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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1(1 / 1)

?可是听岔了?不是二公子,是大公子罢?” 苏哲道:“哪里听岔了,千真万确是二公子。来人都穿着正红吉庆的服色。尊主正在那里谢恩呢,还说什么‘小犬岂敢谬承青目,果如是言,亦赖祖德之萌矣。’这不是十有八、九了!” 木惜迟已听呆了,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好兄弟,你可看真了,那二公子可答应了?” 苏哲“嗐”一声道:“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怎么不应?” 木惜迟听了这句,如同一个疾雷,正劈在心坎儿上。 颤巍巍道:“不要说了,你去打听真了,再来同我说。” 苏哲“哎”一声应下,扭头就跑了。这里木惜迟迷迷惘惘、恍恍惚惚走出屋门,信着脚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一颗心浮浮沉沉,飘飘摇摇,不知要往哪里去。 半日,苏哲又来了。一面自己倒茶喝,一面说:“这事儿十足的成了。典仪在天界举行,你是二公子的近身侍仆,还得去天界习学一下成亲的事宜。” 及听了此话,木惜迟只觉心里似明似眛,不知怎生是好。少顷,将喉间的腥甜咽下,说道:“我自己问问他去。” 苏哲忙道:“你此刻且见不着他哩!一众人都围着他道喜,你可插不下脚去……” 木惜迟也不答,提出神魂直往地府去。来至光就居,见南明阖目安详躺在棺内。木惜迟此时才两行清泪盈目而下,推南明道:“明哥,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见南明全然没有反应,木惜迟心内酸痛无已,流泪道:“明哥,可是你昨夜恼我了?晚儿错了,晚儿向你认错。你别同我置气了……” 南明仍是不醒,木惜迟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脑中便似轰轰乱响,恍惚看见一簇人围着南壑殊道喜,南壑殊便也满面春风一一回礼。一时又想起苏哲的话,“这是天大的好事,他怎么不应?” 可是了,如若易地而处,自己兴许已经高兴的无可不可了,这是何等宏福,何等光宗耀祖。做了驸马,后母还敢给自己脸色?瓜皮脑袋还敢造次?人人见了都要下跪。再看船夫刘伯当日所言和自己的旁观,南壑殊在无念境也是仰人鼻息。如今有了这般好事,他又怎会错过! 想到此处,木惜迟不免从心底生出层层叠叠无能为力的自恨自艾来。 一时又恍惚看见小白遍身大红吉服,面如白玉,颜若朝华。对着南壑殊娇怯一笑,犹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 “真好啊,怎么这样好了……这世上,除我以外,还有谁不说一声好……我为什么不觉得好呢?为什么心里这样痛呢……” 南明躺在那里,不声不响也不喘气,狠命推了两把,死人一般,木惜迟“哇”地一声哭出来,虽知道南明和南壑殊是分筋剔骨的两个人。但他此时也不管了。“明哥,你不要我了。明哥,你怎么能去和别人成亲呢……” 一连数日,南壑殊都不曾回来。天家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儿,一次比一次品阶高。旨意宣了一道又一道。 木惜迟整日闷在屋里,听苏哲来往报信。 “不是事情都定下了么?为什么闹了这几日?” 苏哲:“我也不懂了,说来也不过成个亲么。这些人整的太费劲。” 正说着,忽听得房门开阖之声,似乎是南壑殊屋子的方向。木惜迟忙撇下苏哲,赶了过去。果然见南壑殊独自在房内。 及至看见了人,木惜迟到底心定了,连日来脸上终于有了颜色,愣了愣神,忙回身将门掩了,走到跟前笑道:“给公子道喜。” 南壑殊自己斟了一盏茶送到嘴边,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并无甚特别言辞。 木惜迟挨着南壑殊坐下,压低声音道:“公子别犯傻,这亲不能结!” 南壑殊唇角微微勾起,“喔,这是为何?” 木惜迟道:“公子此番上天界一定是去做人质的。这些道理叶重阳那厮和我掰扯过。公子难道想不通吗?” 南壑殊:“人质?” 木惜迟:“是呀,无念境奉天族之命看守蛇巫山,地位同朝廷的抚远将军相当。人间话本子上常写的,那些抚远将军孤悬海外久了,到了最后都没有好结果!被忌惮,被怀疑有了谋反之心。渐渐的就被君主当作眼中钉、肉中刺。这个时候召你去当个倒霉驸马,就是为长久的磋磨你做准备呢!公子千万别信了那些花言巧语,到时可要吃大亏呢!” 木惜迟设身处地,苦口婆心帮南壑殊分析一波,闹得口干舌燥,直接捞过南壑殊方才喝茶的杯子,自己也斟了一杯,才刚喝了一口。 只听南壑殊水波不兴地道:“这倒不会,天界是下嫁公主。与我结亲之后,公主自会住来无念境。” 木惜迟“噗”的一口茶喷出,手抖如筛,茶壶也执不稳。“这是要了我的命啦!!” 难道今后要由给一个人铺床要变成给两个人铺床?这可怎么好!可真是要了命了!! 木惜迟又连着好几套话出去,一心要扭转南壑殊的心意,只是他说一句,南壑殊就有一句应答。倒像是他的操心都是玩笑一般。木惜迟嗓子冒烟,心头乱跳,南壑殊却只是无动于衷。不禁在心里恨道,怎么这闷葫芦今日的话竟这样多起来! 木惜迟眼见挽回不来,又不敢对着南壑殊怎样,恨的自己跑到院子里横冲直撞地发脾气。这样犹嫌不够,思来想去那日天族使臣来提亲时,是苏幕向南之邈报的信,登时千仇万恨堆上心头,将这事的根由移在苏幕身上。跑去慎室找到苏幕,一通质问,把个苏老头儿气得胡子翘起来,一叠声要将木惜迟重重责罚。 好在南岑遥闻得消息,赶来撕罗开了,只罚木惜迟跪在戒石前自省。 是夜,木惜迟在戒石前饮泣,泪水涟涟自语道:“敢问南家先祖,一人可有二心?既然他同南明共用一心一魄,又为何两人心意背道而驰?” 第104章 如此自问自诉,可怜巴巴的直跪了一夜。清晨时,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昏昏沉沉回了屋子。 花影见了他这个样子,纳闷儿道,“小木头,你怎么把自个儿弄到这步田地,灰头土脸的,究竟为了什么?” 木惜迟哑着嗓子道:“是啊,我为什么丧声丧气,灰头土脸,我应该高兴,替公子高兴。咱们东华宫要办喜事,我头一个高兴……” 花影皱眉道:“办喜事?办什么喜事?何喜之有?” 木惜迟讷讷道:“不是天帝陛下要下嫁公主么?咱们公子要做驸马了,咱们东华宫就成了驸马府了……” 花影听了不禁大笑道:“原来你就为这个,弄掉了自个儿半条小命。” 木惜迟听着话里有文章,忙问他道:“难道此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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