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地离开了。 然而她心脏却是砰砰直跳。 等回了自家马车,步韦见她还拿着玉符,虚弱地问道:“阿浩已经走了?” 乔楚清不理他,双手捂住脸,用一种极度兴奋的语气道:“洒家这一辈子值了啊啊啊!” 步韦:洒、洒家?我喝到幻听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落在嘴角,陆浩僵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突然做什么?” 贺渊沉默片刻,用了一个老旧的借口:“喝多了。” 陆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两人正相对无言。就听搬山轻咳了一声:“少爷、陆少爷,请上车。”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搬山和阿山还在一旁。 贺渊若无其事道:“上去吧,阿浩。” 陆浩心中骤然蹿起一股无名火,看也不看贺渊,上了车。 这下搬山很自觉地留下两人独处,和阿山一起去坐陆府的马车。 贺渊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陆浩心里一团乱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贺渊才打破了沉默:“对不起,阿浩。” 陆浩心里知道,自己与其说是生洊至的气,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即使洊至一个随意的动作,也能让他心神不宁,这样没用的自己,才真正让他生气。 陆浩想说你别突然亲人啊,抬眼见贺渊一脸低落,火气便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只能道:“无妨,你下次少喝点。” 贺渊没有看他,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许久才说:“这种事很讨厌吧,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陆浩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我没有觉得讨厌。” 这话大约是没起作用,贺渊只是点点头,仍低垂着头。 这家伙有喝这么多吗,陆浩只好问:“怎么了?不舒服?” “无事,只是喝得有点晕。” 这话生疏得让陆浩皱紧了眉头,从刚才那个吻开始,贺渊就很不对劲。 “你在闹什么别扭啊?” 贺渊慢慢地摇头:“我只是在认真道歉。” 陆浩头一次半点都没有理解贺渊,他放柔声音:“我不是说我不在意吗。” “你不在意就最好不过了。” 若是旁人这么说,陆浩也没必要刨根问底,只是换成贺渊,他无法让自己不在乎,他叹道:“你这分明是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我喝多了,你别跟我计较。” “你知道我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你。” “我确实没事。” 明明是僵硬的气氛,陆浩反而愈发心平气和,他抬手摸上贺渊的头,把手指插进他发丝间。青年的发丝很柔软,陆浩的心也软下来:“你明白的,我绝不会讨厌你。” 贺渊闻言,走神般地重复道:“绝不会吗?”他突然挣开陆浩的手,轻轻抬起陆浩的下巴,再次重复:“绝不会?” 陆浩的大脑瞬间空白。 眼前之人的眼睛总让他联想到夜晚的大海,带着致命的诱惑力,一旦跌落,便只能葬身其中。 眼神交汇,心有灵犀般地,贺渊轻笑一声,近乎梦呓:“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陆浩只觉得那海水一瞬间席卷了他,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沉溺其中。 陆浩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回答贺渊,也不记得是谁先主动的。 等他回过神,已经和面前之人唇齿交缠起来。 后背被迫抵在冰凉的车厢上,贺渊没有留给他丝毫后退的余地。 眼前之人,温柔地舔舐他的嘴唇,却也毫不留情地掠夺他的空气。 难以呼吸,陆浩下意识推开贺渊,贺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唾液顺着嘴角留下,细碎的鼻音难耐的溢出,他已经几乎瘫在贺渊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猛然一停。 两人这才找回理智,慌忙分开。 陆浩迟疑道:“你……” 贺渊伸手替他擦擦嘴角,面上没什么起伏:“喝得太多了,抱歉。” 搬山在外唤道:“陆少爷?到陆府了。” 贺渊道:“快回去吧。” 陆浩看他一眼,点点头,下了车。 等陆浩进了门,马车重新行动起来,贺渊平静的表情才消失,他捂住脸,满面通红。 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上,手中残留的热度也尚未消散。 他想起某人微微气喘,然后用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他。 打住! 贺渊扶着额头,他真是疯了。仅仅是看着阿浩,他都难以压抑心中的感情,还别说接吻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是不爽乔楚清那个女人,可也不能冲阿浩发脾气啊! 他必须离阿浩远一点,不然总有一天阿浩会发现他的心思的。 可是,贺渊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乔楚清。 他不喜欢阿浩靠近别的人。明明自己才是阿浩心里最特别的人。 无论是乔楚清、赵朗竹、陆将军、爹娘……还是别的什么人,在阿浩心里,都一定比不过自己的。 贺渊闭上眼。 他知道的,他在骗自己,只是自己这么希望罢了。 阿浩以后会有更重要的人的。 他不应该让阿浩为难,他那么喜欢阿浩,只要阿浩高兴就好。 可这种话,骗不过他自己。 他真正想说的是: 明明你就是我自己啊,你只看着我……不行吗? 请你看着我。 你只能看着我。 刚走进府门,阿山就见自家少爷停住了脚步。 “少爷?”阿山看过去,见陆浩揉着眉心,满脸通红。 和喜欢的人接吻,还不能表露出心意,简直要命啊。 贺渊那个混蛋!哪有把朋友按在墙上亲的啊! 他是喝了多少! 阿山见陆浩表情扭曲,急急道:“少爷可是生病了?” 陆浩咬牙切齿:“头疼!” 同一时刻,陆元站在陆将军身前,面沉似水:“儿子去了凫河庄查证。应该是有人把蛊毒下在母亲身上,当时无异状,毒性积累下来便能杀人。病逝的村民生前都和母亲打过交道,应该是受了池鱼之灾,被蛊毒染上了。下毒之人怕蛊毒沾染贺无暇,所以贺无暇失踪了。” 陆将军冷声道:“下毒之人的身份你可确定?” 陆元沉声道:“当时贺无暇身边确实有身份神秘的几个侍从。贺无暇一青楼女子,岂懂毒物?儿子猜测是当年保护她的皇家侍卫所为,当年的侍卫名单在此。” 陆将军接过名单看过,不置可否。 陆元明白,涉及母亲的事父亲宁可错杀,都绝不会放过,但他还是多说了一句:“那些侍卫想必只是听了先帝指示。” 陆将军冷笑道:“助纣为虐之人罢了。” 陆元很是担忧:“若动了先帝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