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车子要开走唐意舒急了,她还小,总觉得车子开走了那个被抓走的人就会死掉再也救不回来,于是用小小的身躯扑了过去,还拿着手里唯一的书包做武器。 当然后果可想而知,她那么小,一下就被制服了,而且她冲过去的时候歹徒也很慌张,直接用了刀子。 结果就有了这个疤。 唐意舒把来龙去脉讲的起劲,全然没注意到陆锦洲的脸色已经变了。 陆锦洲的声线颤抖,但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后来呢?你怎么样了。” “后来我又叫又喊,有人路过,警察也来的快,我们就都被救了。” 现在想想唐意舒还觉得有点后怕,但凡当时运气稍微差点她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了。 也难怪她妈对她爸那么生气,她爸最后还落得个离婚的下场。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被救之后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再见过你。”陆锦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对于最后一句话,唐意舒倒没觉得奇怪。她们这个圈子里基本上都互相认识,她以为陆锦洲说的是没在京市再见过她,就解释道:“虽然这是家事不太方便…但还是告诉你吧──因为这件事我妈我爸离了婚,我妈带我出国了。” 她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她妈赶过去发现她伤势并不严重后把她带回家静养,让家庭医生给她看病换药,并拒绝唐知伟去看唐意舒,直接找律师草拟了离婚协议。 唐知伟自知有愧,签了协议,程婉秋带着唐意舒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难怪……”陆锦洲喃喃自语。 难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08 01:56:00~2022-12-10 03:01: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适的底牌74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专会破坏惊喜的小孩◎ 陆锦洲看着那块疤痕,沉着嗓子问,“你……有没有后悔救那个人。” 毕竟因为这件事,她的父母离了婚。 唐意舒一怔,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后摇摇头快速否决:“怎么可能。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诶。” 如果她当时有一瞬间的犹豫,没有选择救那个人,也许那个人就会死掉。她爸妈离婚虽然这件事是导火索但她认为就算她没有受伤,两个人离婚也是迟早的事。? “唯一觉得有点遗憾的是没能看见我救的那个人,”唐意舒感叹,“高低不得给我整面锦旗。” 没想到唐意舒会这么说,陆锦洲沉默几秒又低笑,“会有那一天的。” 车窗外是行色匆匆的人流和驶过的车辆,天渐渐往凉处走太阳落山也快了。唐意舒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等待下班高峰期的红灯。 “无聊?”陆锦洲开启车载音箱,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缓缓流淌出来。 唐意舒躺在靠背上,“咱们好久没有一起上下班了。” 帮她调整了下座椅,前面灯牌跳转成了绿灯,陆锦洲发动车子,“那我要谢谢唐大小姐赏光。” “不客气陆叔叔。”唐意舒狡黠地冲他眨眼。 到了家门口,陆锦洲道:“如果我有想法,设计稿会给你发过去。” 唐意舒点头,正准备同陆锦洲告别,自家屋内就传出一声巨响。 用脚响也知道是许妄川。 唐意舒皱眉,转身就要回家看看许妄川到底闯了什么祸。 “方便我问一句吗?”陆锦洲叫住她,“你跟许妄川什么关系?” 这么久了,他也看出来了唐意舒跟许妄川根本不是情侣,相处方式更像是兄弟姐妹。 “我妈男朋友的儿子,我弟弟。”唐意舒言简意赅。 得到了早就猜测出来的答案,陆锦洲并没有就此止步,“他什么时候回去?” 唐意舒又把他要在国内上高中的事讲了一遍。 “我的建议是,”陆锦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沉着冷静而显得诚恳,“他毕竟是男生,也大了跟你一起住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既然想体验国内的校园生活,不如让他开学以后住校。” “你到时候也要去上学没空照顾他,他不如尝试一下集体生活也改改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在陆锦洲提出这个建议之前,唐意舒还真的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她觉得这个建议相当好,当即拍板决定,等会她还要给许叔叔打个电话,他肯定也同意。 这不正是锻炼他的好机会! “谢谢你的建议,听起来是个好办法。”唐意舒真挚地认为有的时候陆锦洲治人还真有一套。 “不客气,晚安。”陆锦洲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 剧团的舞蹈排练已经接近尾声,距离登台表演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唐意舒本来以为黎妍会亲自过来找她的麻烦,可盼望着盼望着,她不知怎的偃旗息鼓了。 不来也好,省了她不少事。 听说演出也已经开始售票了,唐意舒提前找其他老师要了几张票,思前想后还是给她爸送去了一张,不过她自己没去送,怕两个人再因为这个事吵架。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林伶姐他们的票,是她在何助送陆锦洲回家的时候一块给的,让他帮忙带回去。 而陆锦洲这张,她要亲自送到他手上。 攥着那张票,唐意舒敲响了陆锦洲的家门。 听着门那端踩着拖鞋走过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唐意舒莫名有些紧张。 咔哒,门锁被打开,陆锦洲站在门后,一只手扶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攥着毛巾在擦头。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明显看起来刚洗完澡,弥漫着一股氤氲的湿气。可能是听到开门声过来的急浴袍上襟胡乱地裹着,露出大片皮肤。 再往下…再往下唐意舒就不敢看了,于是又抬头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睛仿佛也带着水气,黑色的眼瞳亮的惊人。看见来人是唐意舒,他把毛巾搭在肩上正色道:“有事吗?” “可以…进去说吗?” 陆锦洲侧身,“当然。” 进去之后,陆锦洲说要去换件衣服,唐意舒坐下驾轻就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给我也倒一杯。”陆锦洲坐下,把那几张纸放在沙发边,又道:“有什么事,你说。” 唐意舒给他递过一杯水,又把票掏了出来。 “演出的票,”唐意舒试探着问,“你会来的对吧?” 陆锦洲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演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