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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1)

他,只得命他穿好全套护甲。出发前还检查了一遍他赛马时脚上落下的伤,祝知宜心头微悸,又有些赧,缩回脚:“皇上自重。” 梁徽:“……” 周旁随侍佯作没有看见径自散去。 祝知宜一甩马鞭,如飞鸟入林,狼崽也跟着,如今成了座下得意猎犬,为主人捕了好些兔和鹿。 祝知宜的马背功夫是从小跟着宫里的皇子皇孙们一同师承御林军教头练出来的,只是他文采盛名太过,人又长得斯文俊雅,武才便被低估了,实则其剑道与内力已是同辈中的翘楚。 祝知宜性敛中正,但饱读诗书师承圣贤,骨性里亦有豪迈洒脱的一面,一朝入林脱离凡尘世俗只觉天地开阔身心俱畅,便放开了手脚,猎得了不少灵物。 总算是知道为何历代皇帝都爱来围猎了,久受朝堂宫闱拘囿心烦气躁,出来走一趟策马奔腾纵情自然天地间,实在是莫大的放松与享受。 只是他不求功名又不献于人,过了过手瘾便收了箭,倒是那只小狼崽献殷勤似的给祝知宜猎来许多兔鹿,祝知宜夸赞它:“好身手。” 狼崽在他手心里拱了拱头,一人一狼,漫步山林,好不自在。 后头忽响起哒哒马蹄声,御林禁头来报:“君后,皇上在悬尺台被狼群围攻,御林军和京羽卫已经赶过去了,海公公——” 祝知宜心忽而空了一拍,未等侍卫话毕,已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悬尺台为断崖,古木环森,退路难寻,小狼崽跟在祝知宜马后,不得不加速驱驰。 抄近路进了苍林小狼明显亢奋起来,祝知宜看它着模样暗道不好,猎场都是经过侍卫提前确认安全后才开放的,狼崽踏入之后明显亢奋、狼群忽然聚集定是有人设了局故引为之。 祝知宜心急如焚,缰绳一勒,马更快地跑起来。 抵达悬尺台时,姬宁已先到一步,和梁徽被围在狼群中央,手握银戟与拉弓放箭的梁徽相互配合,击退狼群。 祝知宜不及多想,脚踏马背,利剑出鞘,梁徽看到自天而降的白衣身影眸心一亮,又想起他外伤未愈忧心忡忡,一面拉弓一面喝斥:“清规!回去!” 祝知宜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充耳不闻,脚点岩木,冲进狼群一剑击毕不远处的麋鹿,狼群被新猎物的血腥味引起注意,但也并未撤散。 祝知宜摸了摸脚边狼崽的头:“靠你了。” 小狼崽冲进狼群长嚎数声,许是他们族群的暗号,狼群因药蛊激越的攻击性逐渐平静下来。 留滞在外围的兵部侍郎、御林军和武将纷纷开路冲进来救驾。 有惊无险,夜里设宴论功行赏,姬宁舍身救主忠勇无二又立一功,一时风头无两,一众武将与有荣焉。 第24章 君后撇得干干净净 眼看其身价水涨船高,有好事言吏想要卖好,伺机而动,操心到皇帝终身大事,说皇帝暂无所出,又称赞姬宁一腔忠诚,容貌、品性、年岁皆相宜—— 单骑大将军忙出言自谦婉拒谢绝。 只是婉拒得很敷衍。 朝廷格局被相派只手遮天把持了数十载早该重新洗牌换位了,与丞相一派不和的朝官勾结武将试图撕分后宫也不奇怪。 如今梁徽的后宫里,相派、世家、新贵三足鼎立,武将们都眼馋心急着分一杯羹。 前朝与后宫从来就密不可分,这些年来武将式微,好不容易出了个姬宁这样的人物,初生牛犊不怕虎搓了丞相那头的气焰,还得皇上破例应许了夏露园会之席,可见有赞许欣赏之意。 届时姬宁便可先入后宫,再谋官职仕途,世家楚翘沈华衣便是一个极佳先例。 姬宁本人笑得有些玩味,目光灼灼地望着梁徽。 武将派系纷纷下场应和,甚至含沙射影君后应为皇帝广纳良人充实后宫百花齐放,否则便是失责渎职。这无异于戳着祝知宜的脊梁骨说他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 祝知宜腰杆撑得笔直,面色淡如水,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眸中发酸发胀不可名状的陌生情绪猝不及防挤上心脏,是因为这些老奸巨猾臣子的诬蔑和泼脏么? 是吧……好像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解,也无措。 梁徽眉眼沉下来,这些越俎代庖的臣子说他什么他一分不放在心上,但用这样难听的话说祝知宜,就叫人难以忍受。 祝知宜抬起眼,有些茫然地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目光,两人于觥筹交错中遥视对望,火光落在眸心里,谁不也知道这刻彼此在想什么。 眼看众臣群情高涨,皇帝骑虎难下,此时若当真直接断言拒绝等同于直接打了武将的脸,平白让相派白捡了笑话看。 梁徽惯会四两拨千斤,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沉声道:“此事容后再议,若众卿对民生国事也有今日上心的万分之一朕将倍感欣慰。” 众臣讷讷,径自散去。 祝知宜也牵着小狼崽要走,手腕被梁徽一把牵住:“君后陪朕走走。” 月朗星稀,旷野静谧,虫鸟啾啾。 梁徽朝祝知宜要狼崽的牵绳“我来吧。” 他一接手,狼崽便挣脱起来,梁徽刚“啧”了一声,它又虚头巴脑地安分下来。 祝知宜无觉,好似在出神,从宴席开始他的脸上就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情绪,与其说沉静,不如说是一种茫然? 梁徽不敢确认,可那种类似不解和无措的茫然让他心尖一动,原本反复推敲过的试迂回试探全都没了用武之地,脱口便只剩下一句最直接直白的:“清规想让朕纳妃么?” 祝知宜一怔,这样开门见山的很不梁徽,对上对方认真严肃的神色,他觉得心里头的酸涩淡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半真半假的淡笑里竟还有一丝被夜色隐起的慌张。 慌张?梁徽竟也是会慌张的么? 这人漆黑目光铮铮,祝知宜忽而有一瞬间像被人看穿了一般动弹不得,还来不及想方才在宴席上的失落与不快的究竟缘何,经年刻板的礼训教化便让他口比心快,拱手行礼:“任凭皇上定夺,臣当尽心配合。” 梁徽心下一空,瞬间窜上一股哑火,牵绳的手不自觉拽紧,狼崽吃痛“呜嗷”了几声才回过神来,他唇边一贯的弧度还维持着,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点笑已经摇摇欲坠。 他意味不明地重复:“定夺?配合?” 是,他这位贤内助向来是最配合的,梁徽自嘲一笑,眸底幽深,索性停下脚步,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我是问祝清规想不想!不是问大梁君后想不想!” 梁徽自认为已经尽力克制着那股越烧越旺的哑火了,但它还是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看起来置身事外的祝知宜。 祝知宜觉得梁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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