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白天江导打电话来,问我们要不要继续参加「今匹」?” 戴可舒服地仰起头,微眯起双眼,猫耳朵冒了出来,被摸到的时候痒痒地抖两下,蓬松的大尾巴在床边一晃一晃的,似是要扫落并不存在的尘埃。 “还要去跟别人处对象吗?” 方衍把吹风机放下,捏住小可怜的下巴,注视那双被顺毛后舒服得有些迷离的星眸,哄诱道,“我和处对象,要不要?” 涌入鼻端的薄荷清香令戴可的心情更加愉悦,“不要。” 方衍见哄骗失效,气得牙痒痒,结果他还真的一口咬住小可怜的耳垂磨了磨牙,反问道,“为什么还不同意?” 戴可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说道,“你说,要是今天刚答应你,明天醒来我又失忆,你不得难过死?” 方衍:感觉听了一个鬼故事。 他粗鲁地把人揽入怀中,说道,“难过死也比现在好。” 戴可的脸颊贴在大佬香香的睡衣上,沉默不语,白皙的手安慰地拍拍对方的后背。 好一会儿,昏黄的房间里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话语。 “我怕你会疯掉。” 一字一句又是不轻不重地掉落在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别人戴可不敢确定,但他太清楚大佬有多爱自己,或许是自恋,也或许是矫情。可是换了谁可以承受对于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又得到,得到又失去呢? 这种滋味会把人折磨疯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先不要得到。 等问题解决后,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好好在一起的。 他无声地笑笑,笑得特别无奈。 他还是变了,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改变。 要是换作以前的他,才不会去理解对一方的感受,再痛苦再煎熬,那也是别人的事不是吗?他只要得到他想要的就好。 苍白的脸在大佬的怀里蹭蹭,蹭出一阵静电,把他的卷毛给粘了上去。 他闷声道,“方老师,我好像不太像我自己了。” 方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双掌撑在要床上支撑着身体,垂眸望着楚楚可怜的小可怜,心疼地用鼻尖刮过对方可爱的鼻子,调笑道,“还真变成小可怜了。” 戴可哼哼两声,所以说感情真是件麻烦的事情,容易让人无法自我。 而他,非常害怕失去自我。 张口咬住小可怜的猫耳朵尖尖,引来床上的人儿一阵颤栗,眼眸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 他无法不激动,终于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小可怜对自己的意动。 不是因为信息素影响的沉溺,不是因为他这个身份产生的同情,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是因为他是他所以喜欢,单纯的喜欢。 甜腻的牛奶香被勾了起来,戴可受不了地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贴近。 方衍附耳说道,“小可,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戴可咬唇,瞥开视线不想回答。 方衍吻过小可怜后脖颈的腺体,眸色变得深邃而危险,如恶魔般呢喃道,“我喜欢被你折磨。” 戴可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有时候,他和大佬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似。 大佬喜欢把他的身体弄脏,而他喜欢把大佬的心弄疼。 多少有些变态。 却无法自控,无法自拔地在彼此的纵容之下越陷越深。 腺体被粗暴地咬住,疼得他闷哼出声,眼眶泛起红潮,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妈的,他还一直心里有所愧疚,觉得自己总是若即若离地折磨大佬很变态,非常渣。 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一直就很困惑,一个超级大反派,后来更是知道一个能让世界重启的觉醒者,怎么可能被自己如此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股被欺骗的愤怒涌上,他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却引来一场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真他妈这个死变态从开始就抓准了他的软肋,让他一步步沉陷。 什么卑微到尘埃里? 全都是他为了撕碎自己包裹在外的硬壳的卑劣手段。 他很气,气到快炸了! 这是头一回,他被人给耍了! 从来都是他耍别人玩的份,这是天道好轮回吗?终于轮到他被耍着玩了? 哪怕这是为了得到他的手段,哪怕清楚对方爱惨了自己,可是他就是觉得很生气!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玩弄对对方的感情,原来被玩的是自己! 他狠狠地把人踹开,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腺体,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方、衍,你可真行啊!” 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方衍的全名,可见他快气疯了。 方衍眼眸是藏不住的宠溺与纵容,扯过旁边的红色领带,指尖缠着领带绕了两圈,轻笑道,“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否则—— 戴可气得脑仁生疼,直接不过脑子地拒绝,“我不要!” 于是,这一夜,他又经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 最让他长记性的,就是不要对一个疯子有任何的同情心! 那是一切罪孽的开端! 也是疯子惯用的欺骗别人感情的手段! 哪怕骗来捧在手心里如珍宝般呵护也不行! ——绝、不、原、谅! —— 一周后。 钱钰替昏迷的小美人盖好被子,将处理伤口的东西清理好,收拾好东西走出小美人的房间。 他黑着脸轻轻将房门带上,恶狠狠地瞪了好友一眼,把前上的医疗包往桌子上重重一扔,骂道,“你疯了吗?!” 方衍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抹了把脸。 他确实被逼疯了。 小可怜不肯再叫他方老师,让他受不了。 小可怜的抵抗勾出他心底的魔鬼。 小可怜如易碎瓷娃娃般的外表之下,却是比烈酒还要烈的灵魂让他想要驯服。 永久标记失效让他想要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的标记。 更可恶的是小可怜一边挣扎抵抗折磨着他的同时,身体却又无比地配合他,就像是为了得到他的一个垂眸,愿意跪舔在他的脚边,亲吻他鞋尖的奴仆。 哄、诱着他去侵略,去占有。 结果—— 钱钰咬牙切齿,很想一拳把这个家伙打飞,可是他不敢。 “戴家那边怎么交代你自己想办法。”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警告道,“这段时间可别乱来。” 钱钰数落了很长时间,也将一些注意事项给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药留下,提醒道,“这个药非常苦,千万要盯紧不能让小美人偷偷吐出来。” 话语一顿,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小美人醒过来怕是不愿意见到这个家伙。 他说道,“要不,还是把人送回戴家养养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