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她可怜,实际上处久了,两个人性格差得很大,不大能玩到一起去。 如果是在门派里,还有别的师兄弟,林越绝对不会想起来再去找芍儿。 但现在是在外面,再没有别的同龄人,他只能和芍儿一起玩。 而且芍儿本来不敢出门派,是他硬把芍儿拉出来的,总要对人家负点责。 林越把自己做完题的册子拉过来:“行了,别哭啦,我这里做了几道题,你先抄抄我的。” “但我肯定不会再做这些题了,”他说,“我再去帮你问问那些老头子能不能帮忙。” “要是老头子们还不松口的话,”他看着终于止住哭,开始抄作业的芍儿,松了一口气,“我自己帮你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写不成也不用受罚。” 大不了这几晚就守在芍儿身边,不去听墙角了。 以他林越的聪明才智,就算没有老爷爷们,三天时间肯定能想出解决办法的。 到底怎么样才能又不做题,又在易怜真那里过了关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我有高人助我行(十四) 第二天上午,林越在外面“啪啪”地大声拍门。 “任哥哥!易师兄!”他对着里面大喊道,“放我进去,我有话要说!” 任无道正在打坐,闻声有些诧异地看向门口,然后看向床的方向。 现在已经是半上午了,但易怜真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林越话语间透着兴奋,“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还锁门啊?放我进去!” 门哐哐作响。 大概是林越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易怜真浅浅地发出个鼻音,翻了下身子。 任无道微微皱了下眉。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现出藤蔓,缠在林越的四肢上,硬生生将他拖离了门口,悬空吊着。 林越:“……” 这不是易师兄曾经用来绑过他的藤蔓吗? 难道是他刚刚太兴奋,动静太大,引起了易师兄的不满? 林越动了动四肢,藤蔓绑得很紧,他几乎动都动不了。 “易师兄……”他不敢再那么大声,放低点声音对里面说道,“你把我放下来行吗?” 屋内毫无动静,反倒是藤蔓又绑紧了些。 林越扁了扁嘴,不敢再说话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藤蔓才松开把他放下来。 五月的日头并不算毒,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林越未免也有些头脑发晕,手脚发软。 他站在原地还没缓过劲来,门便被打开。 任无道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对他轻轻颌首:“进来吧。” “谢谢任哥哥!”林越都快感动哭了,跟着他进了门,随后心中一凛。 易怜真坐在房间中心的扶手椅上,正半眯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你这么早……你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他问。 准确说起来,现在差不多已经相当于上午十点半。但易怜真前一天晚上和任无道谈了大半宿,睡着之后又梦到自己被金色眼睛再度控制身体,一直半梦半醒的。 直到清晨他才彻底睡着,然后被任无道喊醒,手忙脚乱地起床,直到林越进来前一秒钟还在打哈欠。 也不知道这半大小子哪来的精力——做题做完了吗?上午就来拍门。 易怜真没有起床气,但强行从床上被拉起来,任谁都不会太高兴,因此看想向林越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友善。 刚被不露锋绑过的林越真被他吓住了,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原因。 为了不做题嘛。 但被不露锋恐吓后,他早就冷静下来,没了来时的气势汹汹,缩着肩膀说了一句:“我和芍儿不想做题了。” 易怜真:“……” 林越过来找他就为了这个? “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不是给了你们三天时间吗?” 作业写不完,难道不应该拖到最后期限再过来求情吗?现在才过去一天半,林越就匆匆跑过来干什么? 林越这时候反疯倒有了主心骨和底气一般,挺了挺胸:“我们不做那些题,因为那些东西都是错的。” “……”易怜真皱了下眉,“什么?怎么会是错的?” 那些题都是他亲自出的简单得不得了的初中水平题目,虽然没毕业,但他到底上了两年大学,还能把初中题搞错? “是真的!”林越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来,“你这些东西都是错的!” 他胆子大,又是注意力容易被转移的少年人,瞬间忘了易怜真的“威胁”,走过去把那张纸拿给他看。 上面写满了各种公式和定理,是易怜真之前给他们的参考资料,林越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些横线。 “有什么问题吗?”易怜真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有问题!”林越用手指着一处,理直气壮,“你看,这上面说能量守恒……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这不是错的吗!” 他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什么东西,索性自己原地念起了口诀,在指尖顶出一个小小的火苗:“这不就是凭空生出的能量吗?” “还有这一条,静止的物体要受力才会运动,根本不用受力啊!我用个小法术就能让东西飞起来!” 林越又念了一段儿,桌上的茶壶应声飞起来,哐啷一声撞到书柜上。 “你看!”他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对,那我们还做什么题啊!” 易怜真:“……” 他目瞪口呆,竟一时无法反驳。 林越这是在撬牛顿的棺材板啊! 可问题是,他真的还拿出证据来了,还真的是对的——这是玄幻世界,现代世界的物理定律在这里不成立,好像也说得过去。 易怜真偏头看了下任无道,任无道靠在墙边,表情微妙。 情感上他想支持易怜真,但理智上……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很多物理定律吊起来打。 两个人都不说话,林越愈发有了自信,昂首挺胸地说:“怎么样?是这个道理吧!” 易怜真把食指指节轻轻顶在下唇上,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林越说的一点儿没错。 可他给林越出题,好像也不是为了教他初中物理? 还不是因为这孩子太好奇,天天过来听墙角想一探究竟他和任无道的关系。 易怜真缓缓开了口:“你说的是对的。” 林越胜利般笑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了易怜真的后一句话:“但是,题还是要做。” “?”林越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反问,“为什么?” “凭什么啊!”他说,“这不都是错的了吗?” “嗯……”易怜真发了个鼻音,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