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撕成一条一条的……” 颜布布话音刚落,就觉得世界突然颠倒,人就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被封琛笼罩在了身下。同时脑中嗡地一声,封琛的精神力直直闯入了他的精神域,强势而霸道地席卷整个空间,将他的每根精神触须都缠绕其中。 封琛灼热的气息扑打在颜布布脸上,那同样灼热的吻也紧跟着落下…… 颜布布觉得用语言无法描述出这个过程。 他的视野里是头顶的那弯月亮,看见它在剧烈摇晃,晃得似乎就要从天上掉下来。 但他又觉得自己被封琛缠绕着,携卷着,身不由己地飞进了一片绿茵地。他和封琛在那片绿茵地上空纠缠、追逐,他的每一根精神触须都被封琛的精神力紧密缠绕,那触感让他幸福得不住战栗。 他身处的世界在不断变幻。 绿茵地时而变成一片沙滩,沙粒如同金子般闪着碎光。旁边的蔚蓝大海里,一条条海豚腾空而起,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他有些受不住那巨大的愉悦,觉的自己像是要在无尽快..感中死去,便逃遁般地扎入海里。 但封琛的精神力紧跟而上,不允许他逃脱,强势且温柔地在海水里将他箍紧,再齐齐飘向水面…… 他仿佛又一直攀高,直到攀上空中的一架彩虹桥。 他在彩色的云朵里穿行,想躲起来,躲起来喘口气。但他发现封琛的精神力没有跟上来时,却又赶紧转头,急急冲回去…… …… 萨萨卡被封琛切断了精神链接,正背着比努努在崖底慢慢前行,散步在铺满月光的小路上。 它突然听到远处有某种动静,破碎得不成调,便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比努努也直起身体,疑惑地嗷了一声。 萨萨卡想过去,但小路却始终只朝着另外的方向。它看着面前的浓浓黑暗,听出那些声音代表的并不是危险后,终于还是顺着小路继续溜达。 月光这么好,还是带着比努努散步要紧。 …… 颜布布后面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山洞里。身下是铺得厚厚的青草,身上什么也没穿,只搭着封琛那件破破烂烂的外套。 他揉着有些肿胀的眼睛,想出声喊哥哥,但发出来的声音却嘶哑得自己都听不清。 面前陡然凑过来两只大大的脑袋,比努努和萨萨卡都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颜布布转着头看四周,没有看见封琛,便哑着嗓子解释:“我没事,没生病,哥哥呢?” 话音刚落,就见封琛从洞口翻了进来。他只穿着一条长裤,裤脚掖进军靴里,两条腿修长笔直。他上半身就那么赤..裸着,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只是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抓痕。 封琛手里还端着木盆,対上颜布布的视线后略微一怔,接着便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又飞快地看回来,如同平常般那样问道:“醒了?” “嗯。”颜布布从鼻腔里哼出软软的一声。 封琛神情未变,但耳朵突然就爬上了一抹红色。 他走到颜布布身旁坐下,将盆里浸泡着的布条拧干,搭在他眼皮上:“冷敷一下,你看你眼睛肿得就和桃子似的。” 颜布布却将布条往下拉开,露出那双像是含着水的眼睛:“……可是这样就看不见你了。” 他的声音又甜又腻,让封琛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上的红色往下蔓延,一直染到了脖颈上。 “不准拿掉,要给眼睛消肿。”他有些仓促地将那布条扯上去,重新盖住颜布布的眼睛。 眼睛上冰冰凉凉的,颜布布觉得非常舒服,便没有再去扯。 他想侧身面朝封琛,但才动了下身体,浑身就是一阵酸痛。连带着某个部位被扯动,更是滋味难明,便发出了一声痛呼:“哎呀……” “哪里不舒服?”他听到封琛有些紧绷的声音。 “哪里都不舒服,是被你弄的。”颜布布虽然看不见,却也在指点着自己的身体部位,嗲声道:“这儿,这儿,这儿,特别是这儿,全是被你弄的……” “你们俩出去打只变异种,等会儿我就要做饭了。”封琛握住颜布布的手,转头吩咐比努努和萨萨卡。 “嗷!”比努努指了下洞壁,那里躺着它和萨萨卡昨晚捕到的野狼变异种。 封琛沉声道:“一只不够吃,还要一只。” 比努努:?? 待到两只量子兽离开山洞后,封琛便揭开颜布布身上的衣服。昨晚他给颜布布擦洗身体时没看清楚,现在是白天,洞口光线明亮,那白皙肌肤上的大团淤青就特别明显。 颜布布眼睛上还盖着布条,却知道封琛在看着自己,于是不待他询问便委屈地道:“我浑身都疼,难受死了。” “嗯。”封琛只轻轻应了声。 “全是你弄的!” “嗯。” 一阵窸窸窣窣后,颜布布感觉到封琛将什么汁液涂在自己身上,冰冰凉凉的,酸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封琛解释道:“是一种草药,学名叫做地耳草,我看山壁上就长着一些。将地耳草的汁液兑在水里,会缓解肌肉的酸痛。你记住地耳草的特点,它们的叶片很小,就像指甲盖似的……” 封琛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垂眸看着自己胸肌,那上面正覆盖着一只手,在他皮肤上慢慢滑动。 封琛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看见那条皓白小臂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团,目光变得有些暗沉,低声问道:“是谁才在说自己难受死了?” “我啊,我难受死了,浑身都疼。”颜布布那只手又滑到封琛腹部,在那结实的块状腹肌上来回移动,声音却依旧很委屈:“疼死了,都是你害的。” 封琛神情有些无语:“怕疼就别乱动。昨晚也是这样,又求饶又哭的,却又不准我——” 他的话卡在嘴里,颜布布却明知故问:“不准你怎么了?不准你怎么了?” 封琛没做声,但瞧着颜布布身上的痕迹,既懊恼又心疼,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只仔细专注地给他涂抹地耳草汁液。 “其实吧,疼归疼,但也是很舒服的……”颜布布的手四处作乱,顺着他腹部一路往下:“咦?好精神啊,被我抓住了吧……哈哈。” 他前一刻还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一刻却发出得意的沙哑笑声。封琛眉心抽了抽,将那只作乱的手握住,拿开:“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 “现在叫我老实了?昨晚你怎么不老实?你不老实够了就不准我不老实?”颜布布说完一串拗口后,意犹未尽地感叹:“哥哥,我觉得昨晚你都不像是你了,像是另一个人,特别是把我反过来按住的时候——” “闭嘴!”封琛有些仓促地打断他的话,“怎么什么话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