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水!拿水来!" 卫泱咳得眼角绯红,弯着腰,视线触到地板上慕容纾精致如白玉的脚,以及往上密密麻麻地吻痕,随着他的动作隐在中衣的裙摆间,说不尽的暖昧...... 他咳得极其用力,心中的苦水和着血水一块儿咳了出来,淹没他最后一丝侥幸。 他颤着双手直起腰,眼眶绯红,"陛下......" "干干净净???" "清清白白???" "咳咳......陛下......咳......" 他挣开小皇帝挽着他的手,声音又低又轻,"你骗我......" 见太傅的样子,慕容纾知道他是被气急了,他张口结舌,"朕......朕......" 一只水杯塞到卫泱颤抖的手中,裴確冷了脸,遮住小皇帝大大咧咧踩在地板上的双足。 他双手将小皇帝横打抱起,脸上浮现柔色,"地上凉。" 他转过身去,抱着小皇帝朝床边走,"陛下是大周的皇帝,要宠幸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还需要臣子同意?" "难道陛下今日就算是召幸刘美人,卫大人也要来过问?" "那不如卫大人脱干净爬了龙床自荐枕席,免得今日来承乾殿做这个西子捧心的戏码!" 第41章 你怎么能哄骗着他......做这种事! "裴確一一" 小皇帝推了推裴確,指尖蹭到他交领处裸.露的胸膛,想着昨晚裴確是如何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声音软了下来,"裴卿,别这样说。" 裴確也不理他,将人放下来,自顾自给他穿上龙靴,又扯过长袍披在他身上,这才转过脸去继续对着凝滞在原地的卫泱,"还是卫大人,要独独针对我?" 卫泱声音嘶哑,如杜鹃啼血,唇边几丝血迹如红梅斑斑,"裴確,他是陛下,你怎么,你怎么敢......" "正因为他是陛下!" 裴確冷笑一声,"我不像卫大人,表面上做着忠臣,私底下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一一" 想着他皇位上的小娇花变成了小搓衣板,裴確噎了一下,"在我这里,他是陛下,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他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也不用有任何顾忌!" "他是大周真正的主人,也就该享有大周的一切!" 卫泱稳住身子,"你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糊弄我......裴確,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明白!" "但陛下年幼,你怎么......你怎么能哄骗着他......做这种事!" "也不是他哄骗着我......" 小皇帝话语停住,这再往下说,可就是自己的私事了,这也太难为情了! 小皇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一 裴確表面上气定神闲,但昨晚的事是自己拉着他动的手。这早晨一起来,又被扣了个奸臣的帽子,心里指不定多委屈,自己这个做陛下的,该哄哄! 卫泱一张小脸都憋红了,唇际还沾着几丝血迹,睫毛微微颤着,看得出来也很难过......自己这个做学生的,好像也该哄哄! 小皇帝大手一挥,"李文忠!" 殿外的李文忠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早就忍不住了,但里面的几位大人物不说话,他也不敢进去。 这会儿听到小皇帝的召唤,忙连滚带爬的进来,生怕千岁爷和卫太傅两人之间着了火,殃及到他们家陛下这条小金鱼! 小金鱼恍然未觉,对着李文忠招了招手,"过来!" 李文忠走近,瞥了瞥咳了血孱弱得就要倒下的卫太傅,又看了眼抱臂站在陛下床前的千岁爷,最后和自己那条小金鱼主子对了眼。 慕容纾学着父皇摸了摸下巴,突然发现自己没长胡子,尴尬得把手放了下来。 "李文忠!叫顶软轿送太傅回宫,再把太医院的张院使叫上,陪着去卫府给太傅好好看看,别再伤了身子。" 卫泱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谢恩。 他只好转过脸来,继续道:"裴卿为朕分忧有功,赏赐夜明珠一对,玉珊瑚一对,五花云锦两匹,赤金冠一顶,黄金五百两......" "算了......"小皇帝扶了扶额头,他懒得想了,"就按一一" 按哪个品阶赏赐比较好? 自己也是第一次没经验...... 美人..? 宫中已经有了刘美人,按着美人的品阶去赏我们高高在上的大周贤臣千岁爷......低了点! 小皇帝看了眼裴確,"就按贵妃承宠的赏赐来!" 李文忠"嘶"了一声,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一 他们家的小陛下,难不成还真把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千岁爷给这样那样了!!! 他抬眼看见千岁爷笑了笑,十分心安理得地谢了陛下的赏,惊得李文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还真是一一一个敢赏,一个敢接! "陛下一一" 卫泱掏出帕子,自己摸索着擦掉唇边的血。 "既然陛下觉得臣碍眼,臣就告退了。" 卫泱自始自终半低着头,没看前面的慕容纾一眼。 慕容纾眼见他生气了,赶忙解释,"太傅别生气,朕不是这个意思!" "朕是真的担心太傅!" 卫泱闻言抬头,和披着衣服的慕容纾四目相接,不过短短一瞬,两人中间就隔了个宽阔的背影。 那背影伸出胳膊,将小皇帝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彻底阻隔两人的视线,声音又凉又浅。 "太傅既然要走,就尽快吧!外面起了风,路就更难走了!" 在卫泱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安分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脊骨,声音暖昧,"臣来伺候陛下穿衣......" 卫泱跟着李文忠出了殿,乘上车辇。 他撩起车窗的帘子回望了一眼承乾殿,大门紧闭,那个人自始自终,没有出来。 他松开帘子,任由帘布划过指尖,飞回原处。 那细长的五指泛着病态的白,狠狠捏在一起,带着刺骨的恨意。 "裴確!" "阿,裴確!" 他向来温润的眼中泛着狠戾的光,眉心的朱砂痣红的发亮,"真想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张潜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生于杏林世家,世代学医,医术精湛,先帝还在位时就颇得宠信,到了慕容纾这里,也是如此。 作为太医院的院使,一直以来,他可都是专职为陛下看病的,后来多了个千岁爷,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能让太医院的院使给大臣看病,那是莫大的荣宠,代表着陛下的宠信与爱重。 更何况还不是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