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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5(1 / 1)

回菩提道了。”说着便要走。 木惜迟忙拉了他,赶着问:“好歹告诉我这术法的名字罢。” 叶重阳回头道:“这叫做‘衍梦’。被下蛊之人能在幻境中看见自己所思所愿的一切,且摧之不灭。便是幻出天地日月河山也不难,更不消提那小小一方臻境了,你想它固稳,他便比九霄云殿更加固稳十倍。你愿意它轻浪浮薄,它亦能如你心意。” 木惜迟撒了手,自言自语道:“这样厉害的术法,我竟轻易就学会了。我这便告诉公子去……” 叶重阳一个趔趄,用折扇敲他头道:“才夸你,这又憨了。我教你的可是作弊的法子。依你前述,那臻境是在你的识海中造境,由考官进入审视。而我教你的衍梦术却是在考官脑中种蛊,令其为幻境所惑。因而此二者看似如出一辙,其实大相悖逆。你如何告诉他去!” 木惜迟一惊,“难道要我这般骗他么?” 叶重阳道:“不然你另想主意罢了。我只怕你主意还没有呢,人已被赶出山门外一里地了。” 木惜迟踟蹰不语。叶重阳道:“这样心计儿还成日价想着飞升?” 木惜迟闷闷地道:“又提什么飞升不飞升了,八字儿还没一撇哩!” 叶重阳便哈哈笑道:“岂止是八字儿没一撇,你是这个字没一撇呢……”说着拿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上书了个“齉”。 写了半日方写完了这字。木惜迟瞪着实心儿的一个坨儿,小脸都皱出了包子摺,“这么个字还没一撇,我这一世哪还有指望了!” “所以说,你必须用我这个法子,不然这样初等的考覈你都过不了关,往后你就更加对他望尘莫及了。”说着用手一指。 木惜迟顺着看过去,他指的正是南壑殊书房的方向,登时碰在心坎儿上。方才的踌躇一下子便不复存在了。 遴试这日,木惜迟与苏哲哥俩儿均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连翘杜鹃等植卉被他们笑的春意盎然。铁树都险些给笑开了花。要不是后头坠着个臊眉耷眼实心儿的元宝,都已经飘起来上了南天门了。 作者有话说: 刚念书的小木同学:“我要考清华北大!” 念书多年的小木同学,“我靠,上南翔技校差一分???” 后儿见~ 第77章 一时上下众人聚齐。南之邈示意,南岑遥下令,师傅朝上拜了他父子,便归入督试队列之中。 原来,因着每个弟子都至少须两员督试依次评审过,方可算过关。兼之弟子众多,故而南氏举族之为师者、为长辈耆宿者都统统充为督试官。 又将弟子们依个人居住的轩馆名字,区分出风、露、日、月、云等诸类。督试们随机抽取签条。 南壑殊与另外七人抽到“露”。南岑遥也同着许多人一起抽到了“日”。下剩“风”、“月”、“云”等也都有了。 这里南壑殊起首,对上“露”列中头一个“候雨阁”。 那边以南岑遥为首,率先拣了“射日轩”。 苏哲便出列来。原来这射日轩如今系他占着。待苏哲行过礼,南岑遥便驱出神识,进入苏哲之“境”。 一进去,便身在一间喷香扑鼻的绣房,一方春凳横于其间。南岑遥正纳闷儿,忽听得有人婉转道:“大爷……” 声音甚是耳熟,语调却极陌生。正自心惊,那床帏后转出一人来,看其面貌,竟分明是花影! 只见他一手拈着绢帕,一手挽着团扇,一步一摇地慢慢走近。那身段婀娜流荡,眼波转盼生姿。遍体无遮,唯裹着轻纱,透如烟霞,似有如无。 南岑遥登时五内沸然炙起,一腔滚血直冲上来,不觉间,衣襟前已滴滴答答染了几点鼻血。又见花影迁延顾步,堪比娇花,柔弱难以自持。遂痴痴地上前,挽住酥臂。正要说话,身后又有另一人说道:“大公子好狠的心肠,也理我一理儿……” 南岑遥蓦地转身,竟是叶重阳。 只见他周身衣着装饰同花影相当,眸中更添愁思盈盈,泫然欲泣。南岑遥于是将花影丢在脑后,拉起叶重阳的手握在心口,嘴里道:“重阳,你有甚委屈,说与我听!” 这里叶重阳娇声细气地道:“大公子想煞我了。怎不来同我亲近?” “嗐!我哪里敢……”说到这里,南岑遥才又想起花影,连忙又转身。却见花影并无恼怒之色,反而哀哀泣道:“奴家被爷的兄弟霸占多年,爷都不来搭救奴家。好狠的一位爷,好冷的一颗心。可奴家该死的爱您……”说着,如丝萝一般缠上身来。 叶重阳便也替南岑遥宽衣,道:“让我二人好好服侍大公子。”说毕,一人宽衣,一人褪靴。 南岑遥身子一倒,坐在了春凳上。只觉柔香萦鼻,软玉挨身,恍恍惚惚,迷迷茫茫。正在难解难分之时,天际忽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少主,时辰该到了。” 南岑遥听出是家中一位长老,方蓦然想起自己这是在苏哲的臻境之中。登时又羞又愧,遂别了重阳,舍了花影,忙忙抽身而去。 熟料仓皇之中,又撞进一处所在。 顶头碰到了什么东西,忙往后撤去,不料后脑又着了一记。睁眼看时,竟是满屋满室的腊肉,悬挂在房梁上,咸香扑鼻。 南岑遥:…… 才刚从脂粉浓香里出来,脑袋乱糟糟,胃中恰似翻江倒海一般。不料在腊肉环伺的臻境里默默坐了半晌,被咸香气味一冲,竟反倒渐渐缓解过来。 待定了心,南岑遥方抽离神识,回归真身。 众弟子忐忑地等着他发话。南岑遥道:“方才是谁。屋里,有许多……腊肉的……” 只见一个滚圆身材的弟子起身,一弹一弹地跑过来跪下,道:“弟子是舞阳阁的元宝。方才那是弟子的臻境。” 南岑遥默了默,咬牙道:“很好!”说毕,向案上走笔书了个“元”字。 元宝一看,喜得不住磕头道:“谢少主,谢少主大恩……” 一旁苏哲见了,瘪着嘴瞅了眼他叔父。苏幕忙上来赔笑道:“少主,射日轩的苏哲是老朽的侄儿,不知他……” 原来这苏幕深知苏哲天资有亏,这次的考覈怕是要遭。怎奈苏幕自己并不是南氏中人,不能参与督试之务,因而特特央了南岑遥格外照顾,又依着那讨好督试的主意,如此这般地教给了苏哲。 又因他明了南家父子的底里,知道南岑遥同着花影与叶重阳有一段纠葛不清的孽缘,那南岑遥长恨不能将他二人一同纳入房中。便设了这么一计,好令南岑遥遂心所愿,聊以慰藉。 而南岑遥因苏幕常肯奉承南之邈,在南之邈跟前颇得脸面,故素昔也倒敬而重之。见他苦苦替侄儿央告到这步田地,亦却情不过,说不得就答应下来。 岂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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