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那份痴迷,此刻已经尽数到了叶知秋身上。 甚至于,比当初对姜楠更甚。 事实上,如果姜楠不来电话的话,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过他了。 “喂。”齐鑫将电话接起来。 “齐鑫。”姜楠醉意朦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我喝多了,你……你来接我。” 想到上次姜楠醉酒后吐了自己一车的事情,齐鑫皱起了眉头。 但他还是站起身来,“你在哪里?” “酒……酒吧。”姜楠说。 “酒吧名字?”齐鑫已经隐约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酒吧名字?”姜楠在那边喃喃,片刻后不知道对谁大声吆喝了一句,“喂,你过来。” “喂,您好,”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一道年轻有礼的声音。 是酒吧的服务生。 对方将地址报给齐鑫后,重新将电话交给了姜楠。 “我在这里等你。”姜楠说,挂了电话。 齐鑫低低地骂了一句,出门去接姜楠。 根据服务生给的地址,他很快就到了那家酒吧。 大概等了太久的原因,此刻,姜楠已经趴在角落的卡座里睡着了。 齐鑫过去,扶着他的肩头摇了摇。 好一会儿,姜楠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 看到姜楠面容的一瞬间,齐鑫不觉有点惊讶。 姜楠比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很多,此刻喝多了酒,一张脸不见红润,倒显得格外蜡黄。 憔悴得厉害。 齐鑫愣了愣,心底倒变得柔软了起来。 “姜楠,”他说,抬起他一只手臂来搭在肩头,“我送你回家。” “你谁啊?”见状,姜楠啪一声打开他的手,口齿不清地念叨,“我要屿……屿哥。” 见这边情形不对,服务生快步过来:“先生,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 齐鑫摸出手机来,展示了之前姜楠打给自己的那通电话,随即,他拨了过去。 电话在姜楠手里响了起来。 服务生放心,刚要离开,齐鑫又叫住了对方:“他和谁一起喝的,这么醉?” “没有,”服务生微笑道,“这位先生刚刚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 “没有一个叫屿哥的?”齐鑫有点疑惑。 服务生笑着摇了摇头。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 “这位先生当时拨了一个号码出去,但对方始终占线,”他说,“当时因为拨不通他还闹了一通,也是我过来帮的忙,好像那时候他一直念叨的就是这个名字。” “所以,”齐鑫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所以,是拨不通别人的电话他才打给了我?” 服务生没说话,只礼貌而含蓄地笑了笑。 “日。”齐鑫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刚刚对姜楠升起的那点柔软之情,立刻就被恶心取代了。 下次再来,他妈他是狗。 但来都来了,他强压下情绪,再次弯腰,将姜楠扶起来带了出去。 “哦,齐鑫。”姜楠打着酒嗝,终于认出了他来。 随后他笑,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酒吧舞台上,乐队正唱到高潮,鼓点敲得激烈,齐鑫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什么?”终于把人带出去,齐鑫深深地呼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问,“你刚说什么。” “那个贱人。”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触动了姜楠,他恶狠狠地挥手,一巴掌差点打在齐鑫脸上,“他哪里配的上……嗝……我屿哥!” 齐鑫皱眉,意识到姜楠应该是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屿哥。” 如果是以前,知道姜楠对别人有好感,他只会惊怒交加,患得患失,痛苦无比。 可现在,他看着姜楠略显邋遢的憔悴样子,只觉分外不耐。 甚至于,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叶知秋, 想到了叶知秋含笑的眉眼,红润的唇瓣,白得晃眼却又透出柔润光泽的紧致皮肤。 姜楠的不堪,更衬得叶知秋如珠似玉般宝贵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齐鑫懒得再和他说什么。 “齐鑫?”姜楠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在他发顶比了比,“大……大呀嘛大草原。” 日! 齐鑫强忍住没让自己爆出口,将姜楠扶上车送了回去。 将姜楠交到姜家人手里后,齐鑫终于松了口气,打开车窗,往外散姜楠留在车上的酒臭味。 月华如银,洒落在地上,齐鑫对叶知秋的思念忽然就泛滥了起来。 但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钟,叶知秋应该早就睡了,他只得强忍了下来。 齐鑫一向不喜烟味儿。 但这一刻,他心底竟然痒痒的,很想抽上一支,排遣思念。 晚上十二点钟,叶知秋终于将张文远布置的皮具作业做好。 一款十分精致的女士马鞍包。 小巧可爱。 叶知秋在设计上颇有天赋。 而张文远为他上课,也远离了学院派那一套,更重实务。 叶知秋很快就摸到了门道。 设计新品,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现在,张文远已经将实操引进来,每堂课都会留下一个主题作业,让他亲手做一件东西出来。 还是初期,所以他给他的皮料也都是处理好的,暂时不需要他自己来调色上色或者打磨炮制。 将东西收拾好,叶知秋进了卧室。 拉开窗帘,他站在窗口,向远处那扇窗口望去。 那扇窗户依然还是黑着的。 叶知秋安静站了片刻,重新将窗帘拉上,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的脚步顿了顿,视线再次投向了那扇拉着窗帘的窗户。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再过去,而是直接掀开薄毯,关灯上床。 朦朦胧胧中,不知道到了几点钟,叶知秋隐约听到了大门打开又闭合的声音。 随后,有谁滚烫柔软的唇瓣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触即分。 叶知秋眼皮颤了颤,努力想要张开,但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盖在了他眼睛上,很快,他重又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清晨醒来时,叶知秋本以为是场梦。 但他还是很快起身,披上睡袍拉开了房门。 厨房里亮着灯,那点暖光映进叶知秋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立刻就变得温暖而安稳了起来。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叶知秋先关上卧室门,重新返了回去。 看到屏幕上叶洪宪的电话号码,他再一次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喂,爸。”叶知秋接起来,边讲电话边站在衣柜前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今天生日,晚上回家吃个饭。”叶洪宪说。 “之前和妈说过了,今年不过了。”叶知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