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东西,除了忠诚,还差一个…… “您爱我吗?”他脱口而出。对,是爱,因为爱才能有婚姻。阮慎行这样的人,有过前妻,有无数的情人,但他知道,他从不会说爱。 “哈哈……”阮慎行这次真的笑出了声音,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余一。爱这个字,太罕见了,就连在贫民窟都很难听说这个词吧。大概是因为自己的笑声,余一也发现自己问了什么愚蠢的问题,他的面色变得尴尬难堪,眼神闪躲。 阮慎行伸手扶住余一的脸,望着余一想说他天真,但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对上了余一的眼睛,那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漂亮的光,更没有他最喜欢的鲜活的灵动的生命力,这是一双他绝不会喜欢的眼睛。但他偏偏就感受到,这双平平无奇的眼睛在对他撒娇,在对他说,快爱我吧先生,快爱我,快疼疼我。 阮慎行的心诡异地停顿了一秒,然后他又笑了,这真是个黏糊的小东西—— “我当然爱你。” 第68章 68 “我当然爱你。” 这话像拳头一样痛击到余一的胸膛上,把他砸懵了,甚至头昏眼花,连阮慎行的脸都看不太清楚,“什、什么?” 看他这幅晕乎乎的蠢样子,阮慎行觉得他更惹人心动了,像小狗,这话让他再说一遍也不介意,说无数遍也可以。于是他在一次凑到余一耳边。 “我爱你,余一。” “听明白了吗。” 余一彻底晕了,血液一个劲地直往上涌,让他的脸充血似的发红。后脊莫名发麻,像被电了一轮,浑身没力气地后倒靠在墙上,冰凉的墙壁让他短暂地回神。 阮慎行说爱他。 他不敢信。 “真的假的?” 阮慎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这话在脑子了过了一遍,真的假的?阮慎行带着笑看他,这小东西正无力地靠着墙,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现在在他眼里,余一像一只流浪狗,眼睛湿漉漉的,充满警戒,就连新主人在他面前也不敢走过去。 好可怜的模样,阮慎行心想,可怜得让自己浑身都热起来了,面前的男人既没有漂亮的脸,也没有光洁无暇的身体,乳首附近有很明显的烫伤,即使这么久了也不能消去,一具劣等的身体,但阮慎行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甚至还想用称心如意来形容他,巴不得现在就带着他去结婚。他伸手扶住余一的头往下压了压,凑近去吻他的眼睛,余一反射性地闭眼,唇下的眼皮不安地抖了抖,弄得阮慎行的嘴唇酥酥麻麻,心里也酥痒极了。他又往下吻上余一的唇,没打算深入,温柔地含住他的下唇在嘴里啃咬,舔舐,吮吸。 怪不得自己的人生什么都有了,金钱权利什么都握在手上,但他一直觉得不称心,觉得无趣,但现在他看着余一,原来是差着他了。 “我不骗你。”他的唇撕离了余一,看余一还是半张着嘴呆愣在那儿,他把人抱起来放进水里,“和之前一样,还记得怎么做吗?” 余一看着他点点头,伸手把双腿抱住,不碰到水。 给他洗了澡,阮慎行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大半衣服都被余一身上的水弄湿,阮慎行看上去也没有生气,垂着眼给他擦身体。擦完又给他穿上衣服,把他弄到椅子上坐着,轻轻柔柔地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余一突然想起之前还没被赶出别墅,阮慎行经常让自己给他吹头发,赶走那天,也让自己给他吹了头发,余一觉得不舒服地缩了缩脖子,阮慎行停了下来,“怎么了?” 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明显,余一低下头:“没什么……” 阮慎行没再问,但手中的吹风机被调到了最小。余一意识到了这点,不由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把头低下,心跳的很快。阮慎行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没有不耐烦的神色,阮慎行现在对自己真的很好,或许……他没说谎。 耳边这股温热的风似乎吹进了他的身体,吹得他心悸。 爱,阮慎行对他说爱,这太不真实了,像在做梦,说不高兴是假的,有人爱自己,是多好的事,怎么可能不高兴,从没有人爱过他。吹干了头发,阮慎行把吹风机放到一旁,“我们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余一愣了一下。 “趁早打了,对身体应该没什么伤害。”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但余一的脸却一点一点地刷白。 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孩子,他和阮狱的孩子。 阮慎行回头,看到他惨白着脸捂着肚子坐在那,心里腾升出一股怒气,他瞥了一眼余一的小腹,还没有显怀,平坦坦的,但再过段时间,那里会逐渐变大,因为别的男人,他的身体在发生改变。 他在为别人孕育后代,这个婊子。 “今晚吧。”他突然改口道。 “什么?” “就今晚,我们去把你肚子里的脏东西弄干净。”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可不认为自己还有那个自控力,控制住不亲自把那个脏东西弄掉。 余一一震,“不可以!” 阮慎行不理他,伸手就打电话联系医院。余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着站起来把阮慎行扑倒,幸好有地毯,俩人才不至于狠狠地砸在地板上。余一夺过手机把电话使劲砸到角落。 阮慎行一怒,把他推开,站起来去捡手机,已经被砸得不成型了,暂时用不了。他转过头去看余一,那人还趴在地上没爬起来。阮慎行背上还隐隐作痛,余一刚才扑过来摔地上弄的,为了一个野种,还搞这一出,给他点好脸色就给自己拿乔,今天非得给他个教训,阮慎行沉下脸走过去,扯起余一的头发就要揍他。 看到余一脸的瞬间,他心里那股气又憋住了。这人眼眶通红,咬着牙喘气,一副气急的模样,自己还没说话呢,他眼泪就噼里啪啦地从眼睛里掉出来,自以为硬气地朝着自己说:“我不和你结婚。”其实声音都是抖的。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轻轻地把余一脸上的眼泪抹了,然后恶狠狠掐着他的脸,前后反转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不和我结婚?” “想和谁结,阮狱?还是阮刑?” “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一边流泪一边冲阮慎行吼,大概是又气又怕,这眼泪简直是止不住地往下淌,淌到阮慎行手上,像是被烫了一下,阮慎行松开手。这孩子比自己还重要,宁愿生孩子也不愿意和自己结婚。他皱着眉,这可麻烦了,虽然有一百种方法逼着他把孩子打掉,和自己结婚,但他还暂时不想把这些用在余一身上。 面前的人整张脸都湿了,还气息不匀地喘气,惨巴巴的,让阮慎行想搞他一顿。他刚准备扯着人的头发往床上带,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