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佳音很省事儿,她说一句在陆家极好,翁老夫人对她这个儿媳妇看法会好上很多。 成婚后,蜜娘一直都是以婆家的亲戚为主,倒不是她不走自己的亲戚,而是和她认识的多半是年轻姑娘,但她年轻最小,这些人早已成亲生子,也没什么大事儿,也因为如此,她想找个由头出去都难。 正好李家孙子满月,作为蜜娘先生的李夫人当然给她下了一张帖子,蜜娘就找徐氏说去了。 “太太,那日我本来是想陪您去徐家的,看来去不成了。” 一听说是去李家,徐氏哪里计较这么多,还笑道:“你们年轻人不会备礼,我来替你们备下。再者,去李家才是正经,李大人可是吏部左侍郎。你舅舅那里什么时候去不可以啊。” 选官到时候可全部要靠人家。 蜜娘拍徐氏的马屁:“您肯定比我们年轻人会备礼,我就全指望着您了。再者妹妹的婚事,若有可以的,我也能帮着说和一二。” “雅晴就全靠你们哥嫂帮忙了。”要说叶佳音这门婚事都是走的方惟彦的门道。 别看方惟彦平日正人君子,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他是男人,在外面走动方面,消息非常多,而且他认识的读书人也不少。 这方面小儿子惟钧就比不上他哥哥了,他虽然赤子之心嫉恶如仇,但是手腕不够,做事情多了,反而容易落下埋怨。 “娘,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应该的,这次咱们可得仔细檫亮眼睛,给妹妹找个样样都好的姑爷才好。”蜜娘笑道。 婆媳二人正说着,乡君过来了,她眼眸里带着点笑影,心情很不错。 蜜娘知道为何,老二方惟昌因为捐官没钱,居然动了谋财害命的心思,若非方惟彦去的快,方芙蓉性命不保,同时方惟彦又把王安神那里安抚下来,封锁了他是方芙蓉奸夫的消息,只是说方芙蓉被迫。 但也因为如此,东安侯很是失望,觉得他们这些人没有出息。 这下倒是便宜了三爷方惟廷,徐氏亲自发话,拿了八百两给他捐监。三房因祸得福,乡君往徐氏这里跑也是心甘情愿。 老太太还是靠不住啊,钱都给外人了,太太虽然心思不纯,倒是比亲兄弟还好。 她们找世子方惟昌要八百两,他不给,嫂子也是个抠门的,关键时刻,还是太太出手。 “哟,三嫂过来了。我们正说起你呢,等会儿姑太太也在路上,正好三缺一。”蜜娘笑的开怀。 女眷们在一起打花牌打马吊都是消磨时光了。 乡君摆手:“我可不成,到时候怕是输个精光去。” 正走进门的方芙蓉道:“什么精光,你可是个能藏牌的,我想要的牌,你从来都不打。” 自从方芙蓉被方惟彦救了之后,她就像徐氏靠拢,还生怕徐氏几个吃亏,就不让大房上位,时常过来这边打马吊。 反正她有钱,输也输得起。 一个下午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蜜娘不太在乎输赢,因为方芙蓉亲自送了不少钱给方惟彦疏通关系,徐氏那里拿了八百两也让他替老三捐监,方惟彦有熟人,五百两就搞定了,多的三百两直接给蜜娘了。 所以,蜜娘手里也不缺钱。 现在住侯府里,月例四季衣裳还有吃喝都不用花钱,人情往来也少,她根本没什么支出。 回到院子里时,方惟彦正好回来。 蜜娘笑道:“咦,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早知道我早点回来了。” “又陪她们打马吊了,输了多少。”方惟彦问。 他这媳妇儿和别人都不同,打牌不太在意输赢,大概就是赢了也还不错,输的只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就不觉得自己输了。 蜜娘打开钱匣子给他,笑道:“一吊钱都没输上呢,你放心吧。” 方惟彦夸赞她:“谁有我媳妇儿这么豁达。” “以前你用词还挺文雅的,现在就一口一个媳妇,你也真的好意思。别夸我豁达,我就当陪太太了,现在世子倒台,惟钧被侯爷亲自教导,她心情好的很。” 其实蜜娘最怕徐氏盯着她的肚子,女人嫁过来两三个月好像没有身孕都该判刑似的,还好徐氏也许是事情太多,没有说那样的话。 她也投桃报李,有空就教方雅晴画画弹琵琶,或者去陪徐氏消遣。 方惟彦道:“其实翰林院大部分的馆课还是很轻松的,这些日子崔大学士也没有让我们再去写青词,我不过完成馆课就成。” “这才是你们翰林院真正的生活呀,我是羡慕的紧。”她曾经听她爹说,这京官中就属翰林院没有太多勾心斗角,还是天子近臣。 虽然都说穷翰林穷翰林,但如果得到天子青眼,那瞬间就身价倍增。 方惟彦笑道:“别羡慕了,忙起来也够忙的,张敖他们三鼎甲走了一个谭麟,还有俩个都在修书,也不知道修到猴年马月去。” “昨儿一宿都在翰林院,我早上一起看到他们几个像火烧火燎的。”想到这里方惟彦还有点同情。 蜜娘有些时日没出去走动了,早上一起来自然描眉画目,把自己收拾的体面的很,方惟彦正坐在她后面的躺椅上看她梳妆,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就是蜜娘喜欢的男人的样子,不像她爹,每次出个门,火急火燎,但出去才发现自己丢三落四。 再者人家孩子满月,总不能一大早就去,蜜娘打扮完了,慢条斯理和方惟彦用了早膳,又补了口脂才出门去。 徐氏就没有她这样的顾忌了,她是回去娘家,娘家那几个人熟悉的很,倒是不必像蜜娘这样郑重,而且她中午还得赶回来,就顾不得许多了。 别看之前因为方雅晴退婚闹成那样了,但徐舅母这个人很识时务,知道只能退亲了,之后就没有再闹过,徐氏也没有把金淑琴有身孕的事情和外人说,大家都只知道是因为徐经命格对方雅晴有害,因为徐氏还是和娘家关系不错。 而徐舅母绝对不会对金淑琴屈服,她儿子反正年纪也不是很大,但是金淑琴拖着,她也拖着。 徐氏认为金淑琴也是活该,你搞这出来,人家就是不屈服,你又能奈何?你以为你那个肚子能影响什么?整个金家都被人捏在手里,你还真以为自己算哪根葱啊。 她和徐舅母言笑晏晏,徐舅母一听说方惟彦小夫妻去了李侍郎家里吃酒,就笑道:“你们家惟彦还真有本事,现在和吏部侍郎打好关系,受益无穷啊。” 徐氏有些得意道:“我儿媳妇是李夫人的弟子,她出嫁时,李夫人添妆添的不少。这不就时常往来的吗?哎,这些我之前都跟你说过的,忘记了吧。” 徐舅母当然记得,她丈夫的官位当时还是托还在京里的阮嘉定领着去李家的。 她对这个小姑子是