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戏谑地看看看着许凝,把许凝给看的脸通红。 “他不会做饭,我肯定是要做饭的。不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来你们家蹭饭。”许凝不太会做饭,以前不觉得有什么。 自从年前这一个月,在景娴家吃了那么些次饭之后,许凝对自己的生活也有了新的要求。 “这个红烧肉做的时候非常有讲究,你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每个人做出来的味道都不太一样。为什么有的人做的就好吃呢?”景娴说出小窍门,不只是许凝,就连宋宁都认真听着。 许凝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复杂?” “也不复杂,总比你做手术的步骤简单的多。” 景娴这么一说,许凝就觉得做红烧肉一点都不麻烦了。 肉并不是那么多,景娴特意放了不少鲍鱼。 做了一大锅红烧肉。 大锅做饭就是好吃。 香气引得人肚子咕咕叫。 福生在门口闻到香味,大声喊:“哥,咱妈今天做的是红烧肉!” 赵秀芝从后院回来,听到福生喊,就站在墙边。忽然一阵风吹过来,她正好闻到一股子香味,那味道真是霸道。正的赵秀芝都顿了下口水,馋的肚子咕咕叫。 “一天到晚吃肉,也不怕吃穷了。”赵秀芝资历嘀嘀咕咕,可是脚拔不动地方,跟生了根似得。 吴老太太等着柴火,等半天人没回来,正好看到儿子进来,就说:“你媳妇去拿柴火半天都没回来,你去看看是不是摔倒了,还是怎么着。” 说完,吴老太太就放下门帘子。 吴占福闻言转身往后院走,走到胡同口,看到赵秀芝跟傻子似得站在那里,眼睛瞅着隔壁。 又是一阵小北风吹过来,隔壁炒菜的香味传过来,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明白赵秀芝为啥站在这儿。 他拧着眉低声说:“还站在这儿干啥?你烧火做饭?” 赵秀芝看到吴占福,想问你啥时候来的,看到吴占福黑着的脸,到底没脸问。抱着柴火就往屋里走。 吴占福朝着隔壁看了一眼,也回屋去了。 吃饭的时候,狗剩儿跑回来,看到桌子上没有肉,跟吴老太太说:“奶奶,我也想吃红烧肉!” “奶奶明儿去问问你婶子是怎么做的,回来也给你做。”吴老太太还是很疼儿子的。 赵秀芝想红烧肉,又觉得红烧肉太贵,忍不住说:“那要多少肉才行?” 吴老太太看向儿子,吴占福二话不说就:“买!” 赵秀芝气的心肝儿脾肺肾都疼,又不敢说 什么,那个个人可是她婆婆。从她嫁过来之后,从来不骂她,也不说她一句不好的婆婆。 最严厉的一次就是来到这边,在商南臣家说的那些话。 她也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可她都是为了这好。 “奶奶,我明天能吃上红烧肉吗?”狗剩儿激动的不行,“我馋红烧肉都馋死啦! 李禹都说,铁蛋他妈做的红烧肉最好吃。让人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都吞掉了。我也想吃!” 吴老太太疼孙女,也疼这个宝贝孙子:“吃,明天晚上奶奶就给你做着吃。” 狗剩儿这才听话的开始吃饭。 红梅心里也忍不住期待红烧肉到底是啥样的,真的那么好吃吗?吴占福嘴上不说,心里也想着能吃一顿肉多好。只有赵秀芝心里不痛快。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不知道钱难挣,屎难吃吗? 吃过了晚饭。 宋峥跟许凝起来要走,他们俩领了证,自然能住在一起。顺便还把宋宁送回去。景娴得知自己不用去送宋宁后,心里松了口气。 说实话,她现在对晚上出去都有心理阴影了。 等人走后,俩孩子洗完躺炕上睡觉。 白天玩累了,铁蛋和福生还说梦话,幸亏被子厚,俩孩子才没乱滚,不然景娴还要担心他们俩会不会从地上滚下去。 景娴洗了澡,坐在炕上。 商南臣端着几个冻梨进来,放在炕沿边上:“你要吃两个不?” “吃一个。” 吃饭之前,冻梨好了,宋宁他们一人吃了一个,只有景娴没吃。这会儿她也想尝尝冻梨的味道。说起来,她上次吃冻梨好像还是上辈子的事情。 她只记得冻梨很甜,很凉,冬天坐在炕头上吃着冻梨,那滋味真的特别爽。 “那你吃,我去洗洗。” “嗯。” 商南臣出去,顺手关上门。 屋子里很暖和,景娴坐在炕头,脚放在褥子下面,热乎乎的。 她拿一个冻梨放在唇边,咬个小口子,一股水冒出来,甜到人心里去。景娴吸着冻梨的汤,一点都不觉得凉,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甜! 她喝完梨汤,慢慢地开始吃梨。 有点冰牙,一咬一股水,甜滋滋的,几口一个冻梨就消灭掉了。 她看着盆里的冻梨,眼底跃跃欲试。 过了一会儿,又拿一个冻梨吃。 院子里还有一棵梨树,等明年开花的时候,好好侍弄,到时候结了梨,她也给冻上,留着冬天的时候吃。院子里还有杏树,也不知道结的多不多,要是多的话,肯定吃不完,到时候晒点杏干,冬天孩子们也能有零食吃。 景娴吃着冻梨,脑子里想的很多。 这是她上辈子和末世的时候,最奢望的平凡生活。 她吃完一个冻梨,商南臣正好也洗完了。 “我去洗个手。”景娴看着他进来,准备下地洗手,“你把那个冻梨吃了,还挺甜的。” 商南臣吃东西可不像景娴,一个冻梨都要吃好半天。 他两口就把冻梨吃完了,景娴才往盆子里倒上点热水,他就端着盆从里屋出来。 景娴看到他手里没有梨,又抬头看着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一阵无语。 “你都吃完了?”这有三秒吗? 商南臣说:“一个冻梨,用得着吃很久吗?” “……” 行吧。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她洗完手,让商南臣也洗一下。商南臣很听话,洗完手站在她身后,等着他把毛巾递给自己擦手。景娴犹豫一下,把毛巾递过去。 商南臣高兴地接 过来擦完搭在外屋挂着的绳子上,伸手搂住景娴的腰,把人往西屋带。 景娴:“……” 商南臣黑天跟白天不一样,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折腾到后半夜,景娴真的扛不住了。 她打着哈欠说:“睡觉吧。” 黑夜里,商南臣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说:“我不想睡。” “可我不能再请假了。商南臣,你要懂的细水长流。”景娴太困了,导致自己好像忘记点什么事儿。 第二天。 早饭是商南臣做的。 景娴起来正好吃现成的。饭菜都是昨天的剩饭剩菜,花不了太多时间。可有人给做饭,和自己起来热饭是两回事。 孩子开学要正月十五以后。 所以今天俩孩子还是要跟景娴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