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的背上多了一条鞭痕。 沈寂痛得骂人,除了骂人,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妈的姓席的,你最好……别栽我手上。” 席言脸色如常,“你该叫我什么。” 沈寂闭紧嘴,不肯开口。 “说话!” “够了!我说够了!”沈寂猛地回头,眼圈都红了。 席言本来站在他身后,现在他猛地一转身,鞭子刚好要落到他的脸上。 席言猛地停了手。 半晌放下手,看着他带泪的眼角,问道:“哭了?” 沈寂一愣,猛地抬手擦了擦眼睛。 “我告诉你席言,我都是看在沈周南的面子上,才对你一直忍让,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席言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我也是看在他面子上,才一直管教你。否则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让我多看一眼吗?” 他丢了鞭子,去抽屉里找了东西,看着仍在愣神的沈寂道:“过来。” 沈寂站着不动,与席言眼神对峙。 两分钟后,他终于挪动脚步。 “趴下。”席言每次只说短短几个字,每句话都像是命令。 沈寂忍不住烦躁。 第76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3 趁着席言低头去拿东西,沈寂伸出手,猛地箍住席言手腕,将他的手压在桌面上。 哒的一声,席言手里的东西,重新掉回抽屉。 沈寂嗓音里带着火气,“席言,我不是你养的狗!凭什么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席言动了动手腕,没挣开。 撩起眼皮,眼神凉凉地看着他。 沈寂自觉扳回一城,嗤笑一声,松开手,朝门外走去:“我回卧室了。” 席言关了抽屉,抬眼看见沈寂的动作,提醒他:“沈寂,不许摔门。” 沈寂关门的动作幅度很大,似乎故意要违逆谁的话,但在实木的门即将碰上门框时,他手上用了一点力,减缓了木门惯性前进的速度。 这动作使他后背一阵撕扯的痛,他呲牙咧嘴一番,嘴里骂了一句“草”。 一抬头,看见别墅的佣人站在面前,眼神中带着八卦的味道。 “看什么看!”想到书房里发生的事,沈寂觉得丢脸,只想让他们赶紧走,“走走走,都没事情做吗!” “对不起少爷,我们马上去做事。” 等他走后,几个年轻佣人凑到一起,小声交流道:“少爷又被先生教训了。” “少爷也真是,总是惹先生生气。” “都大三了,还一点都不懂事。” “就是。”所有人都附和着点头。 沈寂没有给自己涂药,心里憋着一口气,洗了一个冷水澡后,裸着上身趴到床上。 到了半夜,他发起烧来。 “先生,少爷发烧了!” 席言是被管家叫醒的,他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点疲惫。 “他怎么样了?”看着床上烧得脸色晕红、嘴唇干燥起皮的沈寂,席言问道。 管家担忧地守在床边,闻言看向席言,眼神愧疚:“温度有点高,已经叫了医生来……先生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少爷有我照顾就好。” “不用。”席言穿着睡衣,坐在了床边,看着医生给沈寂挂水。 张医生跟沈家长期合作,一个电话便被叫来。 他掀开沈寂身上的薄被,看他裸着的后背上满是紫红的鞭痕,脸上一丝变化也无,显然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反倒是管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 席言头也不回说道:“林叔,你跟着周南这么多年,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管家看着沈寂背上的伤痕,叹了一声气:“先生,我知道你一心盼着少爷成才。你对少爷这么用心,沈先生在天有灵也一定十分欣慰。只是……” “少爷毕竟是个孩子,他只看先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看不到先生的用心,我怕他……记恨你。” 作为待在沈家多年的老人,管家迫切希望看到席言和沈寂拉进关系。 席先生一向冷淡,能引动他情绪的人不多,更别说亲自动手处罚。 席先生虽然与沈先生是合法配偶,但毕竟只是短短半年时间,沈先生就因为车祸去世,留下一个比席先生小不了几岁的儿子。 能对不是自己儿子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席先生已经仁至义尽。 只是他什么都不说,只将他对沈寂的期待化作冷言厉语。 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医生在给沈寂涂药。 药是特制的,效果很好,只是涂上去时有一种火辣辣的痛。 所以沈寂虽然昏睡着,但依旧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 听见管家的话,席言说道:“我答应过周南,要把沈寂管教好。” “他是我的儿子,我对他有责任。但我对他的责任只在于教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至于他喜欢谁记恨谁,我都管不着。” 直到沈寂背上糊了厚厚一层药,一瓶水也挂完,张医生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席言叫住他,留他在这儿住一晚。 张医生看了看他,将手里的药箱换到另一只手上,说道:“打扰了。” 张医生出门后,管家也打算离开,临走前又劝席言回去休息。 席言只说,“我再看看他。” 所有人走后,房间里陷入安静。 沈寂烧糊涂了,身上依旧是烫的,正小声喊着身上痛。 他感觉浑身都热,后背更是火烧一般,稍微动一动都撕扯着疼。 席言伸出手,手指摩挲着他背上的伤痕。 “痛?这就痛了?”他手指用力,重重按压下去。 沈寂立马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痛呼。 席言冷漠收回手,“不服管教,现在倒知道痛了。” “沈寂,没了身后的沈家,你就什么东西都不是。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对你这么好?” “所以你要听话,求我再养你久一点。” 他将指腹上沾着的药全涂到沈寂的脸上,没有理会他嘴里喊着要喝水,走出去后将门关上了。 等他走后,沈寂半梦半醒睁开一只眼睛。 他确实病的厉害,之前管家他们进门的时候,他都没有醒。 只觉得后背先是感觉到冰凉,而后又如火一般的灼烧,有人在给自己涂药。 之后他一直迷迷糊糊,后背上传来的痛意令他清醒了些许。 然后他就听到了席言所说的话。 这世上……只有他……对自己这么好…… 沈寂疑心自己做了梦,强撑着将眼皮撑开一点缝隙,果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也许是错觉,他看到了那人眼里的忧心。 昨天夜里耽搁了一点时间,第二天席言依旧醒得很早。 今天他有一笔合作要谈。 对方对合同上的条件很满意,只是特意提出在签合同前想见席言一面。 席言坐电梯上了顶层,秘书小跑着过来告诉他,对方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并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