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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彻底急了,奔出去把人拽住。
况祖母大喊:“我一个老人家,你要是把我拽摔着了,你可得给我治伤!”
动静闹得颇大,胡母这两天丢尽了颜面,是真的怕别人议论。用了力气将人拽回房中:“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报官。”
楚云梨朝她伸出了手:“你给了刘虎十两,我总不能比他少吧?”
胡母捶胸顿足:“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杀人触犯律法,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敢干那种要命的事。”楚云梨一本正经:“你给不给?”
胡母不敢不给。
她又求了几句,见祖孙俩不为所动,咬牙道:“我给你写借据。”
楚云梨嗤笑:“你们胡家本身也不算多富裕。先前已拿出了十两,家中就算还有银子,应该也不多了,想让你们还十两,下辈子还差不多。我不要借据,那玩意不靠谱。你就是写一万两,拿不出来都是白搭!”
她看了看天色:“一个时辰之后,我若是没有看到银子,别怪我不客气。”
胡母:“……”
她回家拿了五两,又回到娘家去求,紧赶慢赶凑够了十两送到楚云梨手中。
楚云梨掂着手里的银子,道:“我还有要求,往后你们胡家人,没事少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若是被我得知你们偷孩子……只要敢动手,我即刻就去衙门报官。”
听到这话,胡母是真的觉得自家要被儿子干的蠢事给拖累死。
接下来一段日子,楚云梨在家中坐月子,胡家父子两人躺在家里养伤。
其实,刘虎下手有分寸,没想要他们性命。都是些皮外伤,父子两人早在第二日就能勉强下地,但却一直没出门,实在是……丢人!
至于刘虎一家,他拿到银子后,就将妻子和寡母一并带去了镇上。说起来,要不是胡家赔的十两银子,他还真没这底气。
一转眼,楚云梨满月了。
添丁是件喜事,哪怕是个闺女,况祖母也还是宴请的客人。村里的人是知道况秋喜和离的事,但村外和镇上的人好多都不知。
况祖母办这场满月,其实是深思熟虑过的。孙女还年轻,身边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想要找到这个人,就得先让外人知道孙女已经独居,可以议亲。
况祖母多年来,独居在村子里,向来与人为善,从不和人争执吵闹。满月那日,来的人挺多。几乎整个村的人都到了。
一切都挺顺利,直到上了桌。村头有马车过来,在况家院子外停下,从马车里下来的人,是况秋喜二叔一家。
二叔况明,成亲后很少回村里。不过,因为他在镇上的医馆,村里人都挺熟悉他。
不过,楚云梨可没忘记,因为那枚药丸,母子俩是断绝了关系的。况祖母看到一家三口,先是一愣,随即就有些惊惶,她手不自觉地揪着衣摆,勉强挤出一抹笑:“阿明,你回来了?”
况明动作微顿,颔首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