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郑通出去睡觉。一夜折腾了数次,只待清晨,郑通才得了“赦令”,挂着两只黑青眼圈儿回了太医院。 作者有话说: 郑通:俩老yb,夺笋呐!!(晃头) 第135章 过后几日,木惜迟不好太活跃,只得合情合理地扮演一位身中剧毒、死里逃生的病人。小皇帝不时来望候,他都蔫蔫的。任凭小皇帝柔情款语,他都只抬一抬眼皮敷衍了事。 实则在没外人的时候,他木惜迟如何让厨房流水价地弄菜弄肉吃,如何闲得发急,生龙活虎地在院子里持剑弄枪,打拳动武,这些事小皇帝都在兰汀那儿探听得一清二楚。 这日小皇帝还没到,花影却来了。来了也不说话,只背着手,心事重重的样子。 木惜迟几番询问之下,花影方道:“前些日子你私自以啖稽移转云雨的事叫天帝陛下知道了。” 原来这天帝陛下最喜用某地的雨水烹茶,因着此地有着别处都没有的一类花木,那雨水落在上头,待到雨过天青,再取花木上积下的水烹茶,别有一种清香。因而风伯、雨师格外关照此地,时时不忘施云布雨。可偏偏这一日的雨水应降却未降。且又发现其他不少地方云团雨水已布施完毕,结果却并未落雨。 天帝不解,着花影之父花知微问话,这才使木惜迟露了马脚。 花知微回禀道:“有人用啖稽将各地的云雨都撷了去,俱落在褚国雍州这一处地界。” 天帝疑惑道:“啖稽?不是在司命星君处么?” 花知微道:“啖稽曾被一分为二,其一仍交在司命手里,下剩的那块敬献给了太子殿下。此前殿下已将此镜赏了人。” “喔?赏赐何人?” “便是水济仙君的小侍童。在大公主芳诞后不久,二人行了永书之礼,现已是师徒了。” “竟有这等事。” 天帝又将星宿官请来问话,得知日前曾有双子星坠落。 “可是哪两位仙家下凡造历?” 星宿官掐指皱眉,摇头说算不出。天帝亲自推算,这才发现有障眼法,更有偷梁换柱一番操作。 星宿官听了不解,“水济仙君劫数未至,为何要下凡,又为何瞒人呢?” 天帝面无表情地道:“不为他自己,倒为他那徒弟。下凡也是为避劫。” 星宿官刚要点头,又觉出不对来,“他那个徒弟听说是个散仙,又何来天劫呢?” 花知微皱眉道:“可见绝非散仙。”又向天帝颔首道,“陛下勿要忧心,我命影儿查一查此子来头。” 天帝却道:“不必。”随即便将此事翻过,又说别事。 花知微下来后还是和花影提了,命他留心。花影答应着,转身便来了褚宫。 木惜迟听毕花影的转述,有些愣怔怔的。“我把天帝烹茶的水抢走了,我给他赔不是。我还赔他十盏茶,一百盏也行。” 花影看着他不语,实则花影话只说了一半,那落后一篇关于他身世的对谈并没告诉出来。 半晌,花影倏地一笑,“且不用你赔,天帝是大度的人,不会为这点子事同你计较。此番就算我捅的娄子,往后再不替你混出主意了。我来也是提醒你,万事谨慎些,不能任性胡为。” 说着就要走。 “师父携我下凡是犯了天条么?” 木惜迟在后问道。 花影回头看着他,只听又说道:“我是不是给师父闯祸了?如果是,花影哥,你代我转告你爹爹和天帝陛下,那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同师父无干。” 花影正要说话,殿外忽有人报,传漆迟陛见。 花影莞尔,朝他挤挤眼,“快去罢,有人想你了。” 这时兰汀跑了进来,花影倏而不见了。 兰汀喜气洋洋的,木惜迟却没什么心思,“陛下叫我去做什么?” 兰汀:“公子不是时时盼着陛下召见么,管是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 及至到了南书房,小皇帝正在批阅奏疏。木惜迟便拣了个地儿坐下,兀自想他的心事。 半日,小皇帝抬头看他不吭声,不似平素活泼,便咳了一声,命他将灯芯剔一剔。木惜迟起身剔了灯芯,又回去坐着。不一时,小皇帝说茶水冷了,让另斟一盏来。木惜迟又去斟茶。面上始终淡淡的,没有笑脸儿。 “陛下,我有些困了,想回房睡觉。” 木惜迟说完欲起身。 小皇帝放下笔,喘一口气道:“不知怎的,孤方才觉心中有些不畅。” 木惜迟一听,忙也不走了,伸手摸了摸小皇帝额头,“也不热呀。别是晚饭吃多了,积了食?” 遂将魏铨唤进来,让他吩咐炖一碗山楂羹来。魏铨领命而去,不一时端了羹回来。木惜迟接了,打发他下去,自己亲自喂小皇帝。 “不要这个。” “啊?”木惜迟忙劝,“这个东西味儿薄,陛下用一些消消食儿,还能醒脑。身上就爽快了。” 小皇帝:“太酸。要甜的。” 木惜迟:“想吃甜的?只怕这个时候吃甜的心里更不受用了。” 小皇帝就不说话了,木惜迟无法,只得又吩咐去炖雪梨。 好容易炖好了,小皇帝吃了一口,说:“不甜。要甜的。” 木惜迟道:“这还不甜啊,里头搁了好些冰糖,陛下您再尝尝。” 小皇帝抿着嘴不肯。木惜迟摸不着头脑,只得干陪着。 好半天,小皇帝忽然又开口:“你,说过那么一件快乐无极的东西,你……忘了么?” 木惜迟本就心不在焉,一时醒不过闷儿来。“什么东西快乐无极?难不成,那东西比炖雪梨还甜?” 小皇帝点点头。 木惜迟想了想,道:“倒真记不起来。” 小皇帝脸扳着道:“那便罚你吃了这一碗雪梨。” 木惜迟真觉得今晚的小皇帝和往常太不一样,究竟谁惹气了,都撒在他身上。 没办法,皇命不可违,木惜迟只得吃了一口炖的烂趴趴的雪梨,不由“咦——”了一声,“太甜了,这都甜掉牙了。” 小皇帝又命他吃山楂羹。才吃了甜的,乍然再吃酸的,酸味只会增添十倍去。木惜迟只敢抿了一小口,脸登时皱成一团。 小皇帝幽幽地瞅着他,“你可知这滋味儿了?” 木惜迟心里没着没落的,纵使他扛过了胸口烙铁饼,挨过了夺命鹤顶红,可他没能耐弄懂小皇帝此刻的隐约其辞。 “陛下,奴才有了什么不是,请陛下明白指出,哪怕打我骂我,使我改过。像现在这样,究竟什么缘故!” “打你?骂你?”小皇帝声音发颤,“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说这些话来……你若是有心,就该明白了。若是你无意,那便……那便……” 小皇帝喉头发堵,面目红涨。木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