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我没有”,是没有人会相信的。那些发表恶言的大多数人往往在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的情况下,叫嚣着,像是看热闹一般地让被害者[拿出证据]。 可是现在,本该同样质疑他、打压他,该质问他究竟做了什么的母亲,却在安慰他,在坚定地说:不相信,温渡是最优秀的,是最厉害的。 “我去加了你那个上司,谷子戈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我一直在看。”吴晓眼角的皱纹因其动作而更深了些,“我发现,你们年轻人好像有你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一些看不懂的词汇常常出现在朋友圈里,难以理解,但确是鲜活的。那个叫谷子戈的,年纪轻轻的当上了工作室的大老板,他也非常优秀。” 吴晓本不支持温渡去摄影的。 她对摄影的刻板印象是:付出很多钱去购置设备,跑去危险的地方拍几张看不懂的照片。摄影这个职业太自由了,自由到很可能付出足够多的金钱,最后连稳定的收入都没有,吃饭都吃不起。 可是她从谷子戈的朋友圈里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吴晓刻意去了解了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她发现,在高速发展的时代趋势下,每一个职业,甚至每一个爱好都能找到对应的,稳定产生经济效益的方法。年轻人的思想更加活跃,他们总能找到创新的方法去做每一件事,去突破过去。 吴晓在谷子戈的朋友圈内另一人的视角的方式,意外地发现温渡也比以往更加鲜活。她的儿子好像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那个乖巧、只想一个人待着的小孩也融进了别人的朋友圈,别人的段子里。 在某一刻她突然觉得,她不该把自己的思想加之在孩子身上,过去的想法和现在的想法始终是有区别的。 想到此,吴晓眼角也有些发红:“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温渡自己跑去当了摄影,从零开始,到现在获得了新人摄影师的将,温渡已经向自己证明了……他可以自己走出自己的轨迹了。 那个黏在她身边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 温渡心脏被攥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 那么其他的是不是也可以……? “妈。”青年眼睫颤了颤,似乎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一般开口,“你不用担心我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人在A市。”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在那陪着我。” 温渡这么一开口吴晓就知道,自己儿子口中的那人是网络上的另外那位绯闻对象。 吴晓自然是去了解过那个名为傅承的男人。自她发现谷子戈的朋友圈内,温渡的名字始终和那个人连在一起后,她就去询问了谷子戈。 谷子戈说,是温渡的朋友。 这人在网络上的风评算得上是很差:强势、虚伪、冷漠,杀伐果断,可恶的资本家。 可谷子戈却说,都是假的,别人的片面之词。 吴晓始终会担心自己儿子在外的处境,担心自己儿子在外过的好不好。 可现在看来,那人又不仅仅是温渡的朋友,更是他儿子亲口说,喜欢的人。 过了许久,吴晓都没开口说话。久到温渡甚至内心都有些忐忑。 随后他听到吴晓问他:“他会欺负你吗?” 温渡鼻子又是一酸。 “不会。”温渡摇头,原本已经控制好的情绪和眼泪现在却又有了决堤的架势,“他很好。” “他真的很温柔。” 温渡很想和母亲说,那人对他的好不是简单的形容词或是一两句话能说出来的,硬要说的话,就像是风一样萦绕在身侧,无形却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点滴之间。 是傅承告诉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不要害怕。 傅承给了他每一次前进的勇气和动力。 同样也是傅承给了他更多的选择和机会。 ……是傅承让谷子戈刻意在肖家的婚礼上和他碰面。 那人始终会考虑着他,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永远在意着,被坚定地选择且肯定着。 ——无论干什么都会被夸夸。 “好”可以用于夸赞每一个人,傅承的好不同的。 温渡艰难地组驭盐兀织语言,却不想自己母亲似乎并不想深究这些。 “行了别哭了,知道你喜欢。”吴晓拍了拍青年的背,松开了他,“碗放着吧,明天再洗。” “明天……我去警察局帮你问问网络上那些事能不能处理了,现在警局估计只剩下值班的人了。” 今天已经很晚了,即使吴晓再担心再气愤,凭她一人也是无力和一整个网络抗衡的。 “坐了四五个小时车过来累了吧,快去休息。” …… 凌晨三点,被哄着去睡觉的温渡没有丝毫睡意,哄睡的那位已经睡着了。 温渡一人站在阳台上,抬手拢了拢脖颈上围着的深色围巾,呼出一口气。 看着热雾自眼前消散后,青年将下半张精致的脸埋进围巾内。 不想抬头,因为熟悉的苦艾香气在围巾上仅残留了一点点。 忘记拿走傅承给他的那瓶分装香水了……不过那个时候也不可能想到拿香水这件事吧。 闻到熟悉气味后,温渡不可避免地再度想起那个人。 也不知道傅承现在在干什么。 温渡转身回到房间内,坐在床上。 他睡不着。 先前的情绪就像是不可控一样,眼泪一直往下掉,以至于到了现在情绪稳定后,眼睛仍然有些酸涩。 大概是对某人的那么一点点想念超过了对手机内未读消息的恐惧。温渡打开手机后意外地发现,傅承在之前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最后一个,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前。 温渡心里一突,着急地回拨过去,全然忘记了现在是凌晨三点,已经是在深夜。 而电话那头也很快的接起。 “……” 对方所处的地方非常安静,温渡甚至能听到电话对面的那个男人的呼吸声。 “傅承……”开口后,温渡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时间,“啊,我打扰到你了吗?” 对面的男人顿了顿,过了几秒才开口:“没有,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似乎比以往更沉,带着几分哑意,温渡误以为是将对方吵醒了。 “对不起……”温渡小声说,“没想吵醒你。” ”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拿着手机的男人听到电话内传来的声音,呼吸一滞。 拍卖会晚上九点开始,江希饶被带走的时候大概十点。 发现联系不上温渡后,傅承紧急联系了王助理,让对方从A市调派飞机过来。 调派飞机,加上近两个小时的飞行,落地S市已经凌晨一点半左右,期间,傅承一直在给温渡打电话,温渡都没接,消息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