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傅家的施压,祁东笙那边状况重重。 傅永宁回头,迫不得已当上“双面间谍”。 ——“老头还能活几年,你要真不想待在傅家你就出去自立门户,我自然有说辞能应付那老头。让肖锦棉别缠着我,我老公吃醋,哄了两天没哄好,受罪的是我。” ——“我妈最宠我了,若我开口那老头也不敢真拿你怎么办。” ——“除非,那老头身体状况开始下滑。不过这个东西说不好,至少也有十多年的时间足够他找到满意继承人。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反抗的意愿强烈,他也不敢真正将傅家交到你的手上。毕竟那人也怕你一急,把所有东西都毁了。” ——“傅世昌信不过你,这是你的优势。” 因此,傅承得以短暂从傅家脱离。承自己母亲的姓氏,郭。 傅家的事情本不该他管,自小开始他就不该被接回傅家,不该在那个大宅中被噩梦般的继母虐待,他不承。 因为傅永宁这个契机他脱离了。 所以认识温渡的时候,他叫郭不程。 …… 温渡看着傅承,在傅承说出那句话后大脑有短暂的宕机。 ——他哥有对象,对象是傅承的小叔,是那个明星,谈了四年。所以在祁东笙的公寓里才会摆着傅承小叔的签名照。 “谢谢。” 傅承从自己思绪中被青年的声音拉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青年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柔软的指腹划至他的眼底,轻轻揉了下。 傅承就像是僵住了一般,没有后仰躲闪开。 “谢谢你来救我,傅承。”青年的耳根有些泛红,他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祁东笙的俱乐部内,大雨滂沱的那天。 第68章 补偿 祁东笙坐在靠背椅上看着跨坐在自己腿上的高挑男人,平日内站着都比他要稍高一些的傅永宁此时这个姿势让祁东笙不得不微仰起头看着那人的眼。 “滚下去,你以为你很小只吗。” 傅永宁拆开消毒湿巾,拿起祁东笙随意搭在一策桌上的手指,细致地将男人纤长手指一根根擦拭。 “大只抱起来才舒服,没品。”傅永宁轻哼,“昨天这里沾血了,给你消消毒。” 处理完水库周边的人祁东笙就直接回去了,后续的善后工作交给傅永宁那边处理。傅永宁也是一晚没睡,满眼倦意。 “已经洗过了。” 明明手上没有半分脏污,傅永宁却执着地不放过每一个缝隙。掌心和手背都因力道而有些发红。 傅永宁摩挲着男人指腹与虎口的薄茧,眯起眼舔了下唇,暗示意味十足:“不放心,再洗一下。”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消毒后傅永宁总算放过了祁东笙,又在摸腹肌偷袭失败被抓住了手腕,只好在男人不悦前从对方腿上起身,拉开了一段距离。 傅永宁倏地开口:“昨天你怎么没从我侄子手上把温渡抢过来,平日里不是护犊子护的不行?” 傅永宁语气中的调侃太过强烈,引得祁东笙从思绪中抽离。 “比起冰冷的医院和公事公办的护士,你侄子是个好用的保姆。” 傅永宁闻言一阵语塞:“傅承他和其他傅家人不一样。” 祁东笙勾唇:“哪里不一样?得不到就过抢,你的意思是傅承现在坐着的位置,是傅世昌自己心甘情愿拱手让位的?” “这个除外。” 祁东笙没接话,眼内笑意有些冷。 “江柳怎么处理的?” 傅永宁没有立刻回答,祁东笙察觉到身侧人的神情变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逃走了。” …… 擦完药之后傅承从门外拿进来了个包裹,温渡疑惑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台未拆的新手机,还有一张电话卡。 祁东笙锋利的字迹出现在折叠的信封中。 大概意思就是他的手机虽然找回来了但是祁东笙害怕那群绑架犯在里面装了些奇怪的软件或是定位,祁东笙正在检查处理,给他搞了一台新手机先用着。 插上卡将基础设定弄好后温渡给祁东笙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现在只是有点没力气但其他还好。 “如果你要问江柳的事情恐怕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晚上有消息我再打电话给你。” 祁东笙在温渡沉默了几秒后主动提起江柳,温渡的询问被堵死在嘴里。 “江柳他……” 温渡欲开口的瞬间脑内闪过他在漆黑房间内听到门外路过人谈论的只言片语。 “还活着吗?” 电话对面的祁东笙没答,等了许久,一直到温渡以为等不到回答时祁东笙才开口。 “不清楚,他失踪了。” 大脑有些懵的温渡拿着手机自阳台回到客厅,发现原本在沙发上处理公务的男人闭着眼靠在沙发的软垫上,毛茸茸的小橘猫锅盖正在努力的往傅承腿上爬,膝上的电脑被小爪子踩的一晃。 温渡被吓一跳,大步过去将橘猫抱走,把电脑解救出来放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 此番动作下来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也没有睁眼,温渡观察了几秒,确定傅承是睡着了。 沙发旁有一床小毛毯,温渡抖开轻轻将将毛毯披在傅承的身上,随即犹豫了一下,将傅承身旁的抱枕移开,自己窝了进去。 “锅盖!”温渡小声叫了一声橘猫,橘猫耳朵抖了抖,回过头,慢慢挪到温渡脚边。 温渡弯腰将橘猫抱起,放在腿上,后背陷进柔软的靠垫开始对腿上的小橘猫一顿拍。 房内一人一猫谁也没发现那沉睡男人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 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一片橘,温渡微微瞥头被身侧男人的安静睡颜颜值暴击了一下,看着那比自己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颚线温渡突然恶从胆边生。 抬起手机找好角度,对焦。 屏幕一滞,祁东笙送给他的新手机内有了第一张人像。 傅承本来是眼睛酸涩想靠着休息一下,哪知闭上眼睛后眼睛就如有千斤重般难掀开,虽没睁眼但身旁的小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见那青年小声地招呼小猫,同样靠坐在沙发上衣物的摩挲声,听见那青年时不时的轻笑,以及手指在屏幕上点击而时不时发出的敲击声。 再之后就真的不小心睡着了。 这一觉傅承睡的很沉,醒来时屋内竟已经有些暗,傅承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睡前窝在沙发旁的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只小橘猫躺在软垫上睡的四仰八叉。 温渡走了吗。 梦境中身上逐渐依靠过来的重量好像在睁眼的那一刻就逐渐消散。 男人垂下眼,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却在下一秒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