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死的其中一人名姓。” 南岑遥以拳击掌道:“是了是了,是那个富绅。” 叶重阳却独个儿喃喃道:“这字好眼熟……” 苏哲凑近一看,道:“不过是工整的蝇头小楷罢了,并无特别之处呀。倒是这几行字什么意思呢?” 南岑遥道:“诗非诗,词非词,倒像是一句酒令。” 酒令! 醍醐灌顶,木惜迟“哎唷”一声。 众人问他怎么了。木惜迟也不答话,反向苏哲道:“将泥人方给你的回信拿出来。” 他终于知道心里那团模糊的影子是什么了! 苏哲冲木惜迟暗暗使眼色,就是不动。木惜迟气得推他,“快拿!” 苏哲无法,先是从袖中取出了十数盆花草…… 众人看得是一愣一愣,尤其南岑遥脸绷得紧紧的。苏哲取完了花,又一通翻找,才摸出那一张短笺来。 众人看时,上面写着:“泥人方不方,头上顶着大水缸,咕咚咕咚滚下床。道是子初江上,皑雪银霜。” 南岑遥摇头道:“胡来胡来,不通不通。” 南壑殊却看住了。 叶重阳问苏哲,东西怎么来的。苏哲半遮半掩地告诉了,只说自己没头脑地收了封信。紧跟着又为着花草的事向南岑遥、南壑殊两个认罪不迭。 南壑殊不理苏哲,却道:“这个泥人方恐已遭不测。” 余者骇异,忙问何出此语。 南壑殊将两张短笺凑在一处,道:“‘泥人方’和‘钱唯’都是人的名字。‘子初江上’分别是时期和地点,‘皑雪银霜’说的是时辰。合起来就是在子时初刻,下雪的冬夜。同理,‘仲冬子夜花墙下’、‘水涨鱼肥’亦然。这两张短笺像是生死簿一般,钱唯已经死了,所以我猜测,泥人方也已殒命。恐怕那些遭邪祟所害惨死的人每一个都对应着一张短笺,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和死亡的日期。” 众人听了,几许沉默。 苏哲道:“这邪祟杀人还计划得这么周祥。是个讲究人儿。” 木惜迟哂道:“起初不是你夸泥人方手艺如何如何绝,夸完人就死了。夸人把人夸死了,你也是亘古第一。你现下又来卖嘴。得!不如你多夸夸那邪祟,说不准也就死了,省去我们这许多人劳乏。” 被这么一岔,严肃的气氛一度被打破。叶重阳却在这时问道:“会是狄仁杀了他们么?” 南壑殊先是沉吟不答,后又向南岑遥道:“兄长,须得去一趟地府。” 南岑遥抚掌道:“正是,此皆凡人,死后亡魂入地府。究竟谁害了他们,一问便知。” 那么问题来了,这里谁是地府的熟人儿呢? 作者有话说: “索性吻上去”简称索吻。某人有时聪明绝顶,有时笨的只会动嘴! 第32章 “没人了,没人了,我地府没人了凹……”南壑殊和木惜迟到达地府的时候,阎罗正在哭天抹泪。“先头跑了几个厉鬼,到现在也没抓住。如今鬼都不来地府了。我地府没人了啊凹……” “大人这是怎么了?” 阎罗扭头一瞧,见竟是木惜迟,哭声止了止,继而愈发汹涌澎湃起来,敦厚硕大的身躯连跑带颠地过来,“木仙子啊,我可亲可爱的木仙子……” 这时南壑殊清冷的身影才不紧不慢地从木惜迟后头踱近。阎罗一瞅见他,霎时眼泪彻底憋了回去。 南壑殊不关心阎罗为什么哭,开门见山道:“我们来此提审两名亡魂,一名唤泥人方,另一名唤钱唯。死亡的日期时辰分别是……” 话未说完,阎罗紧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 南壑殊:“……” 木惜迟急了,“阎罗大人,您这么大个神仙,能爽利点么?” 阎罗这才道:“这两个都是我这里跑丢了的厉鬼。” 木惜迟:“啊?跑丢了?何时丢的?” 南壑殊却忽然插口道:“厉鬼逃跑的方向途径光就居。光就居已是地府最靠近人间的所在,只怕他们已经离开地府,为祸人间去了。” 木惜迟纳闷儿,光就居?南明的住处。厉鬼? …… 木惜迟猛然一个福至心灵,他有一次到地府和南明厮混缠绵,体软耳热间,正要入港,被一个小冒失鬼撞破中断。那小冒失鬼当时就问他们是否见到一只厉鬼打这里经过。 思及此处,木惜迟有些面热起来,他偷眼觑向南壑殊。那家伙一如既往肤白胜雪,一点点红都没透出来。脸上是公事公办的从容淡定,好似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南壑殊继续道:“那是上月的事,可泥人方却才死去不久。” 阎罗道:“是了,此人既死,按理说一炷香工夫内,黑白无常要上去拘魂,然而前日,他二鬼却身受重伤,无功而返。说是被好厉害一个法阵所伤。” 南壑殊听毕,沉吟半晌,方道:“除了泥人方和钱唯,还有别人么?” “有哇!”说罢阎罗又列出几人姓名,“还有这几个,同样是厉鬼,同样丢了。” 南壑殊过目后,果不其然,都是覃州横死的那几人,也有一两个是久居阜新的。 南壑殊又问:“这几人身前有何业障?” “呃……仙君稍候,待小神查阅一番。”说毕,阎罗急急唤来判官,二人戴了花镜,对着几卷案牍翻看了半晌。 “仙君请看,这个人生前曾科场舞弊、构陷朝廷命官等。”阎罗又指向下一个名字,“这一个犯偷卖人口、淫 乱之罪。” “那一个单构陷朝廷命官。” “再来这一个单犯淫 乱之罪……” 南壑殊和木惜迟逐一看下去,发现这些人中有一小半都犯了构陷朝廷命官之罪,另一小半皆犯过淫 乱之罪。剩下的少许,这两条罪名都沾。 南壑殊指着这些名字问阎罗道:“被构陷的朝廷命官是同一人还是不同人?都有谁?淫 乱之罪具体指什么?” 阎罗眨巴眨巴眼儿,又同着判官搬来另一摞卷宗,又是一番查找。 “呼……”一炷香后,阎罗从如小山般的卷宗中抬起头舒了口气。木惜迟眼见破案在即,耐不住急道:“如何了?” “遭这些人构陷的朝廷命官是同一个人,名叫覃笃之。他家十三年前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满门抄斩。他自己被处以车裂极刑。至于这淫 乱之罪则是……” 阎罗迟疑道,“则是这几人共同奸、污了一名八岁的女娃儿。” “八岁……”木惜迟愕然。“他们竟……这……这还是人么!还是人么!” 南壑殊亦难自持,冰白的面上杀意横生,烽火四起。 “这女孩儿呢?她……她后来死了么?”木惜迟滴下泪来,“她一定死了罢,花骨朵样儿的年纪,被几头畜生一起糟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