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件不高兴的事情,又不愿意让裴卿伺候朕更衣了......" 裴確看着他的动作,"什么事?" 小皇帝捏着簪子的手一顿,"唉,不说了......" 裴確坚持:"说。" "那好吧......" 小皇帝好像很为难一般,"朕还记得,几个月之前,裴卿就在这张床前告诉朕一一" 他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沉着调子学着裴確的声音,"陛下在怕什么?怕臣伺候不好您,还是怕臣手重,弄疼了您?" 他轻轻悄悄的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朕还是有点儿担心,裴卿手重,弄疼了朕。" 裴確:"...." 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臣错了。" 小皇帝也跟着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朕害怕......" 裴確上前一步,一只手揽住慕容纾的背,一只手放在他肩头。 小皇帝看着他的动作,"怎么?裴大人忍不了,要霸王硬上弓了?" 裴確亲了亲他的额头,"臣错了。" "臣混账,对着陛下说了这些话。" "臣给陛下赔罪,臣不用手。" 他说着,俯身下去,张嘴咬上了他衣服上繁复的纽扣。 小皇帝被他揽住了腰,身子微微往后仰着,这会儿又看见一颗脑袋凑在他胸前,一拱一拱的...... 他瞬间红了脸。 现在说后悔还行不行...... 就这样解开了纽扣,裴確给他脱下了外袍,脱到里面只剩下贴身的里衣。 裴確揽着他背的手滑了滑,"陛下,剩下的衣服一一" 小皇帝赶忙将他推开,连滚带爬地上了床,钻进被子里面。 他再继续让裴卿脱下去,就不用见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裴確慢吞吞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极有耐心的将地上小皇帝的吉服捡起来挂好。他掀开被子进去,伸手朝小皇帝过去。 小皇帝被他抱进怀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裴確的心口,"裴卿,不灭了灯吗? 第114章 为夫可太自卑了...... "裴卿,你不是说自己是个不齐全的人,开着灯被朕看见了会自卑吗?" "裴卿......" 小皇帝手指勾画着他的衣领,软软开口,"夫君?" "你不自卑了吗?" 他脸上挂着揶揄的笑,静静等着裴確回答。 裴確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松开后,小皇帝气喘吁吁,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裴確将人抱的更紧了些,"陛下说的对,为夫可太自卑了......" 他将小皇帝托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还望陛下好好疼惜臣了......" 他托着小皇帝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小皇帝放在他胸口的手突然收紧,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 "不行不行一一" 裴確堵住他的嘴,"陛下可以的!" 小皇帝被亲的气喘吁吁,紧张的抖来抖去。 "不行......不行......会坏的......" "不会坏的......" 裴確又堵住了他的嘴,他哼唧了几声,声音逐渐绵细...... 龙塌的帘帷放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抓着床沿要往外爬。 "裴確!畜生!畜生你......" 声音断断续续,说的不甚清晰。 "这就算畜生了?那臣还有更畜生的呢!" 龙塌内轻轻一声低昤,床沿那只手又被人拽了回去...... 不用上朝,不用早起,裴確终于能早上抱着他的小陛下睡到日上三竿,这个新年过的不可谓不惬意。大年初三,裴確说是要办个家宴,让大家热闹热闹,小皇帝点了点头,家宴就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广桂苑里请了江南来的戏班子,这会儿脸上都化了油彩,穿上了戏服,等着开戏的消息。 小皇帝打了个哈欠,被裴確抱着上了御辇,朝着广桂苑走去。 广桂苑内。 多日不见的卫泱终于露了面,这几日寒气不大,他又从宫门一路走过来,走出了一身的热气,脸上都泛着红,不复原来惨白的样子。 他抬眼看了看广桂苑的大门,按下这几日隐隐的担忧,踏了进去。 戏台子已经搭好,锣鼓齐备。 卫泱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陛下什么时候养出了喜欢看戏的喜好? 他进了殿,陛下还没到,裴確自然也没来。 年前称病的息太后磕着瓜子,见他走来,微微笑了笑。 卫泱上去给她见了礼,她说着"卫大人起身吧",只是面上那缕不自然,还是没能躲过卫泱的眼睛。息太后下首不远处坐着裴颜,裴颜看见卫泱,轻轻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说来奇怪,从那日裴確出宫之后,宫里突然就戒严了起来,她想出去溜达溜达都不行。 那些侍卫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县主的安全,实际上就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鸿宁殿本就是裴確的地方,里面全是裴確的人,如今她被关在里面,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出来,也都传达不出去。 后来听下面的人议论,太傅被司礼监的人捉拿了起来,她心里更慌了。 太傅身子单薄,司礼监的人又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东西,太傅落入他们手里,哪里还能落得下好? 她急得在自己房间团团转,可是裴確不回宫,宫里的人就拿裴確的命令压着她,她依旧出不去。 好不容易得到了裴確回宫的消息,她下厨做了几样点心,想要借着给裴確吃的机会出去走一趟,谁知道她的话刚说完,那平日里笑嘻嘻的田震就弯腰从她手里接了过去,说是如今千岁爷准备着祭天祭祖,仪式繁琐,没空见她,又给拒绝了。 等到祭天完,她又称病,说是心口疼,想见哥哥一面,谁知道田震直接让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给她瞧瞧患了什么病。 说千岁爷正忙着陪陛下,没空过来,况且他也不懂医理,来了也帮不上忙。 从裴確的冷落中,裴颜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可她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是裴確真的不在意她这个妹子,还是对方看出了自己露出的马脚,有意试探。 她就像禁足一样被整整关了半个月,直到今日一早,才得到了消息,说是陛下设了家宴,邀她过去赏戏。 到了广桂苑,她看见息太后也在,才松了口气。 结果一口气没完全松下来,就见到太傅缓缓来迟一一 将养了几日,他看起来精神不错,一双眸子闪着光,笑起来的时候,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