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打什么哑谜呢,明明说的都是中文脑子却突然有点死机了。 好好好,都当谜语人是吧。 温渡疑惑的视线在这一大一小两人之间来回游荡,最终落在傅承面上。 “走吧。” 温渡:这就走了? 温渡:你们两个这段对话会显得我和你们不在同一个图层。 似乎是见温渡还在原地,傅承回过头丢给温渡一个询问的眼神。温渡只好跟了上去。 就像是木偶戏台模拟那般,真实的天空也会随着时间齿轮的转动而出现不同的颜色,一晃眼已经在这个小镇内度过了三天。 同傅承走出一段距离后,温渡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仍停在原地的少年。单薄的身子面向田野,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 山间吹来的风会更凉一些,温渡将手往袖子内缩了缩,低头就捕捉到了身侧男人自然垂下的手。 傅承手比青年更凉一些,不过也不需要温度作为提醒,青年手掌覆盖上他手背时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怎么了?” “有点冷。”温渡往傅承那边靠了靠,“傅老板为什么会突然那样问阿良,是想帮那小孩吗?” 傅承垂眼,看着贴过来的青年,反问:“你觉得呢?” 青年眼角弯了一下,眸内光泽灵动地闪烁,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猜,傅老板或许想帮一下阿良。但至于为什么要帮阿良,我只是一个小摄影师,确实揣摩不透大老板的想法。”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傅承道,“只是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个时候也有人帮过我。” 说完这句话后,傅承察觉到温渡握住自己的手又收紧了些。 温渡这几日回去之后,阿良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他的口中,加上那日去镇子上的寻找,傅承刻意留意了一下这个人。 加上今日上午,那小孩和温渡的对话其实也被他不经意间听见。 除了被温渡特殊关注,温渡似乎也挺喜欢这个少年外,这个阿良在和人相处方面也有一些天赋。如果这人不算蠢,或许可以将他培养一番。 “助力村镇少年读书本就是此企划的一核心,选取适合的小孩进行培养,或许将来能为傅家所用,不失为一种正向的收益。”傅承回握住温渡的手,“不过,如果阿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被资助,他未来能做什么,那么其实将他接出去城里学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刚刚的反问是一个考验。” 天色渐暗,星斗已在天际初显。出于安全考虑,傅承驻足准备打开手机的手电。 傅承话说的简单,但温渡知道,越简单就意味着这其中有更多,这人不愿说出的伤痛。 温渡心脏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疼痛。 -------------------- 温渡:为什么帮他啊? 傅承:我以为你挺喜欢那小孩。 温渡:我不喜欢小孩。 傅承:那不帮了。 温渡:? 傅永宁:真看不下去了,俩恋爱脑,受不了一点。 祁东笙:……你怎么有资格说这话的。 温渡:哥,你俱乐部名字都是他名字的缩写。 祁东笙:? 第109章 沉溺其中 他喵的,一堆坏小孩,敢欺负他的傅老板。 好了,这下也知道为什么之前傅承询问阿良为什么不反抗时语气有些冷了。 曾经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傅承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他说不出什么“以后被人欺负了我帮你报复回去”的话。 傅承自己就可以。 事实上,他好像真的做不了什么。 啊啊啊,聪明的温渡你快想想办法—— “傅承。” 远远看去田野内骤然亮起一道来自手电筒的光,听见青年叫着自己的名字,傅承回过头。 “以后心里难受的话,其实可以告诉我的。” 随着太阳的落下山间的气温要更低一些,但此刻两人交握住的手却能源源不断地感受到对方传来的热意,温渡握着傅承的手,握的很紧,似是要再也不松开一般。 “你告诉我,太多的事情藏在心里会生病。” “我知道仅仅是安慰抹不平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伤痛,但在之后的日子里你遇到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其实都可以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闷着了。” 傅承呼吸一窒。 “怎么会突然那么说?” 青年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明明是手上传来的触感,心底却也像是被挠了一般,有些痒。 “因为有时候感觉你总是不开心。” 听见温渡那么说,傅承开始思索在和温渡相处时自己的情绪管理。 见傅承面上陷入思索,温渡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或许有一些歧义,连忙开口:“其实是发现你想起过去的事时总是有些难过,我又……不能实质性地做一些什么,所以只能想到,倾听和分享这个方法了。” 问问问,就知道问。 好了现在知道了行了吧,劳资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听着你讲安慰你一下,你给哥们儿整尴尬了。 傅承看见青年别过头去,耳根也有些发红。 温渡等了许久都没见傅承开口,大概过了十多秒温渡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开口。 傅承又不是他,对于一些人来说将自己的不开心的经历说出来其实是在加深伤口,傅承万一不想…… “好。” 温渡脑死机了一下。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答应的话清醒地落入青年耳中。 傅承想,如果说以前的经历是为了让他遇见温渡的必要前置条件,那么比起他所得到的,付出的前者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以后都告诉你。” 温渡被傅承戴着手套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下巴,对方逐渐靠近的脸让他心跳再次加速,隐约察觉到对方想干什么后温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却迟迟没有等来唇瓣上柔软的触感。 当睁眼的那一刻时那人才坏心思地倾身吻住了他,温渡被迫抬高下颚与对方的唇舌交缠。 拉着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了,覆在后腰上的手掌不允许他有任何躲闪的意图。 温渡感觉自己要溺在傅承那充满着温柔和侵占的眼里了。 “不需要做什么,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治愈剂。” 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时候,那个姓傅的男人充耳不闻,默许傅家老宅里的人对他的欺辱。 在校园内被迫和人产生冲突时,他等来的“家长”不过是傅家最底层的帮佣。 在最无助的寒冬中,他手心里唯一的能够取暖的烛焰熄灭了再也没有燃起过。 怀中的青年抖了一下,傅承才恍然意识到刚刚握住对方腰的手无意间加了一些力道。 “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