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经历不同,现在却栽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萧宿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赵卓还以为是保安来了,面色微松,看过去时才发现是萧家的管家,身后还带着一大群人。 是萧家雇来找席言的人。 赵卓暗骂了一声,那些保安都是吃干饭的吗,现在都没过来,反倒是萧宿的人先来了。 “赵先生,保安已经被我们的人拦住了。”大概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管家解释道。 他扶住萧宿,担忧问道:“少爷,你还好吗?” 萧宿摇了摇头,看了席言一眼,“把他带回去。” 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被掏空了般的疲惫,由于情绪波动太过剧烈,加上吐血和胃疼,他脑子有些昏沉。 管家刚想点头,萧宿忽然攥住他的胳膊,双眼圆睁,厉声道:“记住,带他回去。” 说着,他头一垂,彻底晕了过去。 那些保安不是好对付的,大多数都是退役军人,手上还有武器,如果不是萧宿取了巧,他们根本进不来。 管家哀叹一声,“席先生,请吧。” “你们敢!”赵卓想上前来,却被管家身后的人挡住。 他眼神发狠,拿出不要命的架势,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人压倒在地,两只胳膊被困在背后,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服输的看着管家的方向。 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只能呜呜两声。 早在混乱开始的时候,陆阳就走到了席言身边,趁着众人都未发现,悄悄牵住他的手。 “言哥,先不要说话,我带你离开……” 话没说完,他就被人拦住,五大三粗的男人朝他伸出手,“陆少爷,席先生就交给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客厅地板上的赵卓醒了过来,打了个冷颤。 窗户没有关,夜风吹动窗帘,吹得他手脚冰凉。 还好那些人还有良心,没把他扔在外面,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乱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到处都没有,席言被他们带走了。 ………… “少爷,席先生已经安置好了,也安排了人照顾他,你看,是不是让他来医院一趟。” 萧宿手背插着输液管,闻言背过身去,“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他连说句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在被人从赵卓家里带走之后,他就住进了医院,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他却觉得浑身没力气,也不想思考,正整日就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言被他带了回去,好生看管着,哪儿都不准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只能先把他晾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似是不能忍受一般,萧宿翻过身。 “他怎么样了,瘦了吗?” 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的管家一惊,顿了顿才回答道:“席先生好得很,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萧宿沉默了,良久又侧过身,闷闷道:“我知道了。” 嘴上说着不想再见席言,但当天晚上他就回了别墅。 大概是不想被人看见,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只剩几盏过道灯还亮着。 他轻轻推开席言的房门,房间的主人已经睡了,手里还拿着本未看完的书,书翻着,要掉不掉的样子,床头灯也没关,想来是在看书的时候忽然睡着了。 萧宿放轻了动作,慢慢坐到床边。 床垫微微下陷,席言没有醒,萧宿大了胆子,用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你去找其他人的事,我都不怪你了,但我在医院躺那么久,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他先是念叨了一句,而后想起什么,俯身盯着席言的睡颜。 “你是不是在等着赵卓来救你?没可能的,现在整个赵家都自顾不暇,赵卓正忙着救公司,什么都管不了了。”萧宿笑了,眼中显出极致的疯狂。 “他要力挽狂澜,我就落井下石,赵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哪里能干净得了?” 睡着的人当然不会回答,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言言,我买了一座小岛,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除了我们……或许再多个看守你的保镖。” “再过一段日子,我们就过去,让谁也找不到。” 陆阳因为想要带走席言的事情被禁足了,暂时出不来,赵卓自己都管不了,至于许然,一只小虫子罢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声音很轻,又一直絮絮叨叨,不知是怕席言听见,还是怕席言听不见。 等到说得累了,他才停了口,自己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把自己滚进了席言的怀里,然后深深舒了口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穿好衣裳离开了席言的房间。 席言睁开眼睛摸了摸旁边,床上还有余温,那人才走不久。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知道萧宿是怎么吩咐的其他人,席言在这里的待遇跟以往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除了晚上偶尔会出现的萧宿以外,一如往常。 由于被切断了与外界的通信,他获取消息的途径只有两个,一个是萧宿的絮叨,一个是电视。 赵卓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赵家公司的财务出现了问题。 萧宿说的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谁又比谁干净,更何况是在它多年合作伙伴的针对下,原本隐藏于华丽外表下的阴暗彻底暴露。 赵卓本来想去找席言,就因为这事儿,被他父亲抓了回去,一时分不出心神去做其他事,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潇洒自由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现在终于尝到了苦果,凭他的经验,根本不足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股隐藏极深的第三方势力。 赵卓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就跟疯狗一样,逮哪都要咬一口,虽然不足以让他肉疼,但就是烦不胜烦。 由于一时腾不出手,他并没有将对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上,直到后来调查的人告诉他,这股力量可能跟萧家二少爷陆阳有关,他才猛然惊醒。 然而已经迟了,对方从疯狗变成了饿狼,趁着他分身乏术,狠狠咬下他一块肉来。 一时间,公司内部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再加上萧宿不时下下黑手,几乎让赵卓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是萧宿在逼自己就范,可他就是咬紧了牙不认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家虽然身处漩涡之中,但毕竟那么多年的底蕴,只要抓住机会随时可能翻盘。 也不知道萧宿是怎么得到了萧父的默许,又或者萧父本来就有趁火打劫的打算,总之他并没有阻止这种行为。 在赵卓的父亲舔着老脸让萧父帮忙时,对方沉默了很久,忽然说起往事来。 跟萧宿和赵卓一样,两人的父辈也是朋友,早年还一起当过兵,有着不同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