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情上,便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又去偷扯南壑殊的袍角,同他挤挤眼。 作者有话说: 今儿晚了,抱歉~ 周六见~ 第94章 木惜迟偷偷扯了扯南壑殊的袍角,同他挤挤眼,正要说话,上首尊者听见他们交谈,便笑问何事。有人站起来一五一十启禀了。又说道:“陛下见笑,凡人之一世,贫寒者常为衣食所累,富贵者尚怀不足之心。或稍有一时之隙闲,不免又追名逐利,贪情好色。终是一生碌碌。” 天帝听了,哈哈笑道:“所谓‘色’之一字,为凡人所难戒。往下路去,就犯了‘淫’罪,若往上追究,便生发为‘情’。所以方有昭君、文君、文姬、娥皇、女英等奇人轶事。故此,本君倒觉南、木二人,虽为草芥微民,可于‘情’之一字上,却也极为深沉了。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底下宾客轰然应诺,不免都顺着意思称颂一番。正要将此事翻过去,就有一人说道:“观此二子命格,十分稀罕。倒像是哪位道友下凡历劫似的。” 天帝听毕锊须沉吟,席间便有人令命格星君掌盘推演。星君遂起身请命。木惜迟心慌起来,急急地低声向南壑殊道:“怎么办?快不要让他推演罢……” 南壑殊屈起一膝,正要起身。忽听一人朗声大笑道:“父帝,儿臣来迟,先自罚三杯罢了。”说着人已走至殿心。众人见是太子,便都起身施礼。太子忙道:“众卿不必。” 天帝也说道:“他来迟了,你们还不快罚他,还客气什么。” 宾客们皆哄然一笑。 有仙家便乘势奉承道:“都道太子殿下最是倜傥不羁,跳脱有趣,今日席上不见,小神便私忖必是殿下在哪里享宽闲之野,寓天怀之乐,以致漱石枕流,忘了时辰了。” 太子站在当间,笑道:“本宫哪里有那个雅趣,睡过头罢了。” 天帝也笑道:“琼儿,今日是你妹妹的贺日,你也敢来迟!” 太子道:“正因是妹妹的贺日,儿臣昨夜喜欢的什么似的,不想就饮多了酒,心中畅快,倒头一睡,谁知就迟了。” 天帝道:“不错,本君也觉心中畅快,便不罚你罢。” 众人大发一笑。 太子便上前向天帝施了君臣之礼,然后归座。经此一闹,也便将前事撂开。木惜迟先时紧张万分,眼见众人不大理论了,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众人敬了一巡,天帝也擎杯让一回,笑着环视座下,向南壑殊道:“水济,你身边随扈素来只有花影、苔痕两个,何时多了一个侍童?” 南壑殊起身禀道:“此子系敝府及门弟子。” 天帝道:“喔?既是弟子,如何又做了侍童?莫非也像我们花影一样,倾慕水济你的仙品才德,甘心为仆?” 说毕,看一眼席间相隔不远的花影,自己笑了,大家陪笑一阵儿。 木惜迟听见,忙起身道:“奴才不敢与花影仙上并论。但我家公子的确才德卓著,奴才甚是钦佩,甘愿随侍左右。” 天帝点头笑道:“的确,水济比本君的琼儿还要强上十倍。” 太子与南壑殊遂一齐站起,一个道:“儿臣惭愧。”一个道:“壑殊惶恐。” 天帝又问木惜迟平日修习何种法术。木惜迟说了几个,见天帝神色平平,兴味阑珊的样子,一时求全心起,便不假思索,张口说道:“奴才还修习过衍梦之术。” 一时殿内安静,都侧耳倾听。半晌,天帝问道:“喔,何为衍梦?本君倒是第一回听说,愿闻其详。” 南壑殊起身道:“陛下容禀,其所说实则为敝府一门浅近功法,名为臻境。” 天帝:“既是如此,他为何又说是衍梦?” 南壑殊正要回答,忽然自席间一角传出一个声音,只听说道:“错了,错了。那确系他在南家学的一项技能叫做臻境,不过是化念为无,化实为虚的心法。”说着那人急急走到木惜迟跟前,“可知是你学术不精,未能参悟。故而乱取名字!” 来人却是叶重阳。 天帝道:“前次三邀四请,叶掌门不肯赏脸,怎么竟躲在角落里自己喝闷酒么?” 叶重阳冷哼一声,叉着腰道:“我可不贪图你天族的酒肉。不过我这别洞袋中有六界最后一只鵸鵌,已失落多时。今日你家大摆宴席,我特此来访察访察,看她是否被你们做成了一盘菜!” 在席的宾客听了,都不禁大笑。便有人道:“你那只鵸鵌就正在我这桌上,喏,叶掌门,赏你一只腿子吃吃。” 众人又笑。 这时有个白胡子仙家说道:“衍梦,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的。” 余人闻听,便开始议论纷纷,又有人说道:“玉鼎真人一语提醒了我,似乎已灭族的巫族,就有这一门秘术。” “这么说来,我也想起来了。衍梦是巫族的秘术。” “啊?这小童怎会巫族秘术。” “嗯,是巫族,就是巫族,我也想起来了……” “……” 叶重阳听见这些谈论,气得面目青白,即拿扇子敲木惜迟脑袋,低声咬牙道:“小惹祸精,胡诌的是什么!” 说毕拱手装笑道:“我说诸位,什么秘术不秘术的,这其实是极其简单的小把戏,正是我教给他的。你们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们呐!” 底下一人道:“我听说这门术法,非巫族的根骨,那是断断学不会的。” 叶掌门敛了笑意,道:“你们这些人,明明自己蠢,学不会,却死要面子,非找些借口……” 话未说完,就听见道:“叶掌门原本就是巫族中人罢。” “可不是么,叶重阳脱胎于巫族灵珠,本是致阴之躯,虽然出来自立门户,但确是血统纯正的巫族不错!” “是啊是啊。我怎么忘了他还是巫族……” “此人不除,日后定成隐患呐!谁能预料他究竟有没有包藏祸心,蓄谋光复巫族,颠覆六界……” 耳听得这些话愈来愈离了宗,南岑遥生恐叶重阳吃亏,忙也起身道:“陛下明鉴,叶掌门早年间已出走巫族,同那里可是完全切断了关系的。只是出身不由己择,不能因此而定其罪啊!” 玉鼎真人摸着自己的白胡子,颤颤悠悠地道:“南少主此话差矣,你不知道巫族血统中生来就有逞凶斗勇的反叛之念,当年不正是他们主动挑起战乱,险些害得六界生灵涂炭!” 此言一出,随即有人附和道:“南少主,汝乃救苦天尊之后,本应与巫族不容水火才是,怎的还替巫族余孽说话呀?” 南岑遥:“不……不……” 还没等“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闻得一女声阴阳怪气地道:“这位南少主可是位多情郎君呢,当年下界一世情劫,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