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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1 / 1)

着他轻声说:“梁君庭,你不要白费心思了。”就像他的病,太医来诊断的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重。 怀里一空,梁徽抬眉凝了他一眼,直接解开衣襟,用了些力将祝知宜的脚贴着自己腰腹温热的皮肤,不当什么大事地说:“能捂热的,你看,这样就暖起来了。” “……”祝知宜皱起眉,对眼前这个固执的人道:“但你不能一直捂着,只要松开手,它还是会冷下来。” 梁徽如获珍宝般捧着他的脚捂在怀中,眼神坚定而偏执,很紧地盯着祝知宜,幽声道:“不,我可以,我会一直捂着,只要我还有一口热乎气,就决不让它先冷下来。” “……” 暖意一下从足尖冲上心尖,祝知宜面热,呼吸也重了,他的脚板就这么紧实地贴着梁徽的肌肉,梁徽腰腹精窄、坚硬,滚烫,祝知宜脚趾颤抖着卷缩起来。 梁徽嘴角翘了翘,给他按揉关节疏通筋骨。 手法是他从医正那儿学的,一招一式,揉得祝知宜身体通泰,很舒服,脸也红扑扑的,有时候会受不住从喉咙溢出声音,很……可爱,梁徽想抚一抚他的面颊,又收回了手,忍下来。 即便只是上药疗伤,可看着祝知宜被他摆弄得汗津津的模样,也忍不住低头问:“清规。” 祝知宜迷迷糊糊地:“嗯?” “以后你也会让别人这样碰你么?”梁徽轻声问。 祝知宜醒了几分:“什么?” “没什么,”梁徽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脊背,一搭一搭地点了点,指尖堪堪触到他敏感的神经,在他耳边轻幽幽道,“只是想到如果以后你出宫了令结良配,也与他这样亲密缱绻,我便想杀人。” “……“祝知宜一下子醒了,打了寒颤,以前的梁徽是阴阳怪气,现在的梁徽时常会冷不丁冒出许多疯言疯语,听得他心惊肉跳无法招架。 祝知宜心道这天下谁这么大胆敢与废后结姻,再说他心里放着梁徽也不会再去另寻姻缘,这对别人不公平,他说,“不会,我不会同别人这样。” 梁徽顺杆上爬:“只有我可以?” “……”祝知宜不是这个意思,又承不住他深而幽晦的目光,最近梁徽总是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安静地看你,很缓、幽深、沉默,仿佛要把人一寸寸深深刻进瞳孔里,叫人心头大跳。 若是被你捉到了,就平静而宽和地朝你笑一下,他也从来不说什么逾距的话,只是默默做着很多你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事。 祝知宜的心又开始跳得厉害,故作平静翻了个身道:“梁君庭,我困了。” “好。”梁徽很干脆地放过他,将人卷进被中拥入怀里。 祝知宜的腿在梁徽细致的护理、每夜坚持的揉按下渐渐有了起色,至少不用梁徽抱来抱去或是坐轮椅了,医正也嘱咐可以下地适当复建。 趁着不下雪的睛日,祝知宜第一次出了凤随宫,回宫这么多天,这竟是他第一次逛这个熟悉的地方。 很多地方都变了样,被梁徽改建过,若不是玉屏跟着,兴许他会迷路,这座曾经的囚笼透着一股新的生机。 祝知宜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他路过的处处竟都颇有兴致意趣,看得出是主人花了心思布置的,不似原来空洞无神的金碧辉煌。 昔日热闹缤纷的后宫已变得很空,当听到玉屏说梁徽早在三年前便把后宫遣散时,祝知宜还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后宫向来是前朝博弈的战场,三年前梁徽也刚从南边回来尚掌权不稳吧,太胡闹了,但这个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坚决。 沿步行至一片木林,竟是十里墨梅。 “这些花树从前未曾见过。” 玉屏道:“这是陛下从南边回来后亲手种下的。” 祝知宜脚步一顿。 玉屏看他神色无异才继续道:“松土、移栽、浇水、剪枝,陛下都不假人手。” “有一年大旱,京城将近百日不雨,花木根茎枯竭,陛下问了园司,日日提水来此,逐棵浇灌。” “园司说水要浇至深土,不可浮于表层,陛下便逐一刨了土洞深灌。” “那年仲夏中暑了几回,海公公和太医劝也劝不动。” 还有圣上月下梅林酩酊大醉、深夜抱木醉语落泪之事她不敢说,她还想要命。 祝知宜怔了许久,缓步走进去,花与雪砂一树隔,香生白水带尘泥,似珀似玉,幽香斜生。 忽而,他发现好几棵树的枝桠都挂着花雕纹的桃木牌符,锋锐行书刻于其上。 第84章 如樱如杏 “恨入空帷万草枯,薄幸年少悔思量。” “天长路远飞断魂,魔梦一入沅水尽。” 祝知宜越看越心惊。 “秋仲孤酩,一了百了”连中秋也没有人陪梁徽么?花好月圆万家灯火,他伶仃一人孤不孤单。 “病卧闭自思,天明生白发。”是病了么?彻夜不得安眠。 祝知宜心口生疼,第一次认真思索,这三年梁徽是怎么过的,他以为对方终于得偿所愿、万民归心、意气风发,可似乎并非如此。 梁徽好似过得并不开心,不然怎会“魂断黄沙不肯还”,字字泣血、句句惊心,孤寂、封闭、厌世、肝肠寸断,看了叫人心里难受。 梁徽赶到的时候看到祝知宜倚在梅树下发呆,衣袂飞扬,白花瓣簌簌而下,幽香满身,如仙落凡尘。 他眸心渐深,和他想象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种下这些梅树的时候他便想着有朝一日祝知宜能在此舞剑作画,读书赏月,这片土地、花木的根茎渗入了他的血水、汗水和泪水,如今终是生根破土,亭亭如盖,就像他的情意,生生不息,枝繁花茂。 祝知宜不知低着头在想什么,有人走过来携走他肩上的一瓣落梅。 梁徽将大氅给他披上:“起风了。” 祝知宜弯了下嘴角,但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梁徽猜测他并不喜欢这片花林。 祝知宜却真心实意地赞叹:“皇上的花种得很好。” 他自小长于京城名门,花魁珍品也赏过不少,品辨得出这片梅木下了很深的心血功夫,瓣朵丰盈,浅而不素,意清神贵,梅蕊浮香。 梁徽很能干,也极有审美意趣,他想要什么都会做得很好,很难叫人不心动,至少祝知宜是无法抗拒的。 “这是你的花,我种来是送给你的。”梁徽目光静静锁着他的眼,提醒,“在晋州时你说喜欢墨梅。” 祝知宜一怔,张了张口,像有一只手在心底最软的地方捏了一下,不轻不重,让一颗心又酸又软。 他弯起眼睛:“梁君庭,谢谢你记得,也谢谢你的花。” 梁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这算什么。” 两人结伴而行,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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