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能被碰到为理由拒绝了。 虽然床铺算不得小,但是让两个都不算矮小瘦弱的大男人躺在一起,确实是挤了一些。 不过过了这些天,辰天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再怎么样也不肯让白溯在在地上睡了。 哪怕现在正值夏季,夜里不算冷,但是在地上休息哪有在床上睡起来舒服。 再者他家小白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自己反而是个军中糙汉,就算要打地铺也应该他来才是! “子辰,不要任性,你身上的伤还要多养几天才好。”白溯一脸不赞同的说道。 “不行!溯之兄可是我的恩人,之前的几日也就罢了,现在我的伤口都长好了不少,怎么能还让你睡在地上!” 今晚辰天的态度格外坚决,这些日子每日换药都是白溯帮忙,倒是也清楚辰天伤口的恢复状况。 看到对方一脸认真望着自己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辰天一听立马高兴了,赶忙躺到了床内侧,给白溯让出了位置来。 白溯看到辰天这么积极,心中失笑,将被子放好之后,便也脱掉外袍。轻声说了一句:“那就委屈子辰了。”便躺了上来。 和预料中的一样,两个大男人躺在这张床上,不得不紧贴在一起才能躺得下。 只是这样的状况,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什么,心中还都有些隐秘的欢喜。 隔着薄薄的里衣,辰天能够感受到爱人肌肤上传递来的温度,让他止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只可惜现在的状况他什么都不能做,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用力的吸了一口白溯身上美好的气息之后,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辰天的身体尚在恢复之中,到底还是有些虚。被爱人气息一包裹,便也安心的睡得沉了。也就不知道在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身旁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白溯转过头,面向身旁的辰天。借着月色,他依旧能看清楚那张完美的面容。 本以为对方只有容貌令人神魂颠倒,却没想到几日的相处。每日都舒心愉悦,让他感受到对方的灵魂竟然是更为吸引他的存在。 乖巧体贴,温柔纯净,虽然偶尔有些粗心却不失可爱。 或许这些词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有些违和,可这就是白溯对辰天的直观感受。 本是一场始于颜值的相遇,将人带回家里还以为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很快就会腻烦了。 却没想到,越是相处越是喜欢,让他不自觉深陷其中,甚至产生了想要将这个人永远留在身边的念头。 只是如此美人居于陋室,到底是委屈他了。若有那一天,自己必当为他铸就一只金笼。 一想到那金色的笼子里,一身红衣的华服美人,白皙的脖颈和皓腕被纤细的金链缠绕的模样,白溯的呼吸就不由得粗重了两分。 若是真有幸能得偿所愿,不知该是何等美景…… 第二天,等到辰天醒来的时候,白溯早已经离开了。 桌子上放着准备好的早餐,被扣在坛子里温着。 打开一看,两只蛋饼,一碗米粥,还有爽口的小菜。粥是用昨天晚上剩下的精米饭慢慢熬的,软糯粘稠,满满的米香。 白溯总是起的很早,早晨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看看书,有时候也会离开出门办事。 辰天想到昨天爱人已经提早对自己说过,今早他要去田里一趟,有些农活要今天内做完,中午怕是不会回来。 午餐都已经提前做好,放在了锅子里,还拜托了他到时候帮忙热一下他和白母的午饭。 当然,白溯是问过了辰天会用灶台才放下心的。还叮嘱他不要总偷偷做什么活,好好养伤才是。 辰天听到白溯的话,却更想为伴侣分忧。吃饱喝足之后就赶忙将家里全打扫收拾了一番,还喂好了鸡鸭。 这些活花了小半个上午的时间,之后辰天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想着可以去热午饭。而且,他还要去地里找白溯,给他送饭。 说起来,自己还从没出过这院子那。 辰天去到了厨房,掀开锅盖,看到盖帘上面放着两碗精米饭,一盘青菜,还有一份腌肉。那腌肉还是昨天晚上白溯去找了隔壁的春花婶子换回来的,味道很好。 熟练的点燃了灶台,开始热饭。辰天闲来无事守在一旁,自然注意到了灶台旁的一个桌子上放着一个竹筐,似乎扣着什么东西。 随手拿起竹筐,就发现下面盖着的竟然是一小盆糙米饼子和窝头。 辰天见状皱了皱眉头,他因为之前伤势一直没好,白溯总是将他的那份儿吃食端到房间里,白溯则是和白母一起用餐。 辰天一直觉得,自己和白溯吃的东西应当是一样的,但是看着面前的食物,分明是自己没见过的,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他有原主的记忆,自然对于东烨国的状况也有了解。 原主虽然出身皇家,但是久在战场,平日里和士兵们同甘共苦,吃的也只是糙米和窝头。 像是这样的小山村里,想要日日吃上精米几乎不可能,那可是大户人家才能做到的。 普通人家吃的大多数都是糙米红薯,就算是煮粥,也都是大份的米汤,鲜少才能有些米粒。 可自己这些日子自己吃的一直都是精米,每天还有一些肉食鱼汤,再不济白溯也会给他一颗鸡蛋。 辰天本以为这说明白溯家里不像自己想的那般苦,可现在看来,分明是爱人苛待了自己,把好东西都留给了他和白母! 想到这里,辰天的眼眶一阵阵泛酸,喉咙里像被什么梗住了,让他难受到不行。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拥有这样好的爱人! 紧抿着唇,辰天眼眶发红。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糙米饼子,干硬粗糙的难以下咽,窝头更是像难啃的石头。 一想倒白溯平日里就吃这种东西,辰天就心里发闷。 他一言不发的继续准备午饭,拿了个糙米饼和一只窝头也放到锅里,作为自己的午饭。至于白溯留给自己的那份儿,打算一会儿送到田里去。 另一边,正在田间的白溯拔起了手边的一颗杂草,站起身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就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树下乘凉休息。 看了看现在的日头,从怀里拿出了两个已经煮好的鸡蛋和一个油纸包。 剥开鸡蛋咬了一口,又从油纸包里夹了一块熏肉,塞到了嘴里。 吃着嘴里的美味,白溯盘算的却是别的事儿。 他现在不过是个穷秀才,就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他,想着把女儿塞给他,盼着他将来成了官老爷,飞黄腾达。 要是再引人注目,怕是会更加麻烦。 之前想着很快就要离开,表现的穷苦点儿也没什么,家里的东西够娘亲享用的就可以,他对外物是真的不在意。再者每次缺什么东西还要进一次镇子里换,也是麻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现在有了美人儿,也不能一直这么贫苦下去。哪怕只几个月,白溯也舍不得那人受罪。 前天他特意去了合作的书斋那边,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