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尧抬起,让她抬头看着他。 他的手没有直接触碰到她,而是就着锁链用锁链挑着她的下巴。 对于男人们来说,凤儿是绝色美人;对于女人们来说,凤儿又是绝色美男,身上的男子气息并不比任何男人少,甚至更强悍。 凛冽的男子气息,清雅的香味,清润的男性嗓音,都能让任何女子瞬间沦陷进去。 然而,黄姑姑只是满脸惊讶地看着他,眼中没有迷离沉醉之色,只有大人看孩子的怜爱和放纵。 姬清尧仔仔细细地看了她的脸上,并没有发现有易容或者人/皮面具什么的痕迹,有些失望地放开了她。 不过,这样的人他用得会更加放心些:没有年轻女子倾慕而烦人的情感纠缠,没有男子的垂涎欲滴,没有长渊太监的谄媚,“衷心”是铁令。 “今日给你的新任务,给他下点东西。” “用我的脑袋为代价,还是只给点教训?”黄姑姑十分认真地问。 姬清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脑袋倒是不用,随便给点教训吧。”脑袋都没了,以后谁帮我折腾百里枭麒那禽兽? 不过和百里枭麒的狗一起一起整治百里枭麒,他心中倒是有些期待了。 晚上百里枭麒一进殿门,黄姑姑就照常给他端来了一杯茶,他也习惯性地喝了。 刚传晚膳,百里枭麒就觉得肚子很不舒服,立即跑出了殿。 黄姑姑和姬清尧相视一笑。 直到百里枭麒出去出恭了好几次,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大怒一声:“把黄姑姑拖出去大打十大板子。” 黄姑姑也不扭捏,老老实实地出了殿门挨板子去了。殿内都能听到噼噼啪啪打板子的声音呢。 给皇帝下/药才十板子? 到底是他们长渊的律法太轻,还是百里枭麒知道他是主使,刻意纵容? 还是这百里枭麒重情重义,舍不得罚他的奶娘? 又或者,这黄姑姑身份特别? 不过,这次他倒是对着黄姑姑多了一丝信任。 这一夜,因着百里枭麒腹泻不止,姬清尧倒是没有再被他折腾,早早就睡了过去。 黄姑姑被罚了,有好几天都没有来殿中,殿中便由之前的小葫芦和小喇叭候着。 看着他们俩一副谄媚,讨好的样子,姬清尧就不喜。 不,就刚看到他们两人奇形怪状的样子,他就不爽。 这日,百里枭麒来凤阳殿的时候,带了壶酒过来。 “羽儿,听说你们原昭国人喜欢喝比较温和的酒,什么桂花酿、梨花酿什么的。我今日带了一瓶梨花酿过来,陪我小酌一杯吧。” “别,我喝酒会发酒疯。”姬清尧掩饰住自己的慌张,冷冷拒绝道。 酒他是绝对碰不得的,从小他父母亲就教他不要碰酒,特别是在偷喝过一次酒之后。 他自己不知道他醉酒之后的状态,他父母亲也怎么样都不愿意跟他说。 只是看他们严肃谨慎的样子就知道,他喝醉酒一定会做出什么很恐怖的事来。 不过,百里枭麒并不会因为他拒绝了就不给他喝,他含了一口酒,摁住姬清尧就贴上了他的唇喂进了他的口中。 因为他的不配合和挣扎,酒渍从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些,顺着他的下颚流进了衣领里面直到看不见。 那样子欲得不得了,性感得不得了,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才喂了几口,他的脸就变成了桃色,犹如开满了桃花,眼睛迷迷蒙蒙的竟已经醉了。 他不自觉得地往百里枭麒怀中钻,好像要钻出一个大洞来似的,还伸出纤长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蹭啊蹭的。 跟醒着的时候那冷傲与不屑完全不一样,应该说简直判若两人。 那清润好听的声音竟有种撒娇的感觉:“嗯……” 一点都没有了醒着时清冷,冷静和冷硬的样子,反而软得不像话,就像个孩子似的。 百里枭麒看到他这副软软的、迷蒙纯真的样子,心里都软成一滩水了,呼吸急促了起来,眼中跳跃着的火光能把怀中绝色美人烧尽。 他几乎要在控制不住的边缘。 心中再次痛骂了自己一通,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要是当初他给他喂了破阳丹,他何至于要禁欲这样久?如今何须忍得这样辛苦? 不能做,那就只能吻了。 他刚要吻上那美艳润泽的红唇,那人就放开了搂住他腰身的手,接着从他怀中钻出来,两只玉手就像兔子刨坑一样,在被子上挖啊挖啊挖的。 只听他嘟囔道:“父皇,母后,你说这洞里有没有兔子啊?我好想挖一只兔子回去养。” 听到这句,百里枭麒瞬间瞪大了眼眸,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真的确认了之后,心中还是很震惊、很惊喜的。 他,真的是曾经高高在上的那个,他只能仰望着的人。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尊贵,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连他的真容都没有见过。 而如今这高不可攀的人竟然被他拉下了云端,被他玷污了成了他的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可以吻他,可以搂他,可以抱他,甚至还可以肆意占有……他。 弄脏一个这样的人,让他沾上自己的气息独属于自己,这种想法就特别的刺激和激动。 这让他的气血更加上涌了,按住他狠狠地吻了起来,手已经探到人身上四处游走,衣裳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扯落了。 直到他真的差点要失控了才把人放开。 可他一把人放开,就迎来了他狠狠的一巴掌和一声严厉地呵斥:“放肆!你是哪里来的狗太监,竟然敢以下犯上冒犯本宫?” 百里枭麒被打蒙了:狗太监?自己?还有这一巴掌……真心重啊。 他的羽儿再怎么样也不该把他当太监啊,那个……那个……他不明白太监是不可能有的吗? 刚想要再好好惩罚他一顿,就记起了刚刚他说的是“本宫”,所以他喝醉之后就回到了幼时做太子的时候?难怪不认识它呢。 算了,不怪他了。太监就太监,反正我又不是真太监,更何况整个世间怕也没有几个有我这般……的男子了。 刚如此想着,他就被人一脚踹下了床,那好似娇软的声音变得狠厉无比:“狗太监,竟敢爬到本宫的床上来?滚!” “……”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枭麒才又贱兮兮地爬上了床,谄笑道:“羽儿,那冒犯你的狗太监我给你赶走了。” 可此时绝色美人又眼神懵懂天真看着他问:“我能跟兔子住在一起吗?” 太监帝王温柔开口:“可以。明天我就给你挖一只兔子过来。” “多谢父皇。” “……”我很不喜欢你把我当做你的父亲,我是你夫君。 “叫夫君。” “嗯,父亲。” “……”百里枭麒扶额,这也能混淆? “是夫君,夫……君。”他试图教会他,再哄骗他喊夫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