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谢谢,然后,急匆匆去找秦聿。 曲淮生啧啧两声,暗叹自己真的是个好人。 对朋友,仁至义尽。 水琉急匆匆的跑出来,找到自己司机,让他送自己回北京。 助理陆仁仁说:“琉姐,咱们这还有几个镜头没拍完,导演说等光线暗下来再拍,用不了一个小时,要不,拍完再走?” 水琉直接拉开车门:“一分钟都不行,你跟导演说,我有急事,今天不拍。” 上了车赶忙催促司机开车。 陆仁仁站在原地,纳闷的不行,她家琉姐向来敬业,今天怎么了? 真是耐人寻味。 陆仁仁闷着头,刚转身往回走,差点被一辆疾驰的卡车给刮到,她惊呼一声,不经意间扫到驾驶员侧脸,感觉有些面熟。 余明?他怎么在这里?还开卡车? 陆仁仁觉得怪异,也没多想,扫了扫身上的土,念了声倒霉,赶忙回去跟导演请假。 水琉坐在后排,眼泪哗啦掉了下来,无声无息。 她迫切的想要看到秦聿,心都快飞到身边了,一边又气,他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她不提醒他吃饭,他就真的不吃吗? 水琉后悔的跟什么似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水琉掉眼泪,瞄了好几眼。 “水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是不是家人出了什么事儿?” 司机王师傅从水琉出道开始就给水琉当司机,从来没看到水琉这么失态过,这小姑娘就跟没啥喜怒哀乐似的。 水琉瘪嘴,委屈:“只是着急去见我男朋友,我想他了。” 王师傅哈哈大笑起来:“诶啊,吓我够呛,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去见男朋友,不着急。” 水琉摇头,眼圈又红了不少:“我之前总欺负他。” 王师傅笑出声:“男孩子一般心眼都没那么小,被自己女朋友欺负两下没关系,那小伙子我见过,看着就和善,不像是爱计较的人。” 秦聿每次看到王师傅都热情打招呼,给王师傅留下的印象很好。 水琉默默抹了把眼泪,嘴巴瘪了。 她总说秦聿不爱她,事实上,他爱的比她多,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她干嘛要计较他嘴上说什么,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疾驰的车,匀速的形势在街道上。 没注意到,后面有一辆卡车渐渐在逼近,带着恶意。 水琉呆呆的望着窗外,想着,自己以后一定每天都提醒他吃饭,绝对把他的胃养好。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后面的车撞了上来,变故猝不及防,水琉身上没系安全带,这一撞直接给撞在了车椅背上,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后面的车又撞了上来。 昏迷前,她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戒指。 那个戒指,是上次秦聿求婚落在她家的,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 #水琉车祸#很快上了热搜。 秦聿看到的时候,懵了一下,毕竟水琉最近没啥外出活动,都在剧组拍摄,怎么会出车祸?是不是拍摄的剧情是出车祸? 然而,并非他所想所愿。 一直到重症监护室,秦聿脑袋都是懵的。 人在面对措手不及打击的时候,是没有情绪的,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签了好多的字。 各种手续,最后签的他手抖,签到他都不认识自己的名字,“秦聿”两个字落在纸上,像是陌生的名字。 “她怎么样?”他问医生。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 秦聿呆呆的站在手术室门外,大脑一片空白,灵魂出窍了一样,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怎么会回京? 为什么这么巧出车祸? 一切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很不真实。 得到消息的各路人马纷纷赶来,特别是曲淮生,要不是因为他跟水琉说的那一番话,水琉不会着急回京。 陈万万说:“是余明,他开车撞的。” 秦聿眼珠转了转,半天才想起来谁是余明,那个在节目上推了水琉的小明星? 后来被他逼出了娱乐圈。 一切起因都是他吗?他以为自己在保护水琉,可他把事情做太绝,埋下隐患,最后,反馈到了水琉身上。 秦聿脑袋嗡的一下,身形晃动,有些站不住。 司机王师傅包扎好伤口,跑了过来,得知水琉伤情严重,痛哭流涕。 “我该开的更慢一点的,都怪我,水小姐说她急着回来见男朋友,让我开快点,路上没车,不知道怎么蹿出来一个,连撞了好几下,退回去又撞上来。” 急着见男朋友…… 秦聿张大嘴巴,心痛到无法呼吸。 曲淮生垂着头,坦白说:“是我把你胃出血住院的消息告诉水琉的。” 阴差阳错。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秦聿站不住,他喉咙滚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哑了似的。 是啊,水琉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耽误拍摄进程,除非,是为了他,她一定是听说他生病,这才着急回来。 王师傅絮絮叨叨说:“水小姐上车之后一直在掉眼泪,说之前总欺负男朋友,很后悔。”’ “别说了。” 秦聿痛苦阖眼,他不想听,这样的话仿佛是遗言。 明明是他的错。 水琉身上的外伤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严重的是撞到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醒不过来,那有可能会昏迷更长时间。 一个月,三个月,甚至更长。 “秦先生,这是水小姐一直握在手里的戒指,现在转交给你。” 秦聿接过戒指,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了。 他心痛到窒息,站不住,堪堪扶着病床,失魂落魄,精神像是被一锤重击,砸了个稀巴烂。 一米八多的年轻人,脆弱的像是孩子。 水琉昏迷当中,能听到声音,只是认知错乱,有些分不清,那个声音一直在说话,说了很多,边哭边说,聒噪的很。 她忍无可忍,努力睁眼,可就是睁不开。 “水琉,你醒一醒,都过去六个小时,你要是再不醒,我该怎么办?” “我爱你的,很爱很爱,我只是害怕,我怕被你发现我爱你就懈怠,我想你多爱我一点,是我自私,你醒来好不好,我以后每天跟你说爱你。” 表白真诚,却迟,没人应声。 他说了一箩筐情话,似乎想要把之前没说的情话都补回来,声音缱绻好听,感情真挚动人,然而,都是自说说自话,可悲可叹。 最后,无计可施,悲哀威胁:“水琉!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跟别人好,跟别人结婚。” 然而,还是没人回应他。 秦聿额头紧紧的贴着水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