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赵孟见王爷神色凝重,忍不住插嘴道,乌头草可是断肠草,谁会这般歹毒用这个来对付一匹马? “蜀地长的是黄草乌,这个是长叶乌头,长在草原上。”左护军面无表情道,他向来爱马,对于马的草料自然格外注意。 “咴~”小黑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应和左护军的说法。 景韶摸了摸那大黑脑袋,沉声道:“查!” 一个时辰以后,喂马的、管草料库的、押运粮草的统统被带到了王帐之中。 “王爷,真的不关小的的事啊!”跪在下面的人哭天抢地的磕头,毒害战马,可是杀头的大罪。 “王爷,末将已经查过,草料库里新进的草中皆混有少量的乌头草。”左护军道。 “你们几个,可有什么要说的?”右护军笑嘻嘻地走到几人面前,“毒杀战马可是杀头的罪,若是没人承认,你们统统都得掉脑袋。” “王爷饶命啊!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几人轮番陈述这草料的事,草料昨日才送来,库房重地向来没有外人靠近,押运的人只管运送也未见中途有人掉包,而马倌更是冤枉,他只负责拿草给马吃,不可能给整个草料库掺毒草。 各说各有理,但所有人都在这里,毒草总不会是自己飞进去的。“都不承认,都拖出去砍了!”赵孟扬手,出了这种事,必须要杀一儆百。 景韶蹙眉,他也觉得不是军中的人做的。下毒的人是想毒死所有的马匹,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事,这次在京郊停留,便出了这种事。只是,这来龙去脉皆没有问题,毒草又是从何而来呢? “等等!”坐在一边听了半天的慕含章突然出声,阻止了卫兵拖人的举动,“事情还没查清楚,这些人还不能杀。” “军师,军法如此,你这般说,莫不是要包庇谁?”赵孟就是看不惯读书人的磨磨唧唧,查什么查,这种事多停一天,军营就多一分危险,战场上发生了这种事都要速战速决,统统杀掉就不会有问题了。 这个军师刚入军营就出了这种事,着实有些可疑。听得这话,众人看慕含章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 “赵将军这么急着杀人,莫不是要掩盖什么?”慕含章翻了翻手中粮草库房的记录,不急不缓道。 “你……”赵孟被噎得一愣。 慕含章阖上手中的册子,并不打算放过他,接着分析道:“军中处处看守森严,敢对对粮草下手,定然有官职颇高之人的通融。”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赵将军,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你……血口喷人!”赵孟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圈络腮胡都有些抖。 “君先生也没说就是你干的,激动什么?”右护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一句,左护军依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景韶拿拳头抵唇,虽然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闷笑两下。 “王爷,臣认为应当先将这几人收押,待事情查清楚再下定论。”慕含章起身,抱拳对景韶道。 “有本事,这事你来查!”赵孟指着慕含章道。 慕含章微微勾唇:“我查也可。” “得立个时限!” “三天。” “好!三天之后若是查不出来,你就跟他们同罪!”赵孟被慕含章淡然的态度气得起了高声。 “只要赵将军莫从中作梗便可。”慕含章的语调依然未变,声音温润平和,却比哇哇大叫的赵将军更让人信服。 “哼!我跟他们一同蹲到军牢里去!”赵孟气得差点蹦起来,他虽看不惯,也不至于做出那般小人之事,“那咱得立个军令状!” 慕含章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赵将军也并不完全是个莽夫,让云松拿来纸笔,用隽秀有力的字体写下一道军令状,率先签上了“君清”二字。云松将军令状端到赵孟面前,赵将军拿过笔,也不看,刷刷两下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抓起地上的几人,转身就走。 慕含章将军令状叠起来,交给景韶。 待众人走后,景韶忍不住把自家王妃抱到怀里:“这事可有把握查清?”刚才君清跟赵孟对着干的时候实在是太帅气了,那样锋芒毕露的他,仿若含章宝刀出鞘,让人为之迷醉。 慕含章被景韶抱在腿上,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不过是个猜测,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赵孟是个莽汉,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景韶闻得此言皱起眉头,忍不住担心起来,军令状可不是随便立的,若是到时候查不出来就麻烦了。 “我签的是我的‘字’,又不是我的‘名’,大辰律例,凡画押非本人全名之军令状,皆做不得数。”慕含章轻笑道。 景韶愣怔片刻,吞了口口水,心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怒自家王妃的好。 慕含章让众人莫要声张此事,自己则要来军营中的账册,仔细查阅起来。 晚间,练兵回来的景韶洗过澡,凑到书桌前,烛光之下,慕含章身边放了一大摞的账册,静静地翻阅。景韶随手翻了翻这些账本,不仅有粮草的,还有兵器、军服、营帐、兵员调动等所有的账目。 “你看这些干什么?”景韶不解道,“不是要查粮草的事吗?” “我本就想看看军中的账册,刚好是个机会,就都拿来看了。”慕含章翻过一页,提笔在一旁的纸上写下几个字。 “这些又不急于一时,你想看随时都能看,”景韶从后面把人打横抱起来,“太晚了,明日再看。” “我把这本看完!”慕含章挣扎道。 “不行,本王困了,军师要侍寝!”景韶说着把人扔到了宽阔的床榻上,自己跟着扑了过去。 慕含章被扑过来的人压得喘不过起来,伸手推了推他,忽而听得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忙按住景韶不让他动。这才想起来,现在帐中可是点着灯的,帐中人的动作外面都看得见! 景韶被按在身下人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夏衣,下巴刚好放在一个小豆之上,便轻轻前后蹭了蹭。 “嗯……”慕含章瞪了他一眼,转头吹灭了床边的蜡烛。 “君清,你……”景韶瞪大了眼睛,自家王妃今日竟如此主动,吹蜡烛,这明显是在勾引呀!于是,快速脱了外衫,寻着那柔软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慕含章被吻了个猝不及防,试图推开乱来的家伙,奈何他的力气在身上人看来便是欲拒还迎,更加放肆地将手伸进了他的内衫,在那莹润的胸膛上轻抚起来。 “唔……”慕含章被激得一颤,在景韶的手抚上了他的衬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