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棋盘:“那你看这个和打牌,打牌我好歹还能赢两把……” 任无道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已经在让着你了……” 但易怜真的水平……真是怎么让都输不了。 “所以我们不要提这件事了,”易怜真痛心道,“往事如烟,让它过去,以后我们还是打牌,最多下下跳棋。” 五子棋他也赢不了任无道。 或者其实不打牌也行,反正现在两个人不会没有话说,没有必要再像之前那样必须找点事情干了。 易怜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任无道将棋盘和徐白沙带来的特产收起来。 “徐白沙刚刚说自己两天的练习就抵得上之前两个月,”他扳着手指头算日子,“那岂不是我们只需要三个月时间,就能打开道门?” “不一定,”任无道坐到他身边,并不认同,“徐白沙自己感受出的进度并不一定准确,而且这是现在的进度,日后随着他水平的提高,这个过程会越来越慢。” 易怜真睁大眼睛:“那岂不是要半年?甚至更久?” “可能,”任无道说,“但也可能更快,如果他离所谓的武术极境没有那么远的话,可能只需要一两个月。但我们并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算达到了武术极境。” “它根本没有衡量的标准,”对着易怜真,任无道的话总要多些,“即使每隔一段时间将徐白沙拖去无名坑,让他尝试打开道门,也只能判断他有没有到武术极境,而不能判断他离武术极境还有多远。” “怎么不可以?可以啊。”易怜真说。 “怎么判断?”任无道,“……你慢点吃,别太着急。” 易怜真把嘴里的肉干努力嚼着咽下去,摆了摆手:“我没事,挺好吃的,就是太干,有点咸——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陈舟吗?” “陈舟。”任无道重复了一遍。 “对,”易怜真点头,“他是这个世界的太极拳大师,是各个武馆公认的最强者。徐白沙与陈舟接触过几次,都不是对手,直到到达武术极境后,才将他击败。” “陈舟离那个时间点也还有七年。”任无道客观道。 “这当然,不过在徐白沙挑战他之前好几年,陈舟就已经到达了巅峰,一直是大家嘴里最厉害的那一个。” 易怜真起身,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任无道:“七年里陈舟的实力变化比徐白沙小多了,我们只需要把他请过来,两个人差距有多大,徐白沙离道门就至少有多远。” “有道理。”任无道向后靠了靠,勾起嘴角,竟心情不错。 “陈舟就在附近城市的武馆,”易怜真没去关心任无道,兴奋地继续道,“我去问问灵萱姐能不能把他请过来。” 说做就做,他和任无道立刻去了隔壁的武馆。然而仇灵萱下午有课,武馆的馆长也不在,他们只能给仇灵萱留了个消息,让她空闲后过来一趟。 易怜真无事可做,重操旧业,吃着肉干和任无道打了一下午牌。 可能是下棋输太多的缘故,他竟没像之前那样输得惨烈,综合下来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傍晚仇灵萱带着她的长剑过来,听了易怜真的要求后满口答应。 陈舟本就是个喜欢四处游历教学的太极拳大师,易怜真和任无道又资金充裕,将对方请过来在万岳武馆教几个月学生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七天,最多七天之后,”仇灵萱已经跟易怜真混熟,拍着胸脯打包票道,“你就能在万岳武馆见到陈大师,多一天从我的报酬里扣一两黄金!” “这怎么行?”易怜真正把她送出院子,“况且我们又不赶时间,他来了就行。” 仇灵萱嘿嘿笑了两声:“肯定能来的,那我走啦!” “好,”易怜真正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你晚上有事吗?” “什么?”仇灵萱道,“晚上那些学生自己练习,我也就练练剑,大部分时间都闲得快发霉了。” “那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打牌?”易怜真问。 之前叫忎誩打牌惨遭拒绝,如今这现成的牌友又送上门来了。 扑克牌两个人哪有三个人玩有意思? “打牌是什么?”仇灵萱好奇地问,很有兴趣。 “是一种几个人玩的游戏,”易怜真简单地解释了几句,“我和任无道正好差一个人,你来吗?” 仇灵萱站在原地转了转眼睛。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她说。 易怜真没想到会被拒绝,一时间愣在那儿,好半天才问:“为什么?你晚上不是没事吗?” “不为什么,”仇灵萱摇了摇头,“我就是……” “要是跟你打牌我肯定去,”她咬了下嘴唇,“但你的那个朋友……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玩,我当然不想自讨没趣。” 作者有话要说:我,支棱起来了! 第43章 道门(七) 易怜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理解仇灵萱的话,他反应了一会儿,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任无道怎么就不想跟他们玩儿了? 仇灵萱明亮的眼睛复杂地看了易怜真一眼:“你不知道吗?” 易怜真顿时更迷糊了,他摇了摇头,等仇灵萱解释。 “你的那个朋友,”仇灵萱停顿了一下,“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跟我们多接触,你没有发现吗?他平时只跟你说话,对别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即使说话也多是命令的语气。” “我不知道他在你们那儿怎么待人处事,”她撇了下嘴,“但在这里,他虽然没把我们当做不存在,但和我们之间就像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我不是很想离他太近。” 易怜真懂了,他低下头轻轻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仇灵萱解释。 也怪他这段时间太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任无道的确是变了,却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变了。 面对他的时候,任无道能说能笑,可当走到众人面前,他依旧对别人很抗拒。 在武馆和房间的时候,他永远都选择站在最角落,没有正事从不开口,目光冰冷、审视而又漠然。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仇灵萱又补了一句。 “我甚至没见他笑过……不对,见过一次,还是在跟你说话的时候。” “他只对你好,”她说,“连站在角落的时候都一直在看着你。” “这……”易怜真挠了挠头,“任无道他人其实很好的,他就是……比较内向。” 仇灵萱挑了下眉毛,显然不太相信。 易怜真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任无道的性格,接着他后知后觉,其实根本不用向仇灵萱解释。 只需要拉着她过来打牌,不用太久,几个晚上就足够让仇灵萱像他一样跟任无道混熟,到时候所有的误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