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赶到了,加入了战局。 瞬间战局扭转,他的人拖住了千景宸他们,慕云枫立即去追人了,只是时间耽搁了太久,要追上的可能微乎其微。 营地这边,风亭和曹越囹焦急地看着床上的百里枭麒,沐裟离开后没一会儿皇帝就昏迷了过去。 皇帝昏迷的事情此时是绝对不能外泄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那些贼人今夜没有动作,但是威胁还在。此时如果帝王昏迷的消息外泄,万一那些人真要造反,便会立即行动,那是非常危险的。 赵太医还在用尽办法唤醒帝王,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得满头大汗。 暗卫首领飞鱼跪在床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当时皇帝的样子太过冷静正常了,他也不知道那一幕到底是不是皇帝的计谋,并不敢贸然出手,就怕打草惊蛇。 可如今结果却这样严重,皇帝莫名醉酒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临幸帝后,帝后失去神志被人掳走,许多暗卫昏迷。 他也自知自己犯了大错。 等百里枭麒醒来时,离沐裟他们离开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他只觉得头很沉,很痛。 他用力按了按额角,只听几声仿佛见到救星的声音传来:“陛下,陛下您终于醒了。” 百里枭麒抬头看向营帐内的几个人,一脸疑惑:“你们怎么都杵在朕的营帐里做什么?” 他习惯性地转头朝床里侧看去,没有看到姬清尧,脸色立即一变:“羽儿呢?” 几个人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百里枭麒的脸色由暴怒变成愧疚,沉痛和恐惧,那恐惧压得他连气都感觉喘不上来了,只能拼命地喘息着,却连呼吸都好像刀子似的,割得他浑身都疼。 他慌忙站起身来,却踉跄了一下,风亭和曹越囹一左一右急忙扶住了他。 他踉踉跄跄地冲出了营帐,跟着“生死相随”子蛊的指引一路找寻了过去。 百里枭麒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直不停地追寻着,胡茬已经长满了下巴,整个人都憔悴不已。 从这一天晚上追寻到第三日上午,他终于感应到了母虫的回应,说明离得已经很近了。 百里枭麒既激动又慌张,恐惧不安的同时又稍稍松了口气,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蛊虫指引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到了目的地,他的心瞬间再次跌入了绝望的深渊。 因为他到的目的竟然是一处马厩,而子蛊指引的竟然是一匹马——那母蛊被放进了马的体内。 是了,沐裟可是神医,医术那样好,把了那么多次脉,他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姬清尧体内的“生死相随”了。 他浑身颤抖,双腿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羽儿,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又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我太自负了,是我错信了人,是我混蛋害苦了你,我该死。可你到底在哪?” “啊……”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声音凄厉,悲恸绝望。 “啊……” 一直跟随在身侧的风亭和曹越囹看着这样的百里枭麒,也低泣了起来,既心疼他们的陛下,心疼他们的帝后,又恨背叛的沐裟。 “陛下……”忽然两人对着百里枭麒惊叫了起来。 百里枭麒慢慢抬起头来,布满泪水的脸茫然地看着两人。 风亭满眼惊恐道:“陛下,您,您的头发……”他用手指了指百里枭麒的头发。 百里枭麒自己看不到,却从风亭惊恐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就像刷漆一样,一大块一大块地变白。不到一刻钟,他的满头青丝便成了白雪。 他从地上站起身,声音再没有了以往的威严,暗哑中只有强撑的坚强和倔强:“让所有的暗卫和寻香人去找,翻遍世间也要把他找回来。” “是!” “让人盯住齐右和慕云枫。”他说完便骑上了那匹被种了“生死相随”母蛊的马,疾驰而去。 姬清尧不知道的是,“生死相随”其实就是同生共死,生死相随的意思,即只要他们中的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也会死。 当然这个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姬清尧的。 姬清尧被种了“生死相随”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自然就只有百里枭麒一人知道了。 当然沐裟必然也知道。 所以上次他取雪芝草回来就晕过去,并不是因为内力耗尽,也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姬清尧命在旦夕,他受到了“生死相随”的影响,也命悬一线。 马车里。 “生死相随?”黄姑姑脸色一变。 “他竟然给这孩子种了‘生死相随’?那你可有解蛊的药?” “没有解药,我怎么敢带他出来?”沐裟手里攥着一个药瓶进了马车里面。 沐裟在引出母蛊时,黄姑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要不是你把我和小葫芦、小喇叭迷/晕了,我一定能阻止今晚这一切。” 如今她不用猜也知道了她会忽然晕倒是因为沐裟了。 沐裟顿了顿,却没有回她。要是知道今晚最后伤的人会是姬清尧,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直接把所有人都药倒,直接带着人离开。 沐裟取出母蛊后把它放进了马厩内的一匹马体内。 黄姑姑急道:“你放马体内,万一这马……” “我没有放进猪体内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姑姑看着沐裟问:“所以‘还孕丹’只是借口,你其实就是想要取百里枭麒的血,引出母蛊?!” “对。我查过典籍,典籍上说只有凤子花能解“生死相随”的蛊,所以我耗尽心力在找凤子花,却仍然一无所获。就在我快要绝望时,轻羽小产病危,我入宫诊治,发现了子母蛊之间的感应,便尝试着用百里枭麒的血解蛊,没想到母蛊真的有反应。” “极少有人知道,宿体的血原本就是解生死相随最快,最简便的方法。要是我早知道他中了这蛊虫就好了。”我一定早就给他们解了。 姬清尧一直昏迷到三天后才醒过来,却一个人也不认得,一个人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只要一有人试图靠近,他就会尖叫。 直到黄姑姑端着一盘凤凰花饼走进马车,她红着眼睛满脸柔和慈爱道:“孩子,我给你做了凤凰花饼,你要不尝尝吧?” 姬清尧只是警惕地盯着她,好半晌才看向她手中的凤凰花饼。 黄姑姑拿了一块饼要递给他,他却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体开始颤抖,黄姑姑便把饼放在了马车里,自己下了马车。 几个人都希冀地看向她,只见她皱着眉摇了摇头。 等一个时辰之后,她轻轻掀开车帘,看到的就是姬清尧已经缩靠在车壁上睡了过去,眼角挂着几滴清泪,凤凰花饼却一口都没有动。 “沐裟,你是神医,就没有一点办法吗?”黄姑姑担忧又焦急地问。 “我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