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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1)

东宫谋逆,太傅下狱,金玉碾落零尘碎,少帝伺机而起——” “后帝君怜惜君后,嘘寒问暖,日日亲伺其身,夜夜被翻红浪,龙凤一体,大梁国运昌繁——” “……???”祝知宜听得面红耳躁,大呼荒唐,“此等江湖骗子怎能如此妄议天家,口无遮拦无中生有!” 梁徽抚案放声大笑:“茶饭消遣罢了,且不编得跌宕些,谁来听?” “昔日在吴地的戏楼,说得比这过火的也大有人在。” “……”祝知宜看他那副淡定模样,冷笑:“君庭见多识广,是我孤陋寡闻了。” 梁徽闷笑,咳了一声,请他息怒:“世道维艰,清规体谅体谅伶人罢。” “况且——”他低头自言自语,“也并非完全无中生有罢?” 祝知宜臊得直大口饮茶,没有听见。 大梁民风开放剽悍,管你是一国之君还是王侯将相,天家秘闻、皇族秘辛、朝堂野史无不可搬来戏说。 台上之人犹在添油加醋戏说帝后恩爱二三事。 “好!” “说得好!” “再来一个!” 听众老爷们抚掌大赞,还纷纷往台上扔银子。 “……”祝知宜叹为观止。 有个飒爽小娘子语出惊人,直接点菜:“宝老板,来个劲儿爆的!咱们要听鸳鸯戏水!” 祝知宜:“?”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对!戏水!” 小娘子眼睛发亮:“要听英雄救美!” 一呼百应:“救美!” 一片附和:“救美!!要听救美!” 小娘子面露红光:“要听颠鸾倒——唔唔唔,”同桌的冷面公子一把捂住那姑娘的嘴,按着她的肩坐下,周围哄堂大笑。 那说书人现场编了一段,淫词艳语,各种姿势,描述之细,叫人羞臊,仿佛他就在汤池旁亲眼所见,围观记载。 祝知宜:“??” 梁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凑近他耳旁低声道:“回去咱们试试?” 祝知宜冷笑一声。 说到君后不胜体力,底下又传来一众小娘子的尖呼窃笑—— “今早特意辰时出门,去抢了离码头最近的位置,远远看君后,真真九天下凡尘,瞧不清脸,但看就是肤白腰软的。” “哎皇上给他擦汗你们瞧见了么?还挡了太阳,我嗓子都给喊破了,回府被我娘骂了一顿。” “我姑母的嫂子的干姐姐原在尚宫局当差,听她说皇上近日夜夜留宿君后宫中,夜里也不让人近殿——” 这些个如花似玉小娘子越来越口无遮拦,用词孟浪,祝知宜听不下去,扶额唤梁徽快走。 梁徽大笑。 作者有话说: 小祝:? 第37章 捡纸鸢 出了酒楼,湖畔消食,未至浓夏,已有亭亭新荷,四五孩童在岸边放纸鸢。 一个梳着垂髫的小童跑过来,看看祝知宜,又看看更高些的梁徽,扯住梁徽的衣角央道:“哥哥,帮我们拣一下风筝吧。” 梁徽挑了下眉,逗他:“有什么好处吗?” “……”祝知宜蹲下来问:“你们的风筝在哪儿?” 小童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杏树,还挺高。 祝知宜忍笑看向梁徽,堂堂大梁国君要爬树给小儿拾风筝了,他挺想看的。 梁徽无奈地看着他,一点不像朝堂上那个笑里藏刀的帝王,好脾气地让小童等着,脚尖点地,跃身而上,稳稳落在粗壮的枝桠上,解开缠线,将风筝丢下去。 小童子兴高采烈道了谢,给祝知宜塞了一串糖葫芦,说“哥哥,好处”一溜烟跑了。 祝知宜:“……” 梁徽懒洋洋地靠在树上,看地上的祝知宜有点不知所措地拿着一串糖葫芦,“啧”了一声,戏谑道:“明明是我干的苦力,怎的甜头全给清规占了去。” “……,那你下来,我给你。” 梁徽没动:“清规没上过树吧?上来看看,风景极好。” “?”祝知宜瞪圆了眼,这成何体统。 “我不上,你下来。” “我不下,你上来。” “你上来!” “你下来!” “……” 梁徽也不急,耐心极好,微笑着等他。 祝知宜拗不过他,一跃而起,他没上过树,踩空了一脚,梁徽手疾眼快,稳稳搂住他的腰身,贴至耳边低声嘱咐:“小心一点。” 祝知宜耳后根泛热。 梁徽手臂有力,搂着他倚在枝干上,碧空无云,登高望远,俯瞰众生。 近处亭台楼阁,远处良田万顷,梁徽护着他,在他耳边介绍这是哪个宗王府邸私园,那是哪个贪官庄子豪宅。 祝知宜挑眉:“梁君庭,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么?” 朝臣阴私、后宅垢秽、事无巨细,自在胸壑,如此想来,这人实在是可怕得很,天下之大,没有能瞒过他眼睛的。 梁徽却看着他说:“有。” “什么?” 梁徽盯着他的眼:“清规的心思。” “……” “我从来猜不透清规的心思。” “?”祝知宜气笑,连称呼也变了,“皇上莫要倒打一耙,臣向来是坦荡磊落有一说一的。” “反倒是皇上——”他语气平静,悠悠道,“君心难测,真假难辨,叫人惶恐。”说笑的语气说着认真的话。 梁徽仍是望着他,自嘲勾了勾嘴角。 坦荡磊落。 祝清规确实足够坦荡磊落。 因为只有心无杂念才会坦荡磊落公事公办。 可庆的是祝知宜与他讲话大胆随意了许多,第一次从祝知宜口中听到控诉,让他心头微动。 “朕叫清规惶恐么?” 祝知宜自觉有些失言,他斟酌道:“倒也不——” “清规说真话。”语气中竟有一丝恳切的错觉。 祝知宜忽而有些难为情,沉默片刻,如实道:“惶恐不至于,难测倒是有几分。” “难测?” “臣愚钝,”祝知宜回头望他,抿了抿嘴,“时常分不清皇上哪句真哪句假。” 言语之间,气氛微妙。 “噢?是么?”对弈一般,你来我往,梁徽率先发动攻势,仗着树上空间窄小,趁势将下巴搁在祝知宜肩上,歪着头,轻声道:“朕鲜少说假话,可清规似乎总并不爱把它当真。” 祝知宜动弹不得,但也不甘示弱:“皇上是不说假话,可藏了一半的真话也算不得多真。” 祝知宜忽然回头,鼻尖就要对上梁徽的,连气息都很热,他说:“梁君庭,你是不是很喜欢让我猜啊?”可好像每回他的答案梁徽似乎都不是很满意,甚至给人伤心的错觉。 梁徽自己先耍的赖,又自己往后退了几分,很深地望进他眼里:“不是,是有些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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