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揪住他耳朵:“再给我说一遍!” 小宝歪着脑袋求饶:“疼疼,我耳朵都要被你揪下来了~” 林厂长在边上劝:“赶紧给你妈赔个不是!” 小宝又是一番耍宝卖乖外加赌咒发誓,才勉强脱离虎口,一挣脱出来,他就赶忙蹿了出去,趁着现在妈妈不能出门,他得多吃两根冰棍,不然以后想吃都吃不成了。 看小宝跑出去了,萧圆又是摇头,林一民看的好笑:“孩子还不到十岁呢,你急什么?” “哎,你前嫂子可是被你坑苦了!” 萧圆又咧着嘴巴笑:“活该,谁让她死扣死扣的!” “就让他们窝里斗去吧~” “哎,这礼拜天,你帮我看看小侄子去,他妈脑子不好,我怕她回去会找孩子撒气,你去给我小侄子撑撑场子。” 林一民抱着小女儿:“实在不行,就接过来,反正几个大的都走了,家里空的很!” “不急,真要接过来,咱也不能白给她养,我非得从何家手里抠点钱出来不可!” 那边魏长春一出了林家,脸上就挂不住了,气的恨不得立马冲到大姑子家去将人大骂一顿,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简直又蠢又坏! 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有直接去市里的车,她也只能暂时忍了,在国营饭店吃过饭,又等了一个钟头,她才坐上回市里的班车。 回到家,她就把大姑子干的好事,添油加醋跟公公说了:“大姐那人啊,真是,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她自己一毛不拔就算了,居然把咱们给大外甥准备的票也昧下来了~”公公给大姑子票是想着大姐夫有门路可以直接换成东西给人带走,哪里想到那些票居然让他们扣下来了呢。 “还嘴上说的好听,说是给外甥寄过去,这些年,她连双袜子都没人买过,如今孩子下乡了,她还会想起来给外甥寄东西?” 魏长春对大姑子失望透顶,已经不想管她了,“爸,咱们一个劲儿帮大姑子描补,大姑子自己却不争气,一个劲儿在后面拆台,我看啊,咱以后也别掺和他们的事了,咱们再描补,也架不住她那么拖后腿。” 魏长春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是,他们是从萧家弄来了一些钱,可那些钱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的还回去了,先是两千后又是一千,加上这几年人情往来,早就不剩下什么了。 可以说,现在给的都是他们的私房,就给大外甥的那块布,她本来是想给自己孩子做衣裳的,结果现在被大姑子白占了功劳,想想就气死了。 何父气的直拍桌子:“糊涂!” 何小弟叹气:“爹,你气啥啊,大姐夫是个什么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跟他媳妇都说他是个傻的,可有时候他觉得他爸跟他媳妇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何父更气了:“臭小子,这个时候还来气我!” 何小弟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说错,大姐夫精的跟什么似的,自打大姐跟了他,你说咱们有沾过他的光吗?”想买点瑕疵品,不也得给人送点礼,划下来,是一点便宜没占到。 “人只扣下些票,没把大头扣下,就算不错了!” 何父长叹一声:“我原想着人都下乡了,你姐夫怎么也得做点面子情~” 何小弟听的想笑:“爸,那又不是大姐夫的孩子,他做什么面子情?”他爸想的可真多。 “当初他就说不要大外甥,这几年,您老还没看出来吗?人是认真的,说不管就不管。” 何小弟对现在这个大姐夫的观感有点复杂,说他坏吧,人还真不坏,起码从来不占他们家便宜;说他好吧,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大姐跟了他,他们家可没落着什么好,反倒把之前从萧家弄来的家底都给赔光了。 “要我说啊,还是前头姐夫好,家里有啥好东西,都想着给咱家送一份,我记得以前家里吃的穿的都不用买,全是前头姐夫孝顺的,你再看现在这个,”何小弟是不住的摇头,“送几个橘子,都得在咱家吃顿饭,生怕吃一丁点的亏,那小算盘打的~” 何母想想前后两个女婿,顿时心下一痛:“人再好,现在也死了!” “以后别说了,万一被你大姐夫听到了,回头又得给你姐气受!” 何小弟撇撇嘴:“事实还不能让人说了?” “说实在的,我真闹不懂大姐咋想的,前头姐夫多好的人啊,即便出了事,那也不是他故意的,这年头被整倒的人多了去,大姐不跟人过了就不跟人过了,何必把事情做的那么绝,还那么不待见俩孩子!” 何小弟摇头叹息,“她就巴望着萧家起不来吧,不然总有她后悔的时候!” 何父揉着额角:“行了行了,别说了,越说越不像样!” 何母抹着眼泪:“这不是人出事了吗?你大姐也不想的!”要是萧家不出事该多好啊,他们肯定跟亲家处的跟一家人似的。 魏长春却觉得自家男人说的对:“爸,当初咱们对大外甥,确实做的不大体面,可几年下来,该还的也还的差不多了,以后大姐的事,咱还是别掺和了吧!” 就大姐俩口子这么个算计法子,他们巴心巴肝的对大外甥好,最后怕是为外人做了嫁衣。 “家里几个孩子都渐渐大了,咱也该为他们攒点钱了,两个外甥有他们姑姑照应,以后差不了。” 何母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当初闺女给的那点钱,这些年早就花光了,如今孙子们都大了,以后想留城里,还得走关系。” 何父大概在心里过了一下数,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他轻叹了声气:“只是咱们这么突然跟人冷下来,不知道亲家小姑子会怎么想?” 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忽冷忽热,这要是他们是上位还好,横竖不怕,可对方是上位就比较麻烦了,搞不好又得跟人结仇。 魏长春也觉得麻烦:“实在不行,就跟人实话实说吧,不然总不能打肿脸冲胖子,咱家就这点家底,哪里撑得住那么给下去?”一会一千,一会几百的,他们工资才多少。 何小弟跟着点头:“爸,咱们当初犯了错,该弥补的都弥补了,咱不欠萧家的了。” “这样,我让我钢铁厂的朋友帮忙留意,要是林厂长办满月酒,我们就上门吃酒,顺便再把话说开,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