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让。”齐昼穿的很单薄,白色的衬衣勾勒出他有力的腰线,肤色更显白皙,整个人在人群之中格格不入。 “今年体检还送个手环,这是联盟军更新的新功能吗?” “总指挥暂时还没说用途,但看着听高级的,据说这玩意儿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帮我们抵御异变者。” 男人手上戴上手环之后,随意操作了一番,一道异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方向朝着一个人打去。 “小心!”男人也没想到随便一通操作竟然还能解锁这样的隐藏功能,他当即大叫着提醒道。 齐昼看着从不远处飞来的攻击光束,头微微偏开,身体向后一步。耳侧感受到了异能的强烈温度,异能顺着他的方向直直地打入墙壁,烧出一个黑色的洞,洞口一缕一缕地往外冒着青烟。 周围传来几声惊呼,那人见状一拍脑袋,“坏了!” 他拨开人群,急急地奔向中心:“哎,白里,竟然是你!实在是抱歉,你没事儿吧!” “阿西特?”齐昼有些讶异,他摇摇头提醒道,“注意安全。” “对了白里,咱们是第一年加入联盟军,今年体检记得来啊,别忘记了,这个每个人都要参加!” 阿西特朝着他招了招手,展示出自己的手腕。 细细的白色腕带紧贴着手腕曲线,几乎是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刚才所展现出来的任何威力。 齐昼颔首,从长长的体检队伍中逆流而行,走了很久才从人群之中脱困。 一声欢快的口哨从身侧传来,不用听就能猜出是谁。 齐昼并未转身,左手金光亮起,径直抬起指向身侧,眉眼有些漠然地盯着从身侧突然出现的男人。 耳讪笑了一声,后退半步,将那双充满危险的手与自己的要害处隔开。 “火气这么大?”他语气戏谑,面上仍然看不出有多大的尊敬,与第一次见面时相隔无几。 “图尔斯是你们的人?”齐昼问道。 耳眼睛一亮,退后几步与听并肩道:“是啊,你终于发现了!” “可惜啊,要不是你最后阻拦了一下,不然我们俩任务早就完成了。”耳眨了眨眼睛,眼神戏谑,看向身侧的听,话却是对着齐昼说的,“看吧,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叛徒早就和沈截云滚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俩谁是上面的那个。” 一声哼笑传来,耳看向正在低笑的齐昼,对方低着头,掩住他眼中的神情。 耳话音还未落下,眨眼间,齐昼便到达耳的身前,泛着金色光芒的手抵在对方脆弱的脖颈处。 齐昼面色森然,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蠢货。” 只要齐昼轻轻发力,对方便能在顷刻间失去性命。 但出乎他的意料,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反应,这一次耳与听的眼神中不再有忌惮,仿佛是已经有了某种依仗的东西。 耳嗤笑道:“动手啊,我保证你一旦动手,下一秒‘白里’这个身份的所有信息一定会全屏暴露在联盟军所有人的视线之内,看看谁更快。” “啧,那你倒是去说啊,看看被问责的是我这个叛徒还是你。”齐昼有些满不在乎道。 耳攥紧了拳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承认,自己没有直接表明齐昼叛变的证据,审判军的叛徒是死罪,这样说不过是在最开始诈一诈齐昼。 齐昼这个人极度危险,心思莫测,不能按照常理判断。 就算他当时真的帮了沈截云,这也无法说明他是真的成了叛徒,这样明显的错误,齐昼不可能会犯。 “不过是我用来混淆沈截云视线的一点小手段,没想到你们还真信了,”齐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图尔斯这个诱饵废掉了,你们却什么都没收获到,先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 耳脖子被勒住,面色因为齐昼不断收紧的力道而涨得通红,他大张着嘴呼吸着。听见状面色一变,手中异能变换就要对齐昼动手。 齐昼另一只手看也不看,径直抓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拧。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听赫然跪地,痛苦地捂着那只手。 齐昼嗤笑一声,松开遏制耳脖子的那只手,“你们对付沈截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沈截云知道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们那点儿脑子,就能杀了沈截云吧?” 耳面色僵硬着捂着自己的脖子,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还未开口便被齐昼打断。 齐昼轻轻捂住耳的嘴,神色动了动,抬眼微笑地看着两人:“嘘,你听,要开始审判了。” 话音一落,一阵庄重的钟声响起。这是只有女武神大厅要行刑时才会发出的撞钟声。 大厅已然聚集了人群,女武神眼神悲悯地看着底下的众人,正中央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图尔斯。 四周数不清的谩骂充斥着他的耳朵,沈截云沉默地站在最外围,低着头看不清任何神色。 “他是冤枉的,图尔斯被控制了。”齐昼走到一旁道。 “我知道。”沈截云抬头,看了一眼被捆在最中央的图尔斯,“他之前找过我,我猜到了,是那两个助理。” “但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指明是这两个人做的,除非他自己......”齐昼欲言又止,但两人心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的思想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能迫使他开口。 沈截云转头看向齐昼,眼神悲伤:“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上一次是李成周,这一次是图尔斯,为什么这样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齐昼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他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安抚一般捏了捏:“一定会有的。” 沈截云反手紧紧握住齐昼的手,试图从短短的肢体接触之中获得哪怕一星半点的安慰。 “联盟军女武神在上,请给予我们真理的指示,叛徒图尔斯......准备行刑!” 江逢一脸阴寒地走到图尔斯面前,用剑尖挑起他满是血污的下巴。 “图尔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图尔斯嘴里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眼,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点点血沫洒在光滑的地面之上。 “我......咳咳咳,我的确有话要说,”说完这几个字,他急促的喘息了片刻,面色涨得通红,仿佛是在经历着极其痛苦的事情。 沈截云脸色一变,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了几步。 “不好!他要!” 接下来一个带着嘶哑却又充满痛苦的嘶吼从整个大厅传开。 “我......我图尔斯从未背叛过联盟军!一生之中行事坦坦荡荡!但遭到审判军奸人毒手,中了转念,所做的事情绝非我本意!奸人就是我那,两个助理!”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剩下的所有生命,他嘶吼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