走到门口,阮慎行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还有一件事。”他面对着余强,突然微微地弯下腰,“谢谢你把他送到我身边。” 阮刑下班回到家,见余一在客厅,激动地凑上去刚想抱住他猛啃,就看到他嘴上破了点皮。阮刑脸色沉了沉,还是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嘶……疼……” “疼死你。”阮刑愤愤地说到,但还是停了下来,嘴里阴阳怪气地,“才回来第一天就把你弄成这样,下面也磨破了吧。” 说完还在嘴里嘟囔,“没点分寸。” 见他这样,余一竟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确实没弄多久,阮狱困得睁不开眼了,还要硬着几把往他里面捅,那时候余一穴里也痒得厉害,就神志不清地爬到阮狱身上,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扶着他的阴茎往下坐。 阮狱激动得厉害,红着眼睛“妈妈、妈妈”地叫他。 最后还是他哄着阮狱睡着的。 阮刑一听来劲了,“那你今晚陪我。” “不行。”余一拒绝他,“今晚要陪你哥。” “那明天行不行?” “我在军署后面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过去玩。” 余一还没说话,就听见楼上传来一个声音,“不行。” 阮狱刚醒就听见阮刑在这和余一说这个,他从上面走下来:“他这几天陪我。” 阮刑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余一看他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他,“过几天再陪你好吗?” 阮刑没话说,只能点头。 反正他们的日子还长着,数都数不完,几天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阮慎行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刚吃完。余一走到厨房给他盛了碗饭,“你尝尝菜凉吗,凉的话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还热的。” “好。”余一抱着肚子在他面前坐下,面前放着空碗陪他吃了几口。 阮慎行心情更加愉悦了,即使半个小时前他还把余一的父亲打得半死,他也丝毫没有一丝愧疚,心安理得地享受余一对他的好。 “以后叫我先生。” “什么?” “别再叫我阮先生。”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余一一愣,“哦、好……” 吃饱后,阮慎行放下筷子。余一也不再吃了,阮慎行回头看向他,突然道,“叫我一声。” “啊?”余一反应过来,“……先生。” “嗯。” 余一站起身,把碗拿去厨房,这个称呼阮慎行大概早就想让他改了,之前几次看见自己叫他的时候他微微地皱眉。 这么想着,转过身就看见阮慎行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余一吓了一跳,“怎么了?” “过来,让我抱抱。” 余一愣了下,顺从地走过去,被阮慎行搂进怀里。除了熟悉的枯草味,他还隐隐闻见了一股血腥气,余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紧靠着的胸膛里穿出一声闷笑,“不怪我了?” “什么?” “怪我之前把你赶走。” 余一抬起头看他,但没说话。他确实怪过,后来只是觉得有点委屈,但这样的委屈早就随着阮家人对他的好逐渐消去了,可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阮慎行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原谅我,可以吗?” 余一沉默了很久,又听见阮慎行在他耳边道歉,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阮刑对他道过谦,阮慎行现在也这样。 他其实见过很多恶。 下等人总会被迫接受不少人给予的恶,尤其被卖到归巢后,他见识过不少恶意,他更知道真正的恶,真正的坏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即便是改了,也只是虚伪的善,骗人的工具而已。 阮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道歉里或许也没有几分真心实意,但是,他没有感受到恶意。他感受到的只是讨好,和欲望。 吞噬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相信他们口中的爱。 “好。” 阮慎行笑了,“那宝宝以后要多关心我。” 余一总是被他的这个称呼弄得脸热,他点点头。 阮慎行终于放下心来。 圆满。他的心里中莫名涌出这种感觉。 以前总有人说他什么都有,但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有了。当然,还差点什么,就比如余一还没有他的孩子,就比如余一还同时被其他男人拥有。 虽然不想承认,他确实不止一次地后悔。 他紧紧地搂着余一,即使后悔也没用。但是足够了,他能享受余一的温柔,能享受余一湿热的口腔,淫荡又敏感的肉穴,他的体温,他的身体,甚至是他本人都没发现的爱意。 这就够了。 真好。 阮慎行抚了抚余一的头发,“活着真好,对吗?” “嗯,活着真好。” 第86章 番外一 孕期(上)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余一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也很重,他必须稍稍往后仰着,手抱着肚子才不至于随时有一种坠空感。圆鼓鼓的腹部,正常款式的衣服也早已经盖不住,会露出大半的肚皮,他只能穿孕妇装。 孕服之前是阮刑给他买的,全是女款的裙子,连底裤都没有。他觉得羞耻,在阮刑面前试穿过后就怎么也不愿意穿了。但随着月数越来越大,不仅是肚子,身体上几乎每个地方都长了点肉,尤其是乳房和后臀,以前的衣服裤子已经完全套不上了。 他想穿“正常”点的款式,但自己这幅样子根本不敢出门,只好旁敲侧击地阮狱说了这件事。 阮狱当然很乐意,甚至高兴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因为余一很少向他索要什么东西。 “买回来之后妈妈穿着和我去湖边走走好吗。” 阮狱知道他不敢见人,所以把时间定在夜里,事实上,他只是想和余一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也不会愿意让余一出门。 余一大概也能猜到阮狱的想法,算上来,他已经快四个月没出过门了。某一次洗澡的时候无意间在镜子面前看到过这具身体,他被吓了一跳,太诡异了,短头发的男人挺着一个浮肿的孕肚,就像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