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特别。也只是因为,他看自己不过是个小辈。 想一想,又陷了进去,胸口是说不出的酸胀。 要是能早早相识的话…… 魏承铭在昏沉的灯光下闭着双眼,方唐怕他被扰到睡不好,小心翼翼地起来关了灯,又趴了回去。 冷白的月光透过百叶窗,一阶一阶打在二人交叠的身体上,魏承铭的衣服挂在床头,织造良好的西服面料被晕出一层薄薄的光膜。 方唐在自己织出的愫网中迷了路,盯着魏承铭的脸,鬼使神差一般,轻轻地,汪了一声。 应该没听见吧。 “好吧。”方唐的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清,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是念叨还是嘀咕。“……是你的了。 就当是你的了。 不知什么时候,方唐也睡着了,噗噗地打着小呼,明明不是个舒服的睡姿,却睡得极沉,这半个月他终于能好眠一夜。 头顶的Alpha却睁开了双眼,眼中没有一丝刚醒时分的惘然,反而极其清醒。 方唐毫无防备之态,还抱着那个咖啡色的小狗,不知道做了什么梦。 魏承铭坐起来,让方唐一个人躺在床上。似乎有点冷,方唐嘟囔了一下,卷着被子掉了个身。 他敛着眼,看着趴在胸口沉沉睡去的Omega,眼中翻杂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第28章 有没有带抑制剂? 方唐懒洋洋地趴在吧台,用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方唐:就这么忙嘛! 魏承铭:会议结束之后给你回电话。 方唐:?你们霸总除了开会就没点其他要干的? 到底是普通老百姓想象能力太贫瘠。 方唐把手机收起来,闷闷不乐地应付吧台前的客人。 “怎么这么没精神?”阮凝郁轻轻地摸了摸方唐的脑袋。“结果不是很好吗。” “嗯……” 阮哥真的很爱揉自己的头。 方唐也不经揉,一搓就晕,脑袋像个面团一样摇摇晃晃地被摸来揉去,含含糊糊地说,“什么结果……” 阮凝郁说:“你的作品,我在网上看到了。” “啊,你说那个啊。” 方唐的那些事在互联网到底是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波浪,正值毕业季,高校都在展宣,有人把方唐展位的照片发了出去,结合最近的事情,也算是小小地火了一把。 感觉毕展那天来的人会非常多。 结束展会后又开了几个座谈会和就业公开课,杨老师至今没有出席,包括邓云也是。 他看不见这两人具体在什么地方, 但是能看见邓云的大小号基本上都沦陷了。 之前自己怎么挨骂的,如今通通又反噬到他身上;因为邓云之前是实名举报,所以那盒开的比方唐容易多了,具体如何, 方唐没有再关注下去,只是这几天食堂旁边的布告栏贴了处分通知,他路过的时候倒是瞄了一眼。 哈,活该。 阮凝郁问,“这个结果,你不高兴吗?” 方唐摇摇头。 他另有烦恼。 阮凝郁看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再细问。 那天早上醒来之后,魏承铭并不在身边。 那只小狗倒是被带走了。 方唐醒来就去了学校,晚上同学出去聚餐,请他一起去,方唐拒绝了,想去找魏承铭。 想问问一天没消息在干什么,但是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这挺奇怪的,魏承铭从来没有不接他电话,以前明明多忙都会接来着。 不过方唐也知道他为了提前回来推掉了不少事情,可能是真的很忙,便也不再多做打扰。 但是…… 很想他啊! 怎么回事啊,都回来了还不过来见他,与其这样还不如…… 想了想,方唐又把手机掏出来,魏承铭没有回他最新的那条消息,方唐无所谓这些,又发了一条过去。 方唐:今天能不能见你啊? 方唐:来陪我喝酒嘛,我在店长这里。 等了一会儿,魏承铭来电话了。 “你在酒吧?” “嗯。”方唐耳朵一麻,心扑扑跳动几下,脸上带了点笑容。“要过来吗。” 魏承铭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很是嘈杂,不像是在公司,像是在什么现场,依稀听到了硬照和皮革一类的字眼。 “在忙啊。”方唐小心翼翼地问,“一会儿再说也可以的。” “已经结束了。”魏承铭说。 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 方唐总感觉,最近魏承铭对他是有些冷淡的。 虽然也没有很刻意就是了,如果没有事的话电话都会接,说会回电就会回电,也不存在明显的冷落,有时候也笑。 但就是能感觉到一点点,回避的态度。 会是因为他之前和魏承铭提起想去Vorys就职的事情吗。 应该不会的,又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虽然那次的谈论并不是很愉快就是了。 方唐没有想到会被拒绝的那么快。 魏承铭说得也没错,他的风格不适合,走的不是一种路子,进Vorys会很埋没。 和所有同类品牌一样,Vorys自身定位十分精准,一切商品产出皆是用来服务某固定群体的,客户的年龄普遍成熟。 方唐的设计方向实属背道而驰,充斥年轻人意气风发时独有的那份灵动,既然走在东亚小众的前端,也是精尖水平,那么做自己的品牌是最好的,或者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本身就很有想法,去品牌反而会限制他很多东西。 但是方唐很坚持。 魏承铭虽然不赞同,但也不会做太多强制干涉,但也说了让他好好为自己考虑。 语气虽然不是很严厉,但那次谈话还是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方唐不想他刚回来就吵架,还是乖乖地示了弱,说自己会再考虑考虑的。 “今天能来吗……陪陪我,如果不忙的话。”方唐说。 “……”电话那边静默两秒,就听见男人说,“不行。” 也没有说缘由,也没有抱歉。 只是拒绝。 这时候再要什么都显得自己任性,方唐强装自然地说那下次再约吧,没几句就挂了电话。 心中实在烦闷。 又想喝酒了。 方唐一抬头,“店长,我想要杯……店长?” 阮凝郁并不在吧台。 刚刚还在的啊? 方唐奇怪地四处看看,一楼酒吧很大,也有做些隔断设计,目光绕来绕去,方唐一时间并没有找到阮凝郁的身影。 “奇怪了人呢……” 有人来点酒,方唐只好先去服务。 有熟客问,“今天有什么单品。” “今天没有。”方唐露出工作时的笑,巧道,“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