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宝宝肉麻又恶心,宝宝不是叫小孩儿的吗,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互相叫什么叫? 现在他悟了。 没有任何一个称呼可以代替“宝宝”这个称呼,在温存的这一刻,他心中泛起无数怜爱,想要永远保护,永远疼爱,“宝宝”这个称呼,脱口而出。 他刚尝到宝宝的甜味,美滋滋冒烟,抱着孟羽书去清洗。 浴缸里他怀里搂着他的宝宝,孟羽书仰靠在张颂今肩上,喘息呼在他耳边,带着沐浴香气温热贴近,张颂今感觉自己那半边脸都麻了。 孟羽书沉默良久,才僵硬说道:“我……可以相信你的哪句话?” 张颂今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他搂紧了孟羽书这只安全感极度缺失的小鸟,吻住他侧脸承诺道:“我爱你是真的,对你的所有话都是承诺和契约也是真的。” “你害怕什么呢,宝宝,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张颂今笑着,胸腔震起来:“只有我们两页,我们才是一家人。” 第10章 祖母 孟家祖母脑子现在已经不灵光了,私人疗养院清寂,除了来回的护工没什么人气儿。 老太太只记得她命苦跳楼的儿子年纪轻轻想不开走在她前头,还记得她有个孙子过的也不尽人意,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死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上一面。 孟家祖母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小花园的景,一动不动。 护工的脾气也不好,老太太瘫痪在床,无法解决生理需要,曾经是孟家当家做主的人又怎么样,现在姓刘的掌权,把唯一一个姓孟的独苗卖给那姓张的了。 另一个护工讥笑道:何止呢,直接送到床上的,孟家,彻底完啦! 她们一点不避讳这小老太太,她们才不愿意伺候别人屎尿,倒不如说是故意说给老太太听的。 小老太太的身形已经缩水,消瘦不止一点,她沉寂着,像一座雕像,片刻后喊了人过来。 “去找前几天那个新来的孩子来。” 护工撇嘴,但是有别人伺候也乐得自在,笑嘻嘻地去喊前几天刚来的一个实习生。和她们有些走后门的不一样,这小姑娘就是自己来面试的,脏活累活都丢给她干,谁让她是实习生呢。 小姑娘受宠若惊的来了,孟家祖母笑眯眯的招她过来,让她关门。 小姑娘忐忑道:“奶奶,怎么了吗,是不舒服吗?” “好孩子,你愿意和奶奶说话,你不嫌奶奶脾气不好,”孟家祖母拉着小姑娘的手:“奶奶想请你帮个忙。” 小姑娘点头。 孟家祖母要立遗嘱,她要这小姑娘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去找孟羽书。 “好孩子,明天奶奶走了,你看见了别害怕。” 小姑娘不明白孟家祖母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第二天她查房的时候,孟家祖母吞药自杀了,医院受孟家监控,不可能一次给很多,药片是一片一片攒起来的。 她这才明白昨天老太太那句让她别害怕是什么意思,当即落下泪来。 孟羽书看着面前小姑娘哭着递出的u盘,手抖着不敢接。 他甚至感觉呼吸困难。 小姑娘举了很久,看孟羽书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把u盘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你是孟奶奶的孙子吧,我不知道你去看了奶奶几次,但是……”小姑娘哽咽着:“她真的是一位慈祥的奶奶,对你也很好,u盘是她的视频遗嘱,只让我给你,你……” 她说不出什么了,因为眼前的人看起来马上就要崩溃了。 孟家祖母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出来了,只限于A市这片小圈子里,张颂今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直奔孟羽书公司。 助理拦不住,张颂今一开门就看到一个沉默的小姑娘,还有孟羽书说不出话的表情。 他看到u盘大概明白了事情,上前拥住孟羽书,让他埋在自己怀里,摸着他的嵴背安抚,另一边看向旁边的小姑娘,承诺道:“你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先出去,不用担心其他事。” 小姑娘懂事的被助理另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张颂今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西装袖子被攥皱了,胸前也被哭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去看她……”孟羽书抽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不敢去。 他低估了祖母的坚强,也高估了疗养院的环境。 是他让祖母担心了,他甚至没给祖母一个心灵支柱去露个面,让她可以安心。可是这才是他从轮船上下来的第一天,明明已经商量好,买好东西准备带张颂今去看望她了。 祖母的遗嘱里她手里百分之31的股权都继承给孟羽书,让他未来坐稳了孟氏大股东和董事的位置,他赢了,但是他并不开心。 “我一直想让孟家振兴,想让祖母高兴,想把她接回来……” 他已经发过太多誓,在祖母面前开过太多空口支票,没做出点成绩前,他又怎么敢去再向祖母做出承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失望,他也不希望在祖母的眼睛里再看到。 孟羽书抬头看他,长睫毛被泪水打湿粘在一块,眼眶蓄满了泪水,声音哀切:“是我害了她……” 张颂今呼吸一滞,按住孟羽书的后脑把他搂在怀里。 一辈子没安慰过人,他心疼的不行,只在耳边唤道:“孟孟,我的孟孟……”怀里的人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将人摁在怀里,抱得很紧,嘴唇吻在孟羽书的发顶,只能尽他所能的安慰:“祖母不会怪你的,她一定很爱你,这对她来说也一定是一种解脱,结束这个世界上所有和刘家有关的孽缘,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张颂今闭眼,声音温柔又低沉:“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的宝贝就是你,而我会对她的宝贝一辈子真心爱护,她会放心的。” 孟羽书也第一次靠着一个人哭了那么久,他觉得这个冬季的阳光比锋利刀片的寒光还要冷,在这个冬天,他几乎失去了一切。 之后的事顺利异常,距离孟家祖母去世3个月后,刘冠源插进来的商业间谍也被振作起来的孟羽书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张颂今的态度让孟氏股东会对孟羽书有所忌惮,刘老爷子则是由孟羽书做局,被他那几个儿子亲手送进了孟家祖母待过的疗养院。 张颂今吻着孟羽书的嘴角,问:“其他人呢?” 孟羽书不躲吻了:“虾兵蟹将,不需要你动手。” “宝贝真辣。”张颂今哼笑。他偏爱孟羽书眼睛嘴唇和长发,也喜欢吻他的鼻尖,孟羽书说要把头发剪掉,他尊重了他的想法,有事没事多摸两把过手瘾。 下了游轮之后孟羽书不再逼迫自己排斥张颂今的触碰,学会了接受。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