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顿住:“统子,这屋里有鬼?” 系统:“不知道呀,我看不到。” 它能看到的范围就是晏承书身边无遮挡的范围,待晏承书一点一点谨慎地挪过卧室转角时——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那么大一个梁缘躺在他床上! 梁缘不复表演时看到的那个玉树临风的小公子模样,此时的他发丝凌乱,面色绯红,双目紧闭,不安地在床上小幅度挣扎,嘴里发出奇怪的呓语。 晏承书一下子耳根都要烧红了,猛地后退三步,将身上浴袍狠狠拢了拢。 啊啊啊! 这什么! “梁缘!你在这里干什么?”晏承书一手抓浴袍,一手抓着头上的毛巾,站得远远的。 等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 梁缘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兀自拧动,眉头皱得很紧,面色越来越红。 晏承书停顿了一下,突然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先是在梁缘头顶试探了一下。 温度略微有些高了。 修长手指顺势滑下去,抓住梁缘蜷缩在面前的手腕,三指微微搭在上面。 指间下的脉搏紊乱,血液循环速度变得很快,手臂上是梁缘炽热的鼻息,再加上他先前就觉得红得不自然的面色……被下了药。 这个结论一出,晏承书像是被烫到,刷地收回手,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猛地回头到浴室外找到手机。 “李洋!” 沉睡在美梦中的李洋被一阵电话叫醒,兜头就被晏承书叫了上来。 进门之前他还有些忐忑。 怎么了?是梁缘不愿意?人都来了不至于搞什么幺蛾子吧?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影帝裹着浴巾,面色粉红,眼睛明亮充火,发梢还在滴水…… 李洋耳朵微妙一红,这几天他接二连三接受晏承书的美颜暴击,有点遭不住。 不过这不是事后了吗?怎么了?不爽所以要退货? 不是吧,几天不见晏承书这么拉了? 见晏承书这么一副样子,李洋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愣是没好意思进去,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晏承书站在一侧,眉毛挑高,对李洋没好气道:“还要我请你进去?” 李洋听这语气,好久没见过晏承书生气的样子,冷不丁一颤,生怕自己踩到什么爆点,也顾不得避嫌了,赶紧往里面走:“不不不,我马上进来,怎么了?梁缘他……嗯?!”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一身衣服还穿得整整齐齐的梁缘缩在床上,小声哼唧。 梁缘本来就长得不错,青春气息很浓,此时睡在床上,面颊潮红,眉眼精致,秀色可餐。 李洋不敢细看,但—— 这都不满意,晏承书还想要什么? 李洋前进的脚步一顿,瞬间想起了什么,一滴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那个什么双向情感障碍,好像影响X欲来着?!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被风吹散,李洋迷惑的大脑一片清明,这一秒他什么都懂了! 晏承书!他不行了!! 震声—— 李洋脸色一白,这种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事情在他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赶紧回头对晏承书承诺:“我马上叫他走。” 晏承书倚靠在墙边,他身材在圈子里算比较高的那一拨,但人前所未有的清瘦,饱满的面颊也在短短几天内消瘦下去,此时他还湿着头发,略微有些苍白地靠在墙边,淡粉色的唇因着生气,紧抿着,看上去有种美得惊人的破碎感。 李洋回头,便看到晏承书现在的样子,略微有些恍神。 一时间分不清谁更秀色可餐一点。 这么一对比,他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干了什么混蛋事儿,他竟然把小白兔似的晏承书放在年轻力壮的梁缘身边。 这到底谁潜谁啊! “我、我马上就把他弄走,你别怕。”李洋突然跟个老妈子一样心疼起晏承书来:“这梁缘真是的,听半天都不知道自觉滚出去吗?” 李洋同手同脚跑去拉梁缘的手臂,拉上那一刻,他才发现不对劲:“他怎么像被下药了?” 李洋确实要比晏承书有经验。 先前不敢细看,注意力全在晏承书身上的时候,还以为梁缘是玩儿得花,等真走近了才发现问题:“艹!冉强把人喂了药送过来的?” 李洋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在心里骂冉强祖宗十八代。 这家伙是有病吗?下药送人过来,亏他想得出来。 李洋拍了拍梁缘:“醒醒!” 他动作并不温柔,梁缘的脸颊被打偏过去,晏承书看得皱眉:“他被人下了药,怎么醒?” 见李洋也是一脸无语,晏承书不再冷眼旁观:“去买点药。” 他报了一个药名,可以缓解症状。 不是晏承书不想把人送医院,虽然梁缘现在还只是个小透明,但未来说什么也是国民级别,要是留下这些把柄,未来的路会生出很多波折。 李洋出去买药了,晏承书黑着脸从旁边拿来矿泉水,帮他喂水降温。 怕他呛着,晏承书一直按压着他的穴位,助他吞咽。 喝水时动作有点大,梁缘有过几次睁眼,不过一双眼睛迷茫朦胧,一看就知道没醒,晏承书有恃无恐,眼底怒火还没散去,皱着眉继续喂。 过了会儿,李洋带回药来,坐立不安地站在一边,讷讷道:“要不我来照顾吧。” 晏承书没有理他,将药片压在梁缘嘴里,喂水的时候重新按压穴位,帮他把药吞进去。 刚刚李洋出去的时候,晏承书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渐渐冷静下来。 原主身上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一个都干不出来,但现在梁缘已经这样了,交给别人照顾他也不放心,不如利用一下。 没发生什么事,但能模糊一下,给原主泼点脏水。 这样一想,晏承书干脆任由梁缘待在自己这里了。 李洋还束手束脚站在一边,被晏承书赶走:“还留在这里干嘛?”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李洋还想将功补过:“我能留下来照顾他的。” 晏承书抬眸,浸润风雪的眼睛凉凉看了李洋一眼:“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多好。” 李洋立马尾巴一夹,溜了。 晏承书低头看了一眼梁缘,喝水吃药之后看起来好多了,没再发出奇怪的声音。 给梁缘盖了一层薄被,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状态。 呼吸还有些烫,晏承书按压眉心,还是决定守一下。 只是长夜漫漫,干看着也无聊,晏承书毫不客气地再次给李洋打电话,叫他送剧本过来,轻拧开阅读灯。 书桌方向正好侧对着床,这样也方便他观察梁缘的状态。 晏承书静静翻着剧本,时不时在上面做着勾画。 他使用了一天伪装大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