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说?呀?” 阮榛逼问道:“当时,你觉得?我们怎么??” 宋书灵这样的大高个,因着理亏,气势上先矮了那么?几分,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觉、觉得?……” 他思考了好一会,才继续道:“那锁的质量还挺好。” 眼神坚定,似乎要竖起个大拇指。 阮榛:“……” 他毫不客气地呛了过去:“你没事吧?” 简直了,病得?不轻。 第26章 果然也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 阮榛无语极了, 简直都不想搭理对方。 这?是在夸赞锁质量好的时候吗? 他干脆利落地张口:“如果是见色起意的话,抱歉了。” 听到这?明明白?白?的拒绝后,宋书灵也没太大受挫的反应, 而?是为自己辩解:“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并没有见色起意。 阮榛步步紧逼:“那你问?我?和你大哥的关?系做什么?” 往日里懒洋洋的人?, 这?会儿倒是牙尖嘴利起来。 宋书灵像是被?人?攥住心脏似的,迎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 一时失语。 其实他也拿不准, 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若真的是见色起意吗?不尽然, 宋书灵若是那种会沉溺的皮囊的人?,早就?身?边围绕莺莺燕燕了,也不会在看到阮榛脱去衣衫时, 移开自己的目光,更重要的是, 心跳的加快, 并不是因为那滑落的衣衫,而?是在带着伤痕时,依然明亮的双眼。 球球吃了熟透的果子,醉倒在那人?的怀里, 而?当他走进破旧的小巷,翻开泛黄的照片和记忆时,也仿佛被?扁毛畜牲所?传染,变得醉意熏然。 没错,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喝醉了的感觉。 想来也是应该, 他第一次用?审视的眼光看向阮榛时,隔着双面镜, 端起了桌面的红酒。 后劲儿太大。 以至于现在都头脑发昏。 “我?不知道。” 宋书灵诚实地开口:“……很抱歉。” 他早已过了虚张声势的年纪,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人?情往来,真诚往往是最大的利器,也是面对图穷匕见时,最后的选择。 果然,阮榛的表情有一丝动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嗯。” “宋先?生,”阮榛换了称呼:“我?们现在也没认识多久吧。” 他收起了刚才的气势汹汹,认真地看向宋书灵的表情。 旁边的巨型鱼缸折射出湛蓝的色彩,室内充满着梦幻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生怕打扰这?圣洁的静谧。 “您就?当我?这?会儿在自作多情。” 阮榛很放松的模样,像是相熟许久的老友之间的聊天:“首先?,我?和您大哥没有任何关?系,那老东西纯粹……对不起我?不该……算了,我?就?骂了怎么的!” 那混账玩意,阮榛愿意骂一句,都算是给他脸了。 他笑?了起来:“反正,无论法律还是情感,我?俩都没关?系的,你应该也能看出来。” “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独身?主义者,我?不是,我?不排斥亲密关?系,而?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就?是没遇见合适的,以及在我?心里,可能是已经有人?了吧。” 阮榛举起自己的手腕,把那条红绳展示给对方:“喏,就?这?个。” 勒痕上,串着小桃篮的红绳已经很旧了,有些发白?。 宋书灵低头看去,抿着嘴:“他给的?” “不是,”阮榛摇头,“是我?被?人?欺负,扯断了,他又亲手给我?系上——那时候我?年龄小,挺蠢的,就?觉得这?个哥哥又高又帅,也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后来有次,在学校见到了。” 当时的阮榛,刚读高二。 晚自习还没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操场玩,打羽毛球的跑步的早恋亲嘴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阮榛一般不爱凑这?个热闹,他不喜欢出汗的感觉,但偏偏就?是那天,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懒洋洋地跟在朋友们后面,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 一个漂亮的投篮。 球鞋在塑胶地板上摩擦出声,男人?额发全部汗湿了,往后捋了下,露出英挺的眉眼,但下一秒他就?转过身?去,快速利落地转身?运球,高高地弹跳而?起。 阮榛的心,莫名地跟着跳了一下。 速度太快了,没来得及看清楚脸,但他心里知道,这?就?是那天帮助打倒坏人?,还把自己抱回家的哥哥。 不会错的。 命运般的邂逅般,有些人?只看一眼,心动的怦然就?无需多言。 篮球场旁聚集的人?群中,他装若无意地问?向同伴:“那个……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 看起来,要比他们都大几岁的样子。 “肯定不是,”同伴酸溜溜地回答:“这?也太装比了,哪儿有打篮球还穿衬衫的?” 没错,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可能是刚下班的缘故,身?上还穿着挺括的白?衬衫,和学校的体育老师们一同打球,夏季的夜晚容易出汗,半湿的衬衫紧紧贴着身?体,显示出漂亮的线条。 带来围观的尖叫。 那天晚上,阮榛头一遭做了大人?的梦。 他以前发育慢,个头矮,也不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张老头每天逼着他和黄狗喝牛奶,但懒惰的孩子就?是不着急,直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才懵懵懂懂的,有了旖旎的心思。 梦见了被?人?抱在怀里。 体温很烫,又很舒服。 阮榛最怕冷了。 他满足地往里面钻了钻,不安分的手也跟着摸来摸去,过了会儿被?捉住,好听的男声带着笑?,问?他喜欢吗? 喜欢极了。 以至于第二天洗床单的时候,脸上的红意都没下去。 亏死了。 早知道是梦,就?多摸一会儿了。 以及梦境还是太过模糊,不知道胸肌的手感到底什么模样。 后来,阮榛也打听过对方的身?份,但很奇怪的是,一无所?获。 那天一块打球的体育老师们说,不认识,只知道是教务主任的朋友,陪着一块过来的,缺人?,就?叫上了,没想到技术那么好。 他又去问?教务主任,对方推了推镜片,圆滑地给他打发回去。 那时的阮榛年龄小,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含义。 长大后清楚了,意思就?是,别打听,那不是你能认识的人?。 不是一个世界。 阮榛也没气馁,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难过,像是心尖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