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劝你们赶快离开。否则二位这样通身的气派只怕会引得那些邪祟注意。轻则受惊,重则送命啊!” “大姐,这株君子兰五十两让给您了。谢谢您提醒,我们这就离开。” “好好好。”妇人从木惜迟怀中取过君子兰,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木惜迟略怔了怔,待要再问些什么,却已不见妇人踪影。 作者有话说: “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活像一大家子。”这是个重点,要考。 第25章 “奇了,人刚才还在,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这真的是凡人的速度么?” 苏哲从未见过五十两的银票,正在分辩真假,闻言也觉有些奇怪,又听木惜迟道:“明知城里不太平,她一个妇道人家为何还要出门?况且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又不是穷苦人家没办法了出来讨生活。” “不管这么多,咱们走。”苏哲说着已将剩余花草收入袖中,牵过红果果,一跃而上。 木惜迟站在地下问道:“你怕了想逃走么?” 苏哲道:“非也,我要看看是什么邪祟敢在太乙山下如此猖狂,祸害生灵。” 木惜迟闻言微笑道:“不谋而合,拉我一把。”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比你那固步自封的叔父强多了。” 苏哲答道:“真……真的?叔父总说我不成器。” 木惜迟道:“我看他大概要把你变成少年版的他自己才会满意。”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间酒肆前。 “吁……”苏哲轻轻勒住缰绳,“他没来。” 木惜迟问道:“谁?” 苏哲道:“泥人方。” 木惜迟道:“他每次都守时么?” 苏哲道:“风雨无阻,从未失约。” 木惜迟笑道:“得了,他手艺又好,人又守约,你把他夸得比神仙还强。要我说,卖几个泥人儿而已,用得着么?” 苏哲却皱眉道:“用得着,这泥人方作为凡人着实算古怪了。他自己说的,如若他失约,无论何因,都会身死以谢罪。我道不必如此。可他却十分坚持。弄得我也不得不将此事看得甚重,方才你误我时辰,所以我才急的。” 木惜迟听得瞠目结舌。 “叮……铃……” 一阵寒风拂过,卷起酒肆屋檐上一串风铎叮当作响。两人登时起了一身恶寒。 木惜迟强自镇定道:“进去饮杯茶吧,咱们等等看,说不准泥人方很快就出现了。我们也顺便打听打听那些古怪事情的个中细节。” “嗯。”待商议定,二人翻身下马。早有伙计迎了出来,将红果果牵至后院安顿。 “客官想用些什么酒菜?”小二扯下肩头的抹布,一面笑嘻嘻问话,一面麻利地擦干净桌子倒好茶。 “将店里的拿手菜上几道。只要我们吃着高兴,有你的好儿。”说着,木惜迟从苏哲怀里摸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当空一抖,那小二满面喜色地接了,“得嘞两位小公子,请慢坐片刻。” 不过多时,那小二端着冷热各几样小菜回来了。边从餐盘上往下端边介绍道:“这道是我们店远近闻名的招牌名菜,叫……”苏哲盯着左看右看,插嘴道:“这仙丹也太大颗了罢!” “噗……”木惜迟忍俊不禁,一口茶喷出,“咳咳咳……什么仙丹啊,这叫红烧狮子头,可比仙丹好吃多了。” 那小二笑得端盘子的手都在抖,“二位小公子想是从外地来的罢。” “说的不错。大哥,我们想打听一下近日覃州境内的邪祟之事。” 小二动作一顿,笑容僵在脸上。眼睛偷偷打量下四周,低声道:“二位用完酒菜就赶紧找客栈歇下吧。再过几个时辰,全城就戒严了。这邪祟啊,可怖,实在太可怖了。” “为何都道是邪祟而不怀疑是人为?”苏哲啜了一口茶道。 “满城都如此说,想必不是虚言……”小二苦着脸,欲说不说,最终摇摇头端着茶盘离桌而去。 风起,激得风铎阵阵,此时听来,更觉森然。恍惚间,耳畔隐有呼救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须臾间,整个酒楼犹如修罗炼狱,哭声摇天撼地。 “这是怎么了?”苏哲觳觫着大叫。 “勿听,是幻术。” 木惜迟尽力稳住心神道。 苏哲低头,惊得险将茶杯跌落,“杯子里都是血!” “幻术!”木惜迟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 苏哲低头一嗅,“不,这是真的血!” 大惊大骇之下,苏哲顾不上旁的,疾吹了几声口哨,红果果却全无踪影。苏哲暗道“不好!”拔剑往后院赶去。 木惜迟欲跟随,甫一起身,一股厉风卷着哭喊声穿膛而过,木惜迟登时觉得心口一阵空虚,待低头一看,胸腔处已然空了,只剩森森然一个大洞。 “幻术!幻术!……”木惜迟口中默念,额头豆大汗珠落下。 风铎又一次响起。木惜迟听音辩向,朝着风铎的方向奔去,一扇血染的木门赫然挡在身前。木惜迟脚下不停,愈是加快几步,一头往那木门上撞去。 人自然没有撞在门上,而是“穿门”而过,落到了长街之上。 出了幻障,哭喊声霎时止息,耳目一片清明。木惜迟连叫了几声“苏哲”,全无回应。正要提步往后院寻去,余光瞥见一阵黑风往这边袭来。木惜迟下意识闪身躲避,双拳并出,却打了个空。同时后颈被用力捏住。 啊啊啊啊又不是猫啊狗啊的,干嘛揪住后颈皮啊!! 正要大骂壮胆,忽嗅到恶臭袭来,同时不光后颈,连四肢竟也被箍住。 五马分尸。 木惜迟脑中蹦出这四个字,一时血都凉了。 想象着自己被像个布偶般扯碎,铁打的汉子也遭不住了。木惜迟左踢右打,奋力哭喊挣扎,却完全无济于事。 心中已无期望,木惜迟绝望地闭上眼睛。 正值此时,耳边嗖嗖两声,似有利器以劈风之势而来。木惜迟挣开双眼,只见雪白剑光闪动,在自己四周如游龙翻飞。不出多时,周身桎梏尽除,身子已软绵绵落入一人怀中。 “多谢相救……”话未说完,木惜迟已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花影苔痕匆匆赶来跪下,都一副经过恶战的情状。 “属下该死,请主上责罚。” 南壑殊怀抱着木惜迟,冷冷看了跪着的二人一眼,一语不发。 “罢了罢了,好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又说‘该死’。”随后而来的青年形容俊逸,语意绵柔带笑,正是南岑遥。 南岑遥颠颠手,示意起身。花影、苔痕恍若未见,跪得笔直。 “起来。”南壑殊道。 “是。”苔痕满面惭愧站起,转身对花影道:“你可看清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