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清清脆脆,"朕看见各位,心底就有了太宗"天下英雄尽入吾榖中"的感慨了。"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朝中空出来的职位多,用人的地方也多,各位爱卿正好能够一展身手,给朕看看了。" 下面的人齐齐应了声是。 上方传来脚步声,陛下像是从龙椅上下来了,他踱着步子到了白冕面前,"抬起头来。" 白冕看着眼前的一身明黄龙袍,缓缓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漂亮极了,又矜贵极了的脸。 眼大而圆,亮晶晶的,睫毛长而翘着,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 这......这就是陛下吗? 这就是那个,拿着水壶去借水,求贤若渴的陛下吗? 他......他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 他的年纪......这么小吗...... 白冕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像是不敢再看了,他目光落到小皇帝小巧的下巴上,听见自己的心跳飞速,突突的。 对方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 第118章 等你用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就是今年的状元郎白冕?" 白冕不敢再看他,弓了弓腰,"臣白冕,见过陛下。" "你那篇《农策》写的不错,有几点确实是可行的。" "谢陛下。" 小皇帝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回到龙椅上面去了。 李文忠再次念了一遍三甲名单,一甲进士及第三人,二甲进士出身九十七人,三甲同进士出身二百八十人,又公布了各人的官职。 这一念,就花费了半个多时辰。 念来念去,谁都安排上了,独独落下了状元郎。 李文忠合上了手里的名单,迎上了状元郎诧异的目光。 李文忠和善的脸笑呵呵的,对着状元郎点了点头。 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新任的状元郎一表人才,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让人看见心里就高兴。 不知道朝中多少大人盘算上,为自家女儿配上这么个夫婿了。 "各位大人都退下吧,白大人留一下。" "陛下,陛下!" 李文忠轻轻拽了拽对着白冕出神的小皇帝,"陛下!" 还好千岁爷不在,要不然,那醋劲儿得飞到天上去了。 小皇帝收回了视线,眼神中带着失落。 "李文忠......" "陛下。" "当年太傅登科及第的时候,也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吧......" 李文忠这才意识到陛下在为什么出神。 他想着十年前的场景,心里酸了酸,"是呀......" "太傅那个时候,才十二岁,别看年纪小,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比那些年纪大的同榜进士都稳重呢……" "可比白大人还要风光啊!" 小皇帝眼睛里泛着泪花,又很快压了下去。 他从龙椅上下来,"白卿,随朕走走吧。" 白冕看着眼前闪过一道明黄身影,随即跟了上去。 "白卿今年二十二?" 白冕点了点头,"回陛下,臣虚岁二十二" "年少有为啊。" 小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起来,朕和白卿虽然说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朕记挂着你,可有一段时间了。" 白冕应了声"是"。 "陛下曾经差人,去借过水。" 小皇帝点了点头,"白府王生,空壶借水。白卿是个聪明人。" 当时他还没亲政,手上一点儿权利也没有,夹在裴党和卫党中间,苦苦挣扎,这才想了培养自己人的路子。谁知道不过半年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卫党散了,裴確成了自己的人,自然也没有裴党了。 但选些有能力的人培养出来,到底还是没错的。 "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想法。" 小皇帝看了眼跟在他身侧的白冕,"朕打算把你留在上京,不放下去历练了。" "但是不去外面历练一番,升迁就会慢一些。可能二三年以后,那些二甲三甲的人回来,官职就比你高了。" "臣不怕。" 白冕淡淡开口,"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为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陛下可能不信,但这确实是臣的心里话。" 小皇帝点了点头,带着他朝外面走去。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裴確已经到了南疆,这会儿城外驿站正传来了书信。 小皇帝叫停了正在论策如何提高农耕效率的白冕,"腾"地站了起来,"快!给朕!" 李文忠也满脸喜色,抱着个匣子,"陛下!陛下!" 他将木匣子小心地放在书案上,用手帕擦去了边边角角缝里的痕迹,又轻轻的打开锁扣。 之前裴確也让人快马加鞭送来过两次,除了那些装满相思之情的书信,剩下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零碎玩意儿,他见都没有见过的。 不过行军途中休息不了多久,他就把东西都装进了大箱子,又让人送来。 这次距上次收到就过了三天,又送来一个小木匣子,想来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殿内坐着的白冕伸手要端茶杯,一旁的小太监麻利儿地给他递了过去。 白冕刮了刮上面的浮沬,却没有送进口中,他貌似无意地问:"这也是裴大人送来的?" 那小太监脸上带着笑,"正是呢,也就是千岁爷送来的,陛下才能这么高兴!" 白冕看了眼小皇帝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垂下眼睛暍了手中的茶水。 将领在外不想着打仗,却想着怎么讨君主欢心...... 他看着杯子中自己的倒影,微微蹙起的眉,和明显不虞的脸,恍惚间愣了愣神。 他怎么会露出......这种像极了嫉妒的表情......? "吧嗒"一声锁开了,小皇帝兴致勃勃地掀开了木匣子。 里面包裹的很严实木匣子里面还有一个木匣子,再打开一个,里面又是用锦缎密密地缠起来的。 包裹的这么严实,一定是个稀罕物件儿! 小皇帝异常笃定,他小心地将木匣子往自己胸前拉了拉,又一层层揭开这物件儿神秘的面纱。 李文忠往里偷偷瞄了一眼,就跟被针扎了眼一样快速撇开了眼。 他目光落到他们陛下脸上,就见到小皇帝的神情甶惊喜变成了迷茫,又由迷茫变成了困惑。 又见小皇帝伸出了手进了匣子里面翻了翻,那脸上的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又变成了了然,最后又归到了又羞又愤怒上面。 "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