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面挑衅这种事,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苏燃见不得他心情不好,柔声说道:“哥,应该不是有人故意挑事,小矛盾而已。” 池海霖看着苏燃关切的眼神,和他沾了红酒变殷红的唇,微带着烦躁的眼睛停顿一瞬,消了些戾气。 “上去玩吧,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去看看。” 苏燃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忧。等池海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远远地,他看到前方尤君柏拾级而上,走到池海霖的面前停下来,两人交谈。 苏燃下意识停住脚步,没有走近。 …… …… 尤君柏先开口:“霖哥,我正在找你。” 池海霖:“阿柏,什么事?” “池哥,真不好意思。”尤君柏面含歉意的微笑着,对池海霖说:“刚才家妹和人闹了点小口角,我已经教训她道歉了。打搅了你的生日宴,真对不起!” 尤君柏一连两次道歉,池海霖松开皱着的眉头,看着他愧疚的脸,没说责怪的话。 池海霖拍了拍尤君柏的肩膀:“小事而已,不用抱歉。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略知一二,那位尤小姐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 “怎么能说无关,我毕竟姓尤。”尤君柏苦笑,看着池海霖。 “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但是……” 池海霖轻轻摇头,“好了,我们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尤君柏松了一口气,池海霖这么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谨慎的看着池海霖的表情,感觉对方心情不坏。 尤君柏再次开口:“霖哥,我之前送上的生日礼是代表家族挑选的,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没什么新意。其实私底下,我个人为你准备了一件更特别的小礼物。”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引起池海霖的注意。 果然,随着尤君柏话音一落,池海霖眉毛微挑,表现出感兴趣:“哦,不知道是怎样特别的礼物?” 尤君柏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绣着金线的红荷包,红荷包里又拿出来一串檀香佛珠。 “这是——” “这是我亲自去宝陵寺祭拜祈福后请来佛珠,不光上了香火,也求大师单独举行了开光仪式,绝对有灵性。”尤君柏一脸真诚,把这串檀木佛珠双手捧着给池海霖。 “你把它戴左手上别摘,这是可以保平安的好物。” 池海霖看着这沉甸甸的手串,又打量尤君柏的表情,迟疑道:“阿柏,你知道我不信这些宗教。” 尤君柏说:“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信。” 池海霖接过来佛珠串,看了看,准备装进金丝荷包先收起来。 尤君柏咬着唇:“霖哥,你不喜欢这礼物吗?” 池海霖手一顿,笑了笑:“不,我很喜欢这礼物。” “那你怎么不戴上?”尤君柏盯着他的手腕,说:“难道你嫌弃它。” 池海霖晃了晃自己戴着手表的手腕,“不是嫌弃,是我已经戴了手表。” “手表可以先摘下来啊。”尤君柏毫不迟疑,劝他道:“如果是为了看时间,那手表的作用手机也可以替代,佛珠不一样,它可以带来福运。” “好,我这就戴。” 说完这句话,池海霖亲自把手表摘下来,把手串戴上自己的右手腕。 几步之遥,苏燃站在池海霖后方沉默地看着他们。 他看着男友亲自摘下自己送的手表,很随意的塞到上衣口袋里。 替代手表呆在池海霖手腕上的,是一串看着灰扑扑的佛珠。 第17章 苏燃死死地盯着他们,心里的光比佛珠的颜色还要晦暗。 他朝着前方走去,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哥,你在做什么?” 池海霖回头看着苏燃,“你不是上去了?” 苏燃勉强的在脸上挂着微笑,说:“我担心你,跟过来看看。” “我没事。” “哥,我有话跟你说。” 站在一边的尤君柏看着他们俩说话,礼貌的笑了笑,对着池海霖甜甜的喊着:“霖哥,我先去楼下帮你把控一下秩序,等你谈完别忘了亲自来看看,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不能太低调。” 池海霖点点头,说:“谢了。” 再没有这样贴心的好兄弟了,如果苏燃不是身在其中,那看到池海霖有这样的朋友一定要夸一句。 可他本就是局中人,是池海霖的男友,一时间心塞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尤君柏上前一步,亲密的拍了拍池海霖的肩膀:“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他说完,顺着下楼了。 这时候的池海霖眸中还带着笑意。 苏燃嘴角的笑却是挂也挂不住。 池海霖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苏燃沉默片刻,看着池海霖:“哥,你为什么要摘下我的手表?” 池海霖目露不解,“戴手串没地方,就把手表拿下来了。” 苏燃一看他表情,就明白池海霖只当这是小事。 可是苏燃不觉得这是小事,他仰望着池海霖:“哥,你可以把手串戴别的地方,手表还是戴着。” “你在说什么,苏燃?”池海霖似笑非笑,“你应该知道,我不习惯右手戴东西。” “是,我知道。”苏燃一字一顿。 他当然知道男友的习惯,池海霖从不把手表戴右手。 所以,当池海霖的左手唯一的位置被占据,就没有别的地方能够容得下苏燃送的手表了。 苏燃盯着他的手腕上的佛珠,就像看着一颗嚣张霸占男友的钉子。 半晌,他对着池海霖要求道:“哥,你可以不带这手串吗?” 池海霖皱着眉:“不行。这手串是君柏特意去庙里三跪九叩,烧香拜佛求来的。” 虽然提到烧香拜佛这种话,语气及其不赞成,但是他眸中夹杂些许感动:“虽然君柏过于迷信,但这份礼物代表的情义实在深重。不好辜负。” 苏燃迷惘的看着池海霖, 尤君柏的礼物代表友情深重,不能辜负。 那他的情谊,就可以随意辜负了? ****** “哥,我的手表呢?”苏燃浑身发冷看着池海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 池海霖神色淡淡的说:“在口袋里。” 面对苏燃摇摇欲坠的注视,池海霖轻描淡写,要求道:“我最近应该用不上这块手表,等回家的时候这手表还有今天收到的礼物,你帮我归类收起来。” 苏燃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目光,一种带着烦闷的窒息感觉压上心头,心里的那颗钉子,又被砸深了一些,把旧时的伤疤重新戳烂。 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苏燃无法自欺欺人了。 他不由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